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倦态,还掺杂着明晃晃的不安。
我走过去,双手搭在他劲瘦的腰身上缓缓收紧,“我没走,给你煮了蜂蜜水,待会胃里垫点东西就喝药。”
陆隽驰还是不说话。
我应该是头一次对他感到无奈又好笑,“怎么像个小孩,站这儿跟我赌气呢。”
说真的,他这个动作太像罚站了。
僵硬挺直的背影里透着一股“我就站这儿,谁来也不动”的倔劲儿。
小锅里再不关火蜂蜜水就煮过了。
我抬起步子转身想去关火。
陆隽驰眼里突然裂过一道波澜,他死死拽着胳膊不放我走。
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被这个拥抱勒死了。
陆隽驰的泪滴烫的我心发慌。
一滴一滴,全部打在我的锁骨往下落。
他哽咽着控诉,“起来怀里没人,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
陆隽驰没说谎。
真正的陆珺迟出现了,他亲眼看着祈愿从那个人的车上下来。
他们之间的磁场还和福利院时那般融不进第三个人。
那样亲昵,那样顺其自然。
他害怕了。
害怕祈愿质问他,更怕祁愿离开他。
尤其当他听到祈愿乖乖喊那句“珺迟哥哥”的时候,他几乎快要发疯。
什么帕罗西汀、什么地西泮都不如将她抱在怀里来的快。
我任由他抱着。
我想,如果抱着自己能让陆隽驰安定,总归是比吃那些能产生副作用的药好太多。
我甘心做治疗他的一味药物。
蜂蜜水滑入胃中,陆隽驰借着颓劲死死吻住我的唇不松口。
这个吻带着点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些许微不可查的埋怨和委屈。
我只好哄他,“先前吵架是我先道歉的,你不能揪着这事不放。”
陆隽驰轻哼一声。
我无奈扶额,某些时候,这个男人确实挺难哄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