我死死地盯着她，喉咙像哽了血块一样：“你凭什么？凭什么烧那些东西？！你们夺走了我母亲的财物，这还不够吗！她都死了你们凭什么还不放过她？！”
叶母惊得连退了几步：“不过就是几个破烂玩意……”
理智在被一寸寸地撕裂，癫狂与绝望尽数将我淹没。
“破烂……玩意？哈哈哈哈你拿什么身份这么说？小三吗？是了，你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偷走别人所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啊？！”
“你你你闭嘴！给我闭嘴！”
……
父亲被我送进牢里后，母亲曾跪倒在我身前，一会儿用手捶打我，一会儿又突然抱紧我哭。
她哭得比我还像一个孩子，无措又崩溃。
一个浑身暗伤淤青，一个满身沾上血污。
我有一时竟然分不清这是救赎还是更深的深渊。
母亲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对不起。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她依然没有选择我。
所以当看到母亲握着菜刀，躺在血泊里时，我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麻木地报警，下葬，收拾遗物，到一个陌生的家。
所有人都以为我冷漠无情，可没人知道我抱着母亲的遗物哭了很久。
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哪怕一次呢？
10
江边的风很冷，烧伤的手像被万蚁啃食一般，钻心地痛。
水应该很凉，也许能缓解疼痛吧。
这么想着，我一步步走入水中。
“季木栖！”
我闻声转头，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心跳响在耳畔，急促而有力。
“不怕不怕，有我在，季木栖，我在这，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吗？”宋牧抱紧了我，轻声安慰道，温厚的手掌按着我的后脑勺，像有魔力般驱散了脑海中那些画面。
你看这人，他总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从第一次遇见开始。
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