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模样。
直到季润下定决心告诉楚澜朝他要搬走一段时间。
楚澜朝当时正在给季润扒柚子，听到这话直接猛地站起来。
椅子向后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惊得季润瞪大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楚澜朝却顿时泄力了。
他快速地大口喘了两次气，像打了败仗的将军般，颓唐地拉回椅子又坐了下来。
但眼睛执拗地瞅着季润，仿佛这样就可以祈求他留下来，或者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季润不能满足他，也不能说出事实，难道说：我喜欢你，但你是个直男？
只能苦涩道：“家里有些事，在宿舍不方便，过一阵就回来了。”
说着便熄了声，没力气再编一些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话，相顾无言。
到天黑都没人再说话，两人低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季润也开始光明正大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直到夜晚，躺在床上，楚澜朝突然出声：“桌子上的柚子走之前记得吃。”
“嗷。”
“要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搬东西。”
“……好。”
“睡吧。”
季润没应声，脸埋进被子里，止不住地流泪。
脑子里乱七八糟，唯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最后不自觉地睡了过去，嘴里还不安稳地念着：
“喜欢……”
夜悄悄地，谁也没听到。
12
季润第二天醒来后，宿舍已经没人了，只有桌子上的包子和豆浆明晃晃的夺人眼球。
季润眼皮薄，昨晚哭着睡着，今早眼睛肿得不成样子。
但这时唯一关心他的人不在了，吃着楚澜朝给他买的早饭也竟是味同嚼蜡。
最后肿着眼皮，孤零零地走了，只留粘在桌子上的纸条在空中晃晃悠悠，上面一排字——林苑小区十号楼702。
刚搬到的这些天，季润一直没接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