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不想听了，不想知道了。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何必再问一次让自己难过。
也许是为了这么多年受的哭，也许是为了这么多年不公平的待遇。
至于爱，我现在只觉得可笑。
我死了，她们才后悔，有什么用呢。
一瞬间我感觉身上的禁锢解开了，我试着飘向远处，真的可以。
“招娣，你去哪里？”
后面的妈妈呼叫，而我根本不管她，我要走了。
“招娣，回来，以后妈妈好好对你，你别走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要去找奶奶了。
才不要待在你身边。
10
我飘到了奶奶身边，奶奶正在给我上坟。
看到奶奶，我忍不住又要落泪了。
奶奶比之前更瘦小了，佝偻着，右腿也没有好，看起来比左腿矮了一截。
“奶奶。”
一开口，就是颤音。
奶奶回头，看向我，脸上多了难言的笑容。
“招娣，你回来了，以后要陪着奶奶吗？”
是，我回来了，以后都陪在奶奶身边。
我在奶奶家待了很久，跟着她一起捡废品，如果有狗欺负奶奶，我就吓一下那些狗。
然后那些狗就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奶奶总是笑笑，说我调皮，我就吐吐舌头。
中间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来过，爸爸是来告诉我他帮我报仇了的。
他说他把那个刘海打断了腿，还有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他也打了。
我听了没多大的反应，静静听着。
爸爸愣了一下，问我。
“招娣，你不开心吗？爸爸把欺负你的人都打了，复仇了。”
我这才抬眼看他，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我开口。
“欺负我最严重的，难道不是你吗？你给我起名招娣，我人生的十八年就没逃开重男轻女的压力。”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