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头上的妇人发束,淡淡道:
“义兄,我如今已嫁为人妇,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了。”
慕屿白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言言,你从前说的心属于我,都是假意吗?”
“你为何擅自作主,与祖母一同瞒着我将自己轻易嫁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望向他恼怒的眼神。
“小公子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对我避之不及的是他,迎娶别人的是他。
让我受人京城众人艳羡的人是他,让我备受唾弃远嫁江南的人也是他。
何来是我擅自作主?
慕屿白沉默了,墨色的眸子中欲言又止。
“言言,我知你恼怒我娶了公主,但此事另有隐情,你不该如此冲动,将自己随随便便嫁了去。”
我哑口无言,望着他笃定的目光,叹了口气。
“义兄若是忧心我嫁的不好,才匆忙赶来探望,言言心中感激。”
我望着他狡辩的神情,脱口而出。
“义兄,言言如今过得很好。”
“衷心祝愿义兄也能一生顺遂。”
他护佑我多年,事到如今,我还是愿他过得好的。
慕屿白盯着我,目光复杂。
“言言,我娶温漫月另有隐情。”
“你等我,待我将所有事情全部解决,我来娶你。”
我忽然有些倦了,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他。
嫁他,是我及笄后最期盼之事。
也是我向他表明心意后,最盼望得回复之事。
那些独自一人在佛堂祈求上苍圆我心愿的期盼,在他回京请旨那天被击成粉碎。
如今的我,溃不成军。
这颗心再也无法为他泛起波澜了。
“小公子快些回去成婚吧,你我已然各自婚嫁,再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小厮重新将府门关上。
关门前,我还能听见慕屿白在门外大吼:“等我,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