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藏在暗处”,是不是也窥见过自己那时对阿愿没能说出口的爱意和克制?
是不是也看过自己曾在失眠的夜里,用白色涂笔将阿愿两个字写了满地?
陆珺迟深究祈愿看那人的眼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了。
他再开口,语气凌厉不少,“名字而已。”
他步步紧逼,“隽驰再怎么念也不是珺迟,如同阿愿看不见的那几年,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你,是我。”
“我很好奇,过去无数次你利用“陆珺迟”这个身份欺瞒阿愿时,是否也会庆幸她当时看不见?”
陆珺迟步步紧逼,“回答我。”
“在她陷入无边无尽黑暗,看不着摸不到,吞下所有痛苦咬牙撑过来的那五年,那几乎要了她命的那五年,在她复明后你这个冒牌货站在他面前时,是不是庆幸她看不见!回答我!”
最后一句,陆珺迟近乎崩溃。
年少的爱永远盘踞在他心口。
在他随着养父母登上飞英国的飞机前,只留下一根风筝线,一端留在福利院,一端拴在他心尖上。
他不允许任何人踩在阿愿的伤口上伤害她。
我看着两个男人对峙,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因为刚才陆珺迟那番话,让失明那几年的痛苦一瞬间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身体里。
我只觉得喘不过气,只想在手边找个坚实的东西支撑一下。
我好难受。
突然,我被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我感觉到陆隽驰胸腔振动,再然后头顶传出一句无比坚定地,“从未。”
陆隽驰一手揽着我,一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他的反击似乎很轻易,“当初甘愿抛下一切被领养的人是你。”
“我只会庆幸,庆幸你“陆珺迟”三个字还有点用处,能让她复明后第一眼就能放下防备扑进我怀里笑着说她看到的所有颜色。”
我没回头,却也知道陆珺迟被击的粉碎。
我埋在那个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