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
我安抚了她小半天，才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早有预感，我和季砚早晚还要再见一面。
可能是领离婚证的那天，也可能是在某个街头傍晚，路边小巷擦肩……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天快下班时，我刚跟助理对接完了工作，从公司出来时，就见到季砚。
他就站在公司大门的正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大门。
一身工装衫，胡子啦擦，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看到我时，飞快的亮了一下。
一开口就是老烟嗓了，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冉冉，我找了你好久，问了好多人，可他们都不告诉我。”
“我差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他的语气很复杂，有久别重逢的惊喜，也有祈求原谅的期盼。
我看着他邋遢的装扮，强忍着才没有移开眼，
随意问道，
“沈姝最近没管你吗？都不给你好好收拾一下。”
他抿紧了唇，只死死盯着我，不说话。
“哦对了，离婚协议签好了记得交给我的律师，后续的事宜他会跟进的。你还有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人在家里等我。”
季砚脸上飞快的闪过错愕，后悔，悲伤，愤怒……然后统统被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取代。
他嘴唇嗫嚅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脸色道，
“冉冉，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随后被了然代替。
“害，这都老黄历的事了，还拿出来提干嘛？反正木已成舟，都结束了。”
我摆了摆手，就要离去，却突然被“扑通”一声惊在了原地，
“对不起！冉冉对不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可以学……你能不能……求求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我不想和你离婚，不想和你分开，只要一想到以后共度余生的人不是你了，冉冉我真恨不得自己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