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风露重,那人一身紫金袍,身披月光而来,眉目似痛非痛,眉心隐有寒霜。
他上前一步,捏住我的兔耳,声音晦涩不甘:
“尘缘尽了?嫂嫂当真要弃我而去?”
“可我一颗心早给了你了。”
“不若你把它一并挖了带走?”
说完,宋雨淮抓住我的手,往他心口一探。
薄寸衣衫下,心跳如擂鼓。
我原地愣住,不敢动作,只自顾自地听他说。
他说,公主才高八斗,会制火器改弓弩,助朝廷逼退匈奴数百里。
可这样的人,他不想娶。
他宁愿放弃劳什子状元的名头,也要抗旨,哪怕被天下人耻笑罔顾人伦纲纪,也想和心中真正所爱厮守一生。
“卯玉儿,我宋雨淮,不想做你的小叔。”
“我想做你的丈夫。”
“想娶你为妻。”
我惊恐地后退两步,一双兔眼瞪得老大,口齿都不伶俐了:
“你、你!”
他勾唇一笑,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撑在案台上。
分毫退路也不给。
“是,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是什么柳玉儿,你是卯玉儿,是只兔子精。”
“嫁进宋家做望门寡,单纯是为了报恩,等报完恩,你就要走了,是不是?”
“真是只笨兔子。”
他从宋雨声牌位后,翻出当年的聘书。
“你仔细看看,上边的名字,是雨声,还是雨淮?”
我分明不识字的。
可这些年,朝夕相处,早已将“宋雨淮”三个字刻在心底。
聘书上写的,不是雨声,而是雨淮。
他低吟出声,声声诱哄,引人沉沦:
“宋家次子宋雨淮,求娶柳玉儿为妻。”
“婚期定在,考中功名后。”
“嫂嫂,你早该是我的妻了。”
番外: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