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我向乐团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反反复复地想了很久。手机上订好的机票信息在屏幕上跳动,我最终还是点下了确认。那是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出发日期是我和陈墨生日的前一天。
我问季舒冉要到了陈墨的住址和治疗医院,飞机落地后,我径直去了那家医院。
路上,我去了一家小蛋糕店,挑了一款最简单的巧克力蛋糕。蛋糕被装进盒子,透过透明的包装还能看到上面用奶油写着的两个单词——“Happy Birthday”。
推开医院房间的门时,陈墨正坐在窗边。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平静如初,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我这发现他竟然瘦了这么多。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在看到我的瞬间愣住了。
“江莱?”他轻轻开口,声音有些哑。
我微笑着举起手里的蛋糕盒。
他怔了很久,像是消化不完这一刻的真实,直到我径直走进房间,把蛋糕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才像终于找回了语言:“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给你过生日。”我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语气轻快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一眼蛋糕,眉头轻蹙,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我打开蛋糕盒,切下一块递给他。他接过来,低头咬了一口,巧克力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也拿了一块,边吃边说:“十年了,我的生日蛋糕还是你陪我吃的最好吃。”
他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波动,但他依旧没有开口。
我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这些年的生活,乐团的日常、演出的经历,之前有所保留没有说的,现在我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还有季舒冉偶尔和我聊起他的时候的样子。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病,也没有去追问他为什么当年选择离开。那些答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陈墨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