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昨天看到江璐的账号,原来这些鞋都是她设计的。
顾行之看我没什么反应,眉宇间升起些不悦:“不就是记错手术日期吗?下个月再做就是,你耍什么脾气?”
我把鞋子塞回鞋盒里:“不用了,我要出国了。周且帮我约了一个国外的医生。”
顾行之还以为我是在赌气,拧紧了眉就要发作,却被护工的惊呼打断:
“沈小姐,你的腿怎么肿了。”
我低头看去,被顾行之撩起来的裤腿下,双腿肿胀得不行。
却是意料之内的结果,我的皮肤对劣质酒精过敏。
顾行之带回来那个药酒,果然是江璐随意买的便宜货。
等顾行之去叫医生时,我拨通了学弟周且的电话:
“周且,订票吧,我相信你的技术。”
周且是我和顾行之的学弟,硕士毕业以后他没选择留在国内的医院,而是出国进修去了。
看我腿在顾行之的照顾下,一直没好,周且让我去国外试试。
我借口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其实却是放不下顾行之。
可现在我想通了,顾行只不过当我是不得不照顾的累赘而已。
所谓的爱,早已在四年的时光里变质。
我应该去找寻自己的人生了。
医生过来给我处理好腿上的过敏,训斥了顾行之一顿:“亏你还是医生,连自己老婆皮肤过敏都记不住。”
顾行之脸上有点挂不住,却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只是在医生走了以后,他才抱怨道:“云舒,你过敏为什么不说?”
我面无表情回道:“你不是说这是你大老远带回来的心意吗?反正我的腿没知觉,没关系的。”
顾行之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眼里浮出愧疚。
想说什么,可看我淡然的样子,他也再没说出什么来。
最后,找不到事干的顾行之,拿起那瓶药酒,看着标签,最后愣在了原地。
我知道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