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无知,还请公公恕罪。”
周肆意依旧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语调平平,没有一丝起伏。
“宁氏是恃宠而娇,妄图独占君心才被打入冷宫。
“如今不长记性不说,居然还敢借古讽今,怨怪陛下喜新厌旧。
“她这是日子过得太舒服,还是比别人多长几个脑袋?”
我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的找借口。
“公公恕罪,许是……宁主子也不通文墨,并不知晓这诗句的意思?”
不是我慈悲到能以德报怨。
实在被拴在宁主子这条破船上身不由己。
“不通文墨?就算她不通文墨,那血书总是她写的吧?头发总是她的吧?谁给她的胆子弄这些腌脏东西?”
“血……血书?”
宁主子交给我时,帕子叠的方正,我只能看到一角的兰花……
“你可知道,这帕子若真送到陛下面前,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私相授受,怨怼帝王,大不敬……随便哪一条,都能要了你的命。”
周肆意语气依旧平静。
我却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鲜血淋漓的尸体。
虽已不报什么希望,但我还是膝行两步,揪住了周肆意的袍角。
“公公明鉴,奴婢不知道那帕子里有这些东西,亦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求公公高抬贵手,饶奴婢一命!”
回冷宫的路上,被风一吹,我才感觉到后背的寒凉。
难怪嬷嬷们说,在宫里过活,跟对了主子,比什么都重要。
我原以为,她们说的是主子受宠,奴才就跟着沾光。
今儿个才算真正明白嬷嬷们的意思——
跟了没脑子的主子,受苦不说,还会送命!
大概是受了惊吓,先前的病又没好透,我半夜时又起了高烧。
脸烧得火炭一般,身子却冷的直打抖。
那条单薄的垫被,裹得再紧,也形同虚设。
好容易熬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