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去了,可得坚持多活几年啊。”
我面色不变地上了花轿。
花轿朝着安定侯府一路行去,没有媒婆花娘,没有喇叭唢呐,沿途安静得可怕。
也不知走了多久,花轿陡然停下。
轿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慢着。”
我一怔。
我伸手掀开轿帘,就见轿子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正是劫玉。
今日是个阴天,秋日起风,有些微凉。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显得如此陌生。
他问:“当真要嫁?”
是很凉薄的语气。
我掀开红盖头,静静地看着他,轻声道:“劫玉,放我走吧。”
他静静地看着我,半晌,闪身离开。
来时突然,消失得也干脆利落。
我喉中又忍不住涌动起猩甜,我颤抖着手重新将喜盖头盖好,喜轿终于重新出发。
7
我被抬入了安定侯府。
可不知为何,安定侯府,却寂静得可怕。
甚至门前连个相迎的人都没有。
只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下人,慌张将我引到后宅的主院里,便匆匆离开。
我和阿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静坐在床榻上,低声问阿桃:“都准备好了吗?”
阿桃点头应是。
我放心下来,坐在床榻上专心等着安定侯。
可谁知,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直到前后院的嘈杂喧嚣声越来越响,阿桃去探,竟见整个安定侯府的下人们,全都在收拾包裹,慌忙逃窜。
京中一夜之间,变天了。
大皇子和劫玉这两年你争我斗得厉害,前些日子劫玉揭发大皇子在边疆招兵买马,狼子野心,引圣上暴怒。
可还没等到圣上对大皇子的惩罚,大皇子却勾结匈奴,在边疆造反了。
此事一出,朝野震惊。
圣上更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