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抹惬意的笑容,“不错不错,希望到了南康县,也能同样给我带一点惊喜。”
车子行驶了几十分钟。
“刚子。”
车内,凌逸突然叫了一声。
“魁哥,您有什么吩咐?” 坐在驾驶座上的黄大刚,听到呼唤,赶忙微微侧身,脸上堆满恭敬。
凌逸闭着双眸,不紧不慢地开口吩咐,“走507国道,往前开五十公里,那儿有一座桥,等开到地方了,你叫醒我,我先眯一会儿。”
“明白,魁哥您放心歇着吧。” 黄大刚应得干脆利落,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凌逸略显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随后便专注地目视前方,加大了油门。
……
车子如同一匹不知疲倦的奔马,沿着507国道疾驰而去。
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闪过,可车内的两人却无心欣赏。
凌逸靠在座椅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黄大刚则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路况,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这样,九个小时转瞬即逝,车子稳稳当当地顺着国道,开到了南康市郊区的五十七号桥梁。
这是一座颇为壮观的铁索吊桥,远远望去,它宛如一条威风凛凛的巨龙,横卧在宽阔的大江之上。
桥身两侧,数根粗壮无比的铁链,紧紧缠绕着铁索,将整座桥稳稳地固定在河道两岸,任它风吹雨打,岁月侵袭,依旧屹立不倒。
只是,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厉害,桥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桥头更是凝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使得桥面湿漉漉的。
“魁哥,到地方了。” 车子缓缓减速,最终稳稳停在了五十七号桥梁的中段位置。
黄大刚转过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凌逸还在沉睡,压根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又接连喊了好几次,凌逸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搓着酸痛的太阳穴,“到了?”
“嗯,已经到五十七号桥了,魁哥你要不再休息一会儿?这边的风有点大,别冻坏了您!”
“不需要。”
黄大刚麻溜地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
凌逸抬起手臂挡住刺骨的凉风,从车上下来,活动了一番僵硬的四肢,便将目光看向了冰冻的河流。
“这条河流叫做‘沧澜江’。”黄大刚走上前,陪着笑介绍,“这名字是从古籍《山海异志》里取来的,书里写着:沧澜之水,源起北冥,滔滔不绝,润泽千里,水产丰饶,珍宝隐匿。”
“传言,沧澜江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因此也被称作幽冥河,在咱们大夏国境内是唯一一处禁忌之河。”
“哦?”凌逸挑了挑眉,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对这条河挺了解嘛!”
“魁哥过奖了!”
“呵。”凌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目光在周围的景致上扫了一圈,“风景确实不错,名字也挺有意境,是个安息之地。”
“安息之地?” 黄大刚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凌逸猛地转过身,脸上似笑非笑,用一种慢悠悠的语调说道:“我亲自给你选的墓地,怎么样?”
“啊 ——” 黄大刚吓得惨叫一声,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瞪着凌逸,声音颤抖得厉害,“魁哥,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哪儿招惹您了?从见您第一面起,我就说过,要给您老人家做牛做马,鞍前马后地伺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