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秋秋丫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拯救嫁人计划叶秋秋丫头全文》,由网络作家“小鹿冲冲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事大哥,饭煮上了也没事做,两个人干的快点。”她可真不好意思让大哥一个人干。两个人干活,效率加倍,不一会儿房檐下就堆满了整齐的柴火。几个小的也都起床了,李诗意洗了手,先帮几个孩子洗漱好。说是洗漱,其实就是拿家里的洗脸巾挨个挨个擦了下脸,牙刷牙膏这种东西是没有的。那洗脸巾要不说是洗脸的,她都以为是烂毛巾,拿来擦灶头都嫌破,这几天对这个家里物品的接触让她一次又一次刷新对贫穷的认知。去厨房将小米粥盛了出来,然后拿出猪油坛子,昨天熬的猪油今天已经凝固了。她用铲子舀出来一点倒进洗干净的锅里,等猪油融化,先下蒜末,再将洗好的小白菜倒进去。只听刺啦一声,锅边冒起白烟,猪油炒菜的香气馋的三小只又围在灶边走不动路。边将炒好的小白菜往盘子里盛,李诗意...
《重生七零:拯救嫁人计划叶秋秋丫头全文》精彩片段
“没事大哥,饭煮上了也没事做,两个人干的快点。”
她可真不好意思让大哥一个人干。
两个人干活,效率加倍,不一会儿房檐下就堆满了整齐的柴火。
几个小的也都起床了,李诗意洗了手,先帮几个孩子洗漱好。
说是洗漱,其实就是拿家里的洗脸巾挨个挨个擦了下脸,牙刷牙膏这种东西是没有的。
那洗脸巾要不说是洗脸的,她都以为是烂毛巾,拿来擦灶头都嫌破,这几天对这个家里物品的接触让她一次又一次刷新对贫穷的认知。
去厨房将小米粥盛了出来,然后拿出猪油坛子,昨天熬的猪油今天已经凝固了。
她用铲子舀出来一点倒进洗干净的锅里,等猪油融化,先下蒜末,再将洗好的小白菜倒进去。
只听刺啦一声,锅边冒起白烟,猪油炒菜的香气馋的三小只又围在灶边走不动路。
边将炒好的小白菜往盘子里盛,李诗意边叫大妹去叫舅舅进来吃饭。
将饭菜都端上桌子,李国勇进来就见那桌子上放着五碗小米粥,一大筐馒头,一大海碗鸡蛋羹,还有一盘炒的翠绿的小白菜。
“小妹,早饭随便吃点就好了,哪里用吃这么多好东西!”
他惊呆了,这年头,大部分人家的早饭都是一碗杂粮配咸菜,他家条件不好,基本都吃的稀粥。
而小妹家,这大馒头,这香喷喷的鸡蛋羹,居然还有猪油炒的小白菜!
这饭菜,都跟过年都差不多了,小妹怎么这么浪费?弄这么丰盛,她后面的日子可怎么过?
“大哥,你放心吃。”
见李国勇一脸可惜的样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是看你好不容易才来一回,才多做了点的,不信你问大妹,我们平时是不是就吃点小米粥或者煮地瓜,就算一顿饭了?”
李国勇疑惑地看着大妹,大妹见舅舅看过来,忙点头。
见状,李国勇叹息:“小妹,咱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些虚礼,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不容易,还是能省则省吧。”
“知道了大哥,这不是看你一大早就起来干那么多活儿,怕你身体吃不消吗?你就快吃吧,吃了还得麻烦你带着孩子去弄点柴,我要去县里一趟。”
李诗意将最大的一碗小米粥端起来,递给大哥。
李国勇复杂地接过大碗,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
只在心里暗想,小妹对我这么好,看来回去还要努力干活,有条件多给小妹家送点粮食过来。
不过他到底舍不得吃碗鸡蛋羹,只让几个孩子吃,毕竟在他看来,那猪油炒的小白菜,还有那大馒头,已经是顶顶好的伙食了。
几个孩子也都很乖,连最小的小弟都自己端着比脸大的碗,吭哧吭哧吃起来,压根不用李诗意操心。
遥想后世的孩子,别说两岁了,五六岁还大人端着碗追着喂饭的大有人在,再看她家的三个乖巧的小萝卜头,那是越看越喜欢。
见大哥根本不碰那碗鸡蛋羹,李诗意直接拿着勺子舀了一大勺进他的碗。
“大哥你多吃点。”
她才不管那么多,这么大一碗鸡蛋羹,几个孩子根本吃不完。
“你这...”
李国勇无奈,只是进了他吃过的碗,到底不好意思将沾了自己口水的东西挑给别人。
只好吃下了那一大勺鸡蛋羹,鸡蛋羹嫩滑无比,又充满猪油的香气,在嘴里一滑就进喉咙了。
李国勇在心底叹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他居然都没品尝到味道就下肚了。
吃过早饭,李诗意快速将碗洗了,就背着背篓出发了。
她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来到镇上,然后再在镇上的客运站坐上去县里的大巴车。
这时候的大巴车可不像后世,远没有后世那么干净,李诗意刚一上去,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她忙收好背篓,缩在最里面。
路也不是有平整的柏油马路,全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碎石路,她跟着汽车左右摇摆,再加上车内沉闷复杂的空气,她胃里一阵翻腾,忍了又忍才没有吐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她已经是一脸菜色。
下了车,县城果然比镇上要繁华多了,她记得清江县可是有好几个大厂,化肥厂,服装厂,水泥厂比比皆是,既然厂多,工人肯定也多,到时候下午空了去这些家属区兜售一下,看有没有额外收获。
不过首要任务还是去财税局,她一路打听,来到财税局,进了大厅,来到办事处。
“同志你好,我是清水镇张家村的社员李诗意,是去年牺牲的张启山媳妇儿,”李诗意自我介绍了一下,就说:“我是想来问问,我们家张启山牺牲了这么久,怎么抚恤金还没下来呢?”
“张启山?“
那办事员一听就答道:“抚恤金前几天不是他妈已经来领过了吗?”
不是这办事员记性好,只是抚恤金这种事难得有人来办,而且这张启山还是烈士,那搁这个时代就是英雄。
所以她有印象,她随手从桌子下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李诗意:“呶,这还是她的领取条呢,那天她着急忙慌的拿了钱就走,这条子都忘记带走了。你是张启山什么人?”
提起这个,办事员一脸不屑,说难听点这钱是她儿子的卖命钱。
她看到钱的第一时间居然满脸兴奋,就跟那饿死鬼看见一桌子美食一样,压根没想过这是儿子一条命才换来的,这种眼里只剩钱的人,办事员很是看不上。
李诗意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张收据,下方歪歪扭扭地签了徐兰花三个大字。
这个时代的人多少是上了一点扫盲班的,会写个自己名字不稀奇,不过也写的不好就是了。
“同志,我想再多嘴问几句,像我们这种情况,当家的去了,留下三个孩子,每个月国家会有补助吗?”她又问道。
“有啊,每个月都有十块钱的补贴,到孩子成年为止,上次那老太太来,一共一起领走了张启山同志去世后的十一个月补贴。”
那办事员随口就说。
这该死的徐兰花,李诗意心里暗骂,她刚用余光瞟到,领取单上写了张启山同志抚恤金两千元整的字样。
再加上十一个月的补贴,就是两千一百一拾元,这个时代,两千多块什么概念,够她们一家子吃喝不愁一辈子!
这老太太居然敢昧下这么大一笔钱,眼看他们一家忍饥挨饿,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了解完情况,李诗意随手从包里,实际是从空间里的零食柜抓了把大白兔奶糖,不着痕迹地装进那办事员的口袋。
“谢谢你啊同志,我能把这个领取条拿走吗?”
办事员眼尖,看是大白兔,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本来李诗意东问西问,她早不耐烦了,还想为难一下李诗意的,看她这么会办事,便罢了。
她点了点头,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拿走吧,这本来就是你们的。”
她当办事员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一看这种情况就知道肯定婆婆拿了钱回去自己揣兜里了。
李国勇今晚对小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没想到小妹小小一个人,居然从老张家那龙潭虎穴要走了这么多钱。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就算小妹不去上工,她和孩子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更何况,以后每个月还有十块钱的补贴呢。
“大哥会做木工?”李诗意惊喜,“那大哥帮我做一个大一点的澡盆,我给三个孩子好好洗洗。
“这东西做着不难,但是需要把木材晾干,索性现在天热,很快就能晒干,我先锯些木板,等干了之后我再来你家做。”
李国勇现在看妹妹跟看偶像似的两眼放光。
“小妹,人不可貌相啊,你居然变这么厉害了,就这么从他们手里把钱拿回来了!”
一开始听小妹说要去拿钱,说实话他心里没谱,甚至已经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
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俩肯定讨不到好。
而小妹,居然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要过来了。
其实今天的结果也出乎李诗意的意料,按她的计划,她以为至少要让李国庆进局子蹲几天,吃吃苦头,那张家人才会松口呢。
没想到,这老张家平时不做人,村里居然没有一人为他们说话的,甚至怕影响评先进生产队还主动对张家施压,所以她才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钱。
天色不早了, 他们收拾收拾,这时候没有通电,也没啥别的娱乐活动,洗洗就睡下了。
等到孩子睡着,李诗意照例进了空间,先是数了数钱。
之前的一百块买布用了十多块,还剩八十多。
再加上今天要回来的一千二百一,她的存款一共差不多一千三了。
有了这笔钱,至少她和三个孩子短期的生活不成问题。
可她的目标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不饿肚子,这辈子,她势必要让三个孩子接受好的教育。
要是顺利的话,创造点优渥的家庭环境,让三个孩子成为自信张扬的富二代。
可是,目前挣钱的路子,除了下地挣工分,就是去黑市或者像上次一样找机会“投机倒把”。
她一个女人,仅仅是挣工分,养活自己都呛,更别说发家致富了。
但黑市又实在是太危险了,毕竟去混黑市的能有几个善茬?
她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带着好东西进黑市,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万一被人盯上,她的这些物资来源根本说不清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一点也不想去碰黑市。
之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才逼的自己干了回“投机倒把”,现在有了这么大一笔钱,这种事还是能不干尽量不干。
毕竟要是她被抓了,三个孩子可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得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收入,至少在改革开放之前,她得带着孩子们先“苟住”。
躺在床上想着未来的安排,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李诗意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在李国勇的劈柴声中醒来,李诗意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倒是治好了她睡眠不好的毛病,每天醒来都觉得精力充沛。
跟大哥打了声招呼,李诗意来到厨房,今天吃完早饭大哥就要回去了,她仔细检查着大哥要背回去的背篓。
只见背篓里面大米,鸡蛋糕,大肉包子,差不多装了大半背篓。
冯翠兰,这个一开始就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女人,眼见着事态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而且矛盾竟然烧到了她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着急起来,赶忙想要和这件事划清界限。
只见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招娣啊,你怎么能怪我呢?我可没有说过你家男人去找诗意,我只是说,看到他手里拿着东西朝着那边走过去了而已……”
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叶秋,满脸委屈地辩解道:“诗意,你可千万别听招娣胡说八道,咱们可是好朋友呢,我怎么会胡乱编排你呢!”
看着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冯翠兰,叶秋不禁在心中猛翻白眼,没想到外婆身边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专爱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所谓“朋友”!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叶秋实在看不下去这蹩脚的表演,冷冷地打断了冯翠兰的话。
“既然你们一个个都说跟你们没关系,那么马招娣,你平白无故毁坏我的名声,还对我们一家人拳脚相加,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这笔账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该怎么算!”
说完,叶秋一把将被吓得愣愣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紧紧地搂进怀里。
回想起刚才马招娣那凶狠的一脚,直接将两个孩子踹倒在地,导致他们现在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淤青,叶秋心疼不已,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仔细一看,此刻妈妈和舅舅身上分别裹着一件成年人的破衣裳,那衣服上面有密密麻麻的补丁,已经破烂得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衣服上依旧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破洞,就像被老鼠啃咬过一般。
通过这些破洞间的缝隙,李诗意发现,妈妈和舅舅里面竟然连内裤都没有穿,也是,外衣都破成这样,哪里来的布做内裤。
好在如今的天气还算温和,如果换成寒冷的季节,以他们这般穿着,定然会被冻得生病。
目光落在小时候的妈妈身上,只见她怯生生地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显得呆滞无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看到这一幕,叶秋心中不禁一软,不由自主地上前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当孩子那小小的、柔软的身躯与自己相拥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瞬间传递过来,这种温暖与上一世自己孤独地躺在冰冷硬板床上的感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秋紧紧地搂着孩子,暗暗在心底发誓:“妈妈,这一世就让我来守护你,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你。”
而对于一旁同样年幼的舅舅,叶秋也好好打量了个遍。
此时此刻的舅舅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娃娃,年仅一岁多一些,刚刚开始学习走路。
望着眼前这个宛如小乞丐般落魄不堪的舅舅,叶秋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她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将舅舅拉入怀中。
上辈子,舅舅和大姨都是为数不多真心关爱着她的亲戚。
如今看到舅舅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只觉得唏嘘不已。
还好,她来了。
叶秋暗自握紧拳头,在心底默默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家人们过上幸福生活。
而那早死的滥赌成性的亲爹以及那个毫无主见的妈宝男大姨夫,不好意思,这辈子绝对不给他们祸害自己妈妈和大姨的机会。
就在这时,马招娣眼见叶秋的态度强硬,她不得不放下姿态,服软道:“哎呀呀,大妹子啊,这真是一场误会,要不这样,姐姐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这番话后,马招娣便眼巴巴地盯着叶秋,期待对方能够就此罢休。
然而,叶秋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之人?
面对马招娣这一句毫不走心的赔礼道歉的话,叶秋只是冷冷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马招娣分明就是觉得他们好欺负,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
不过,她可不是她外婆,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想透关键,叶秋似笑非笑地说:
“马招娣,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一句赔不是就把我们娘仨挨的打揭过去?我告诉你,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你要是不拿出点诚意,小心我等你们哪天睡着了,一把火送你们全家上西天,反正我贱命一条,给你们赔命就是!”
看叶秋凶神恶煞的样子,众人都骇然。
不过也都理解,毕竟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被污蔑成这个样子,想走绝路也是情有可原。
马招娣也被吓一跳。
妇女主任王桂花这时站出来,对马招娣道,“马招娣你就消停点吧,打人是你先动手的,道歉还这么不走心。听我的,去拿十斤小米来给她们娘仨赔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什么!她们配的上十斤小米?!”
马招娣不可置信,当场就要撒泼:“谁让你李诗意名声那么差,怪的了谁?你活该!”
叶秋懒得废话,这人满嘴喷粪,顿时撸了袖子就打算继续教训马招娣。
王桂花忙上前拦着。
“诗意你消消气,消消气。”
“够了!”
见又要打起来,大队长终于发话了:“马招娣,你没搞清楚状况就对李诗意动手,甚至连娃娃也不放,你怎么好意思的?”
“你看这俩孩子让你推的!这十斤小米你赔得不亏,赶紧去拿!”
看着一旁母子仨人可怜兮兮的搂在一团,任谁看了都得为他们打抱不平,而且此时正是评先进生产队的节骨眼,大队长不希望有任何事影响他们生产队的评分。
这样处理既给了马招娣教训,又给了李诗意赔偿,他觉得没毛病。
大队长虽然不算个多大的官,可是这个年代,可是生产队权力最高的人,开介绍信工分评比什么的都离不开他,所以大家都很服大队长的管教,一般不会有人去得罪大队长。
马招娣本来还不服,可看着大队长冷冷注视她的样子,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火气被压下来,赶紧乖乖的回去拿小米。
马招娣不愿意给十斤小米,叶秋还看不上十斤小米呢。
要是21世纪,老太太自己摔倒还要讹的你赔医药费营养费,更何况自己一家确实是被莫名其妙的欺负了,照叶秋看来,不赔个万把块的这事不算完。
可是时代不同物价不同,今天要让马招娣赔钱,压根不可能。
她环顾一周,大家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身上穿的也都破破烂烂,叶秋心知十斤小米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很过的去的补偿了。
等马招娣不情不愿的把小米拿来,大队长先拎过去,掂了掂重量,看没有缺斤少两,才递给叶秋。
这个时代的人手就是一杆秤,几斤几两一掂量就知道。
见大队长的行为,叶秋心里暗想,看来这个大队长还算公正。
等叶秋接过小米,大队长不耐烦的冲着人群道:“都散了吧,一天天的净惹事儿,明天还上工呢!”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就都三三两两的退去了。
不一会儿,晒谷场上只剩冯翠兰和叶秋一家没走。
叶秋冯翠兰不但没走,还靠了过来,心中警铃大作,防备道,“有事?”
见叶秋防备的模样,冯翠兰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诗意姐你怎么这样,你不会是信了马招娣那个母老虎的话了吧,你听我说,她就是自己没听清楚我的话才会误会你的。“
冯翠兰矫揉造作的揉了揉眼角,又开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诗意姐,你知道我身体不太好,所以......能不能把这小米给我拿回去补补身子?”
叶秋听完,差点气笑了,这白莲花是哪里来的脸皮好意思问她要东西呢?
“冯翠兰,家里镜子没有,尿还没有吗?没事去撒泡尿看看自己,你敢说村子里这些风言风语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从前是我脑子糊涂,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以后,你离我远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胡咧咧,今天马招娣的遭遇,就是你将来的下场!”
说罢,她抱起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幼儿版舅舅,将小米提在抱孩子那只手,又拉着幼儿版妈妈,“孩子们,我们回家去。”
留下冯翠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远去的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
冯翠兰站了会儿,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这李诗意今天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的疯,以往只要她一说自己不舒服,她可着急了,毕竟在这张家大队,自己是唯一愿意主动跟她说话的人,是她唯一的“朋友”。
但今天不但不听她的话了,听她那意思,还要跟自己决裂?
这李诗意究竟怎么了?平日任人揉圆搓扁的泥人,今天居然敢跟最泼辣的马招娣打起来,关键还打赢了,还得了十斤小米。
这事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冯翠兰朝地上恶狠狠“呸”了一口。
她李诗意配的上小米吗?
该死的贱人!就该被她踩进泥里才对。
冯翠兰狠狠一跺脚,扭头回去了。
大妹也觉得现在的妈妈变化好大,可是,比起以前老爱抱怨,被别人欺负时默默忍受的妈妈,她更喜欢现在的妈妈。
一向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奶奶居然都被妈妈收拾了,而且她们现在出去挖蚯蚓挖野菜,村里的孩子们也不敢再随意欺辱她们。
妈妈不但给她们吃饱肚子,还洗澡穿新衣服,甚至天天都能喝牛奶吃糖果,这日子过的简直跟做梦没什么分别。
小弟毕竟还小,想不了太多,只乖乖的坐在板凳上吃着糖果。
李诗意见两个大的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好笑道:“你俩看着我干嘛?”
就见二妹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自己的大腿,小奶音疑惑的问道:“我们居然有新衣服,还能吃饱肚子,妈妈,我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李诗意好笑地抱起她,刚刚用剪刀给二妹把头发修了了一下,剪成了妹妹头,头发太少了,扎起来一点也不好看,干脆剪了。
不得不说,换了发型之后的二妹可爱极了。
两只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睫毛长长,像小蝴蝶一样随着眨眼忽闪忽闪。
李诗意心中一软,将她抱在怀里。
“小玉怎么会这么想呢,从前是妈妈不懂事,没有照顾好你们,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又想了想,她抱着二妹来到院子里。
将二妹放回板凳上,看着三个WiFi信号一样的孩子,认真道:“你们要记住,做人不能一味的让着别人,你越让,别人越觉得你好欺负。”
“你看,以前妈妈老是让着别人,谁都来欺负我们,现在妈妈不一样了,谁也不让,还有谁敢欺负我们?小锦小玉小涛,记住了吗?”
她很少叫三人的名字,今天破天荒地叫了名字,心里直呼阿门,大姨妈妈舅舅,原谅她直呼名字。
毕竟以后叫名字的时候多了去了。
三小只除了小弟都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弟见两个姐姐在点头,不明所以,但也乖乖地跟着点,像小鸡啄米似的,可爱极了。
见三个孩子都听进去了,就留他们在院子里晒头发。
李诗意放心地回到厨房开始打算做午饭,玩水消耗体力的很,今天中午早点吃。
早上怕大哥大嫂吃不饱,煮了一大锅二米饭,没吃完,刚好中午不用煮饭了。
那就炸点酥肉,到时候烧个酥肉白菜汤,又有菜又有肉,酥肉还能放。
从空间里拿出肉和菜籽油来,家里没有别人,她拿这些东西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大妹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她打算下午去一趟队长家,问问孩子们上学的事,到时候给桂花婶送点酥肉去,所以拿的肉比较多。
拿起一块新鲜的瘦肉,将其切成粗细均匀的长条状。
接着,她把切好的瘦肉放进一个大碗里,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葱姜水,让瘦肉充分浸泡其中。
随后,李诗意拿出一个小碗,往里面加入适量的红薯粉和鸡蛋,并撒入少许盐。
她手持筷子,快速而有力地搅拌着,直到粉浆变得细腻且没有颗粒感为止。
这时,李诗意将泡在葱姜水里的瘦肉捞出来,放在一旁沥干多余的水分。
待水分控得差不多时,她把这些肉条轻轻地倒入拌好的粉浆之中,并用手轻轻翻动,确保每一条肉都能被粉浆均匀包裹住。
紧接着,她走到灶台前,提起那沉甸甸的菜籽油壶,缓缓地将金黄色的菜籽油倒入大铁锅中。
不过小妹家以后条件算是过得去了,这一顿饭他也吃的没那么重的心理压力了。
三个孩子见妈妈买了肉包子,一人一个,抱着个脑袋大的肉包子啃的满嘴流油。
怕小孩子吃多了不消化,李诗意特地盛粥的时候给孩子们的粥盛的比较稀,毕竟那一人一个肉包子就够孩子们吃了。
她回来的时候就吃过牛肉面了,不是很饿,就只盛了一碗粥慢慢的喝着。
吃完饭,因为今天弄得柴还没劈,李国勇就决定再留一天将柴火劈好再回去,而且小妹说吃了饭要去要钱,他怕小妹吃亏,得跟着去。
都收拾好了,李诗意就拿出了那张领取条,带着一家子就直接朝老张家杀去。
老张家和他们家其实离得挺远的,一个在村东,一个在村西,走路得走个十来分钟。
李诗意一路面无表情。
她心里知道,论武力,她和大哥打不过张家那一家子,要想拿回这钱,还得靠智取。
村里有的人早上碰到过李国勇,知道今天李诗意去县城了,估摸着肯定是去问抚恤金的事去了,这会儿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有那机灵的赶紧去大队长家报信了。
冯翠兰此时正洗完碗,拿着木盆装了全家的脏衣服就要去河边洗衣服,见李诗意身后跟着这么大一群人,连忙丢下木盆,就跟着人群去了。
来到老屋,李诗意就见五间崭新的青砖瓦房坐落在眼前,房子前面有一块非常大的青石板铺成的院坝。
老屋的人也刚吃完晚饭不久,徐兰花正抱着小孙子铁蛋儿在院坝里乘凉,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骂着儿媳妇。
见李诗意气势汹汹的过来,徐兰花心道不好,蹭一下蹦了起来,仿佛一只要决斗的公鸡,“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娘你应该相当清楚。”李诗意不急不躁地说,“张启山的抚恤金,听说您去领了?”
“胡说!”一听是这事,老太太差点跳起来,她提起旁边的扫帚就赶李诗意。
“什么抚恤金,我不知道,滚滚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早就知道这老太太压根不会认,李诗意一把抓住打过来的扫帚,拿出那签名条,伸到老太太眼前。
“老太太,您可看清楚了,白纸黑字还做得假不成?人办事员啥都告诉我了,两千一百一十块,您拿钱吧。”
徐兰花一看,这不是自己当时去领钱的时候签的条子么,这李诗意居然真的跑去县城问了。
她心中惊疑不定,但嘴上绝不认输。
“这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你赶紧给我拿走!你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贱货,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讹到我身上来了,赶紧给我滚!”
徐兰花的动静太大,老张家的人听到动静,都从屋里出来,老张头砸吧着旱烟,看着徐兰花撒泼骂街,没有说话。
倒是老大和老二出来,看他们娘这样,老大张国庆捏紧拳头,朝李诗意比划了一下,威胁道:“赶紧滚!”
见对方要动武,李国勇往她前面一挡。
李诗意呵呵一笑,把她大哥拉到一边,这是武力威胁她?
不好意思,她不吃这一套。
她故意盯着脑袋朝向张国庆,“来来,朝这里砸!”
“你!”
张老大两眼睁圆,不可置信,对李诗意这种滚刀肉无可奈何,他只是吓唬吓唬她。
但见这李诗意压根不怕,甚至还朝他靠过来,他条件反射就是一推。
见对方出手,她心底冷笑,等的就是你动手,那张国庆的手刚碰到她,她顺势就是往地上一倒。
砰的一声,倒在了青石板上,前额着地,瞬间见红。
推的好!
人群中,冯翠兰得了消息,急匆匆的刚赶来就见李诗意吃了亏,还见了红,这几天被李诗意压着的郁气终于吐出来了。
见她吃了大亏,冯翠兰就缩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着。
“小妹!”
李国勇一把将张国庆搡开,想要还手,就听到地上的李诗意虚弱地叫住了他。
他赶紧收手,回头去查看小妹的情况。
结果,就见他地上本来“虚弱”的小妹居然朝他眨了眨眼。
李国勇也不是傻子,立马反应过来小妹是装的,随即就蹲在地上揽住小妹,就听她在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大哥别动手,我自有安排。”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只要她豁得出去,这老张家就得乖乖听她的话。
赶来吃瓜的众人看李诗意被推倒在地,额头都砸破了正在往外渗血,看起来凄惨不已,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说起张家的不是。
“这张国庆真不是东西,居然打女人!”
“就是就是,说到底还是弟媳妇呢,真下得去手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
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自己家,徐兰花一口痰呸到地上。
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烂娼妇就是活该!什么东西跑到我家来撒野,依我看,打死她才好!”
“我说徐兰花,你这是地主婆呢还喊打喊杀的,人家李诗意就跟你说了叫你分钱而已,是你先用扫帚打人,你那大儿子还跟着你动手了,大老爷们打弟媳妇,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诗意诧异地看了过去,居然是第一天跟她大打出手的马招娣。
要说这马招娣为啥站出来仗义执言?
这可就得从她年轻的时候说起了。
马招娣男人上面还有个大哥,老大家连生了三个儿子,她家那时候就生了俩女儿,她婆婆就偏心老大家。
反观对她们二房,简直是往死里欺负她。
但她是个硬气人,愣是逼的老两口分家,分家之后。
马招娣就发誓,除了每年给老两口的养老,多一个子儿都不会给的。
结果这几年分家之后,那大儿媳嫌老两口干的少吃的多,没少刻薄他们,甚至经常不给饱饭吃。
老两口这时候想到了小儿子儿媳,却早就作的小儿子儿媳跟他们离了心,后悔不已。
看到这情形,马招娣暗爽不已,该!
但她男人到底是老两口生养的,到底于心不忍,上次想给老娘送点粮食去,知道她不会同意,就想偷偷送去,结果闹了那么大乌龙。
所以见徐兰花磋磨儿媳,马招娣不由得想起自己以前的经历,看不下去了,没忍住说了句实在话。
躺在地上装受伤的李诗意惊讶无比,没想到马招娣会帮她说话。
“哟!这打死人了啊!”
“快去告诉大队长!”
看热闹的人群看见了血,瞬间沸腾了,一时间,谴责张家的有,无动于衷的有,有热心的去找大队长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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