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改成了广州那所有名的大学。
婉婉自然是高兴得原地起飞。
她早就央求我报同一所大学。
但因为刚进高中时,我就和陆川约定好,要一起努力,高考后一起去他最想去的日本。
那里有他从小就喜欢的樱花和富士山。
所以哪怕我并没有那么喜欢,高中三年,我也始终把那里当成自己的目标。
多年邻居下来,两家大人对我们填同一所大学也乐见其成。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和陆川,会在成年后顺理成章成为一对。
而现在,我找不到任何再去北京的理由。
或者说,经过今天之后,如果我再像从前那样黏在陆川身边。
我都会瞧不起自己。
我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去哪里都无所谓,没有陆川就好。
他在北方,那我就去南边。
睡前,我放了整整一浴缸的水,想把自己彻底洗干净。
可脱掉衣服,皮肤上的暧昧痕迹还很明显。
昨夜的记忆又不受控地向我涌来。
紧紧相拥时少年滚烫的肌肤温度,动情时耳畔的灼热呼吸,余温似乎都还萦绕在四周。
我猛摇了摇头,想甩掉这些。
又找来最粗的搓澡巾,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自己的皮肤,直到全身发红才停止。
试图清除掉这段,我人生中最不堪的回忆。
结果就是疼得我一整晚怎么也睡不好。
陆川果然也没再发来任何信息。
打断了自我们拥有手机起,六年来互道晚安不间断的习惯。
这样也好。
反正早晚有这一天。
就从今晚开始戒断吧。
我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我还在熟睡,突然感觉梦里有人在我额头印上了一个轻吻。
我一下惊醒。
睁眼见到的却是熟悉的下巴与喉结。
笼罩在上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