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章恒林琳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我要做上司的小奶狗章恒林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六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是很快这个人伸手按亮了电脑屏幕,电脑开机,微弱的蓝光照映着漆黑的仓库,视野一转,江天又看到了上次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在上个梦境中,江天并没有看清女人的全貌,甚至是只看到了一只脚,一条腿,一个肩膀的轮廓,但是这一次,虽然仅仅只有一瞥,但是江天还是看见了,并且注意到了女人有多么的不同寻常。她只有一条腿!“!!!”本来说在梦里,江天就一直挺心慌的,这会儿乍一看到独腿的女人,满身是血阴森森的,冷汗瞬间就窜了出来,惊叫声连带着一口气都堵在了胸口。一般来说,忽然受到惊吓时,反倒是叫出来会好一点儿,叫不出来的话,郁气堵在心口,容易生病。以前有个说法叫小孩撞邪,其实就是给什么东西吓住了。江天这时候就有点儿被噩梦魇住了,处于...
《攻心!我要做上司的小奶狗章恒林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是很快这个人伸手按亮了电脑屏幕,电脑开机,微弱的蓝光照映着漆黑的仓库,视野一转,江天又看到了上次那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在上个梦境中,江天并没有看清女人的全貌,甚至是只看到了一只脚,一条腿,一个肩膀的轮廓,但是这一次,虽然仅仅只有一瞥,但是江天还是看见了,并且注意到了女人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她只有一条腿!
“!!!”
本来说在梦里,江天就一直挺心慌的,这会儿乍一看到独腿的女人,满身是血阴森森的,冷汗瞬间就窜了出来,惊叫声连带着一口气都堵在了胸口。
一般来说,忽然受到惊吓时,反倒是叫出来会好一点儿,叫不出来的话,郁气堵在心口,容易生病。以前有个说法叫小孩撞邪,其实就是给什么东西吓住了。
江天这时候就有点儿被噩梦魇住了,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身体紧绷着,微微颤抖。
邵行发现了他的异样,按亮了睡眠灯,手指沾了点儿床头的茶水,轻轻拍了拍江天的脸,柔声唤道:“宝宝,醒醒,怎么了?”
江天还困在那个梦里,听到外界熟悉的声音,才难受的皱了皱眉,模糊不清的呻吟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
他刚刚醒来,眼睛还无法聚焦,茫然的在邵行脸上扫来扫去,几秒之后才认出了他。
虽然认出了他,江天那睡得懵懵然的脑子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他甚至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还住在租来的公寓里,所以在看到邵行的时候,他受到了强烈的二次惊吓。
当时江天瞬间就炸了毛,脑子只有‘快跑’两个字,他一骨碌翻身逃下床,慌不择路的,一头钻到了床底下。
邵行:“……”
他有那么可怕吗?
又过了足足十几秒,江天才战战兢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蹲在床边,扒着床沿,惊恐的问道:“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
邵行哭笑不得,“什么叫你床上,你看看这是你床上吗?”
江天一愣,这会儿脑子才逐渐清醒了起来,他看看面前的床,哦,他家的小床好像没这么大,又抬头望望天花板,好吧,他家的天花板也没这么高。
江天惊魂未定的爬上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我又梦见了。”
“嗯?”
江天拿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道:“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你可千万别害怕。”
邵行:“……”
江天深吸了一口气,“那个被绑架的女人,只有一条腿。”
邵行淡定的道:“被犯人砍掉了一条吗?”
“不像,我觉得是她可能原本就是残疾人,要是直接被砍掉腿,肯定会失血而死的。”
现在正是半夜三更,江天却一点儿睡意都没了,他下意识咬着怀里的抱枕一角,若有所思。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好像嘴里不叼着点儿东西就没法转动脑子似的,邵行刚想伸手把抱枕从他嘴里弄出来的时候,江天忽然抬起头,松开了嘴。
“等一下,只有一条腿的女人,我觉得有点儿耳熟……”
江天一把将被咬的湿答答的抱枕扔到一边,光着脚下了床,跑出了屋子,从小书房里搬过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又啪嗒啪嗒的跑回来,盘腿坐在床头,把电脑搁在自己腿上,开机。
他专注的在文件夹里搜索着,邵行就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想知道这只小狗嗅到了什么线索。
一般来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江天气喘吁吁的冲进报刊部的时候,他们那个向来以扣下属奖金为乐的部门主管正拿着个表站在玻璃门那儿,守株待兔,不,是守门待狗。
主管抬头看见江天了,脸上顿时堆起阴阳怪气的横肉,用指甲敲了敲表盖,“你看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是专门来公司吃午饭的吗?”
江天自认理亏,毕竟他确实是迟到了。
俗话说得好,有错要认,挨打立正,江天也没有反驳什么,忍气吞声的绕过他,打算回自己工位上干活。
主管不依不饶的追上来,咄咄逼人,“我告诉你,你这可是要扣全勤的,对了,再加上你之前请假,昨天上班时间不在工位上,你这个月的奖金基本清零了我告诉你。”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住了,因为外面有个脸熟的男人推门而入。
这男的明显是听见刚才的话了,他很客气的道:“不好意思,从这个月开始,江先生的薪酬由我来直接管理,您没有资格扣他的奖金。”
主管是认识他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好说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尴尬的转身走了。
江天却不认识他,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人挺清瘦的,但比他要高一些,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打着领带,带着个金丝眼镜,清淡的书生意气,还有一点儿禁欲克己的味道。
这是真精英啊。
男人冲他笑了笑,熟稔的掏出一张名片来,“我是邵总的秘书,江先生,请多关照。”
江天看了看名片,上面用正经的黑体字写了秘书的名字:荀且。
江天奇了,“你叫苟且?苟且偷生?名字挺有个性啊。”
秘书那拥有完美礼仪的脸上咔嚓裂了一条缝,他挤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我叫荀且,xun。”
江天又看了看名片,绝不肯承认自己不认识这个字,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抱歉,刚才眼花看错了。”
荀且又道:“邵总说您今天起的迟,一定没来及吃早饭,所以让我来带您去吃点儿东西。”
江天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下,他确实想见一见邵行,说一下昨天的梦。他敢保证,这个怪梦绝对和聚魂戒又什么联系。
但是让他主动去找邵行……不怕丢人的说实话,江天怂,紧张,不敢去。
即使邵行承诺了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抽筋挖骨是消除不了的。
江天正纠结着,荀且忽然凑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邵总还有句话,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翻译一下,意思就是如果江天不去的话,邵行就亲自过来找他。
江天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认命的叹了口气,“走吧。”
总裁办公室位于十五层,普通电梯不在那一层停,只有直达的VIP电梯。
荀且递给江天一张卡,“这是电梯卡,方便您以后随时造访。”
江天:“……”不,他可一点儿也不想造访。
五分钟之后,江天坐在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早点。
休息室面积很大,餐桌设置在落地窗前,十五层的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射进来,桌上的香水百合在适宜的室温下绽放着风采。
邵行闲适的坐在江天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看什么东西,桌边放着一杯颜色通透的红茶,正在冒着缕缕热气。
邵行是那种认真与随意时都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神情淡然的看着平板,似乎聚精会神,又似乎只是随便看看,偶尔会抬抬眼,带着笑意欣赏一下江天大快朵颐的吃相。
只有这个时候,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才会出现了几分温情。
江天三口两口吃掉一个鲜香的虾肉蛋卷,舔了舔手指,抬头看了邵行一眼,“你在看什么,新闻吗?”
“公司的合同。”
邵行把平板屏幕翻过来了一下,江天瞅了一眼,看见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条款,不太能看懂。
江天又从笼屉里捡起一个小笼包,试图同时用吃饭和说话来缓解自己与邵行共处一室的紧张。
他问:“当总裁好玩吗?”
“谈不上好玩,不过倒是挺简单的。”邵行淡淡的瞥了江天一眼,“至少比管你容易。”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空气中随意的横着划了一道,轻言训斥:“食不言,以前不是教过你吗,你现在更得注意吃饭的规矩,吃饭时说话对胃不好。”
江天只得闭上嘴,闷闷的吃饭。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总是全身紧绷的戒备着面前这个人,他掏出手机,摆在桌上。然后用纸巾擦干净左手的食指,开始刷早间新闻,给自己的工作找点儿灵感。
邵行眼也不抬,就洞悉了他所有的小动作,不冷不热的道:“不想挨打就专心吃饭。”
“艹,你昨天刚说不会再那样对我了!”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迁怒你了。”邵行难得给他解释了,“但是也不会纵容你犯错。”
“……”江天把筷子一摔,使劲擦了擦嘴,“饱了!”
一半是吃饱的,一半是气饱的。
“既然吃饱了,那就来谈谈正事吧。”邵行放下平板电脑,换了个比较端正的坐姿,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做了噩梦。”
江天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瞥着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餐点——说实话,他还想再吃点儿。
邵行笑了笑,故意揶揄道:“哦?梦到我了?”
江天联想起之前说的话,飞快的瞪了他一眼。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没梦到你,做了个怪梦。”
江天把自己昨晚梦见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很真实,就跟真的一样。”
邵行听了,似乎在意料之中似的,平和道:“因为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
“记得我给你的戒指吧,把它压在枕头下面,就能建立起你和自己妖魂的联系。”
邵行拿过一盘鲜红欲滴的草莓,“比如说这个就是你。”
他指了指上面的几颗草莓,“这就是你的妖魂。”
“你的妖魂呢,碎成了几片,一小半留在身体里,剩下的都散了出去。”
他从碟子里拿出五六颗草莓,分别放到别的小碗中,“这些妖魂碎片会随机附着在别的生物身上。”
邵行用食指在碟子与小碗之间画了一条线,“聚魂戒能让你梦到妖魂寄居者的记忆片段,也就是说,你梦到的,都是最近几天在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梦境的主人公,就是妖魂现在的寄居者。”
江天有点儿发愣,回想起梦里的场景,顿觉不妙,“你的意思是,我的妖魂之一,现在在某个变态男身上?”
“看来是这样。”
江天伸手从碗里拿了个草莓,塞进嘴里,“那得赶紧拿回来啊。”
“急不得,一个梦里的信息太少,没办法确定寄居者的身份,你还是再做几个梦比较好。”
江天猛的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回家睡觉。”
“你现在去睡也没用,聚魂戒的力量是随机的,可能几天才会让你梦一次。”
“……”江天只好又悻悻的坐下,小声嘟囔道:“可是梦里那个女人很可怜啊,不赶紧去救她,她可能就要死了。”
邵行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红茶,从容道:“我只负责救你,不负责救别人,你着急的话,就自己去查吧。”
江天重重的啧了一声,然后低低的骂了一句,“混蛋…”
然后,江天就卡住了。
毕竟这床底就这么高,他是条狗的时候尚且还能钻进去,变成人了可就不行了,上半身钻进去了,下半身去卡在了外面。
邵行低头看着这露在外面、正不断扭动的屁股和扑腾着的两条腿,不由得哑然失笑,“行了,你现在钻不进去,出来吧。”
江天不死心,还努力的往床底下爬去,邵行不轻不重的踢了踢他,“出来。”
江天觉得疼了,模糊不清的抗议了一声,这才费力的从床下退了出来,身体紧挨着邵行的腿,跪坐在地毯上。
邵行刚想说什么,忽然窗外一道惊雷轰然炸起,江天浑身一哆嗦,一把抱住了邵行的腿,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他,声音颤得几乎要哭出来:“主人,主人…我,我害怕……”
邵行伸手把人拎起来,放到腿上,笑道:“那今晚要和我一起睡吗?”
他本来就长得非常英俊,但平时在众人面前总是冷淡漠然,不苟言笑的样子,只有私底下对上江天,才会这么温柔的一笑。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笑,眉目清朗,摄人心魂,江天顿时魂都没了。
他作为一个合格的邵行无脑吹,本身就叠着厚厚的粉丝滤镜,觉得天底下属邵行最好看。他是个重度颜控,但是只控邵行一个人,像是楚尤长得也很漂亮吧,但江天偏偏就不吃他那一套。
邵行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睡。
以前江天总是去餐厅偷吃,吃盐吃多了,有点儿掉毛,所以是不能上邵行的床的,但现在可不一样了,能被邵行允许上床和他一起睡觉,江天头一次感受到了做人的好处,连外面轰鸣的雷声都觉得不可怕了。
他兴高采烈的嘿嘿笑了两声,依恋的抱着他的胳膊,凑过去舔了舔他的侧脸,软着声撒娇,“想跟主人一起睡,要不然打雷,很害怕…”
这么暧昧的举动,如果不是邵行知道江天的性子,几乎都要以为他在求爱了。
但江天本人是没有这个意识的,他这时候刚变成人不到两个月,不懂人情世故,甚至还残留着一些做狗的习惯和小动作。
他会抱着你的手臂不松手,会用发丝柔软的脑袋蹭你的胸口,这一切动作,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表达忠诚和亲近的途径罢了,和躺在地上向强者露出柔软肚腹的小动物没什么区别。
邵行想到这儿,难免有些郁闷。
撩而不自知,大概就是江天这样的。让你心里千挠百痒,却不能越线。
他伸手掐住江天的下巴,细细审视着他黑珍珠似的眼睛。
江天眼也不眨的望着他,很困惑的样子,似乎在思考他为什么这样做。
过了一会儿,邵行才放开了他,江天紧张的搓了搓手,小声问:“主人,您生我气了吗?”
邵行不由得心里自嘲,这只狗崽子不懂人情世故,倒是挺会察言观色,对人的情绪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
他笑了笑,在江天脸上捏了一把,“没有,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懂事。”
江天听了,难免有些不忿,像是急于在大人面前表现的小孩子一样,急急的道:“我早就懂事了,下周五就能跟着楚尤去做任务了!”
邵行故意逗他,“是吗?既然懂事了,那应该也不怕打雷了吧?要不然今晚你还是回房间睡?”
正巧外面一道雷光闪过,江天颤抖了一下,迅速的挣开邵行,一头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头顶的一缕黑发。
罕见又诡异的城市遗迹,以及更加诡异的,出现在废墟之中的年轻人,对他们这些头一次见面的人说:带我离开这里。
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但是江天的眼神很坚决,就好像他等了几十年才等到这个机会似的。
林琳作为一个主播,虽然各种奇奇怪怪以至于奇形怪状的人都见过,但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种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天见他们迟疑,便解释道:“我只是想出去,你们也知道山路很难走,我一个人出不去。”
“不不不,问题不是这个…”章恒有点儿晕,“你,你难道真的住在这里吗?”
江天犹豫了一下,“这个等出去之后我再和你们解释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儿。”
——当然江天也没打算真的和他们解释什么,等他出了大山,就和他们一拍两散,到时候爱谁谁,解释个球啊。
眼镜男古怪的看了江天几眼,道:“我们还没拍完视频,而且天要黑了,今晚得在这里扎营,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走。”
他说完,便招呼林琳继续拍摄,并且抬脚往废墟深处走去。
江天有点儿急了,忍不住爆了粗口,“艹,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不听劝啊,我都说很危险了!”
眼见着三人慢慢走远,江天又低声骂了一句,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
江天明显是在压着脾气,耐着性子,他倒是很想发火,把这支不知死活的探险队骂一顿然后都丢回山洞里去,然而他还需要这三人的指南针与卫星地图,还有他们野外跋涉的经验。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要离开这里……从那个危险又可怕的男人身边逃走…
“这里也太壮观了!”林琳侧了下身,向身后伸出纤直的手臂,让眼镜男拍摄到她背后的落日余晖。
在恢弘的黄昏天际之下,大片的废墟如同黑色的剪影一般呈现在摄像机中,轮廓嶙峋桀骜,就像一场肃穆又盛大的祭奠。
江天显然搞不懂这群文艺青年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也不觉得一片废墟有什么好拍的,他目光转动着,在这三位文青中选了一个看起来理性一点儿,上去拍了拍章恒的肩膀。
“你们要耽误多少时间,我都说了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好吗?!”
章恒低声道:“你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探险投资了不少钱,如果回去之后视频进了不了排行榜前十,就血本无归了……不过你到底是谁?你真的住在这里吗,里面是不是还有村庄?”
按照他的猜测,江天能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片废墟之后,存在着有人居住的村落。
如果他们能拍到这片罕见的村落的话,绝对会是他们事业的巅峰。
前方林琳忽然向他们大力招手,呼喊着:“快来,看这边!”
江天应声看去,只见废墟之中突兀矗立着一座类似欧洲教堂般的建筑,只是外形黑暗阴森,毫无教堂的圣洁,反倒是充满了邪妄的气息。
江天皱了皱眉,“别进去…”
话还没说完,林琳已经费力的推开尘封的大门,抬脚迈了进去,眼镜男扛着摄影机随后而入,章恒见自己的同伴进去了,抱歉的向江天看了一眼,也走了进去。
江天又骂:“妈的,听不懂人话吗?!”
教堂里面,摄影机向四处拍录着影像,诡异的是,教堂中并没有十字架和神像,也没有供信徒祈祷的长椅,只有最中间有一条长而狭窄的台阶,高台上供奉着一把庄严的黑色宝座,如同阴毒的狼牙堆砌出来的一般。
林琳仰着头,喃喃道:“这是什么人的宝座啊?”
江天不安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黄昏已经到了尽头,太阳即将完全落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临走时亲昵的跟他说,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没时间了。
江天一咬牙,忽然冲到林琳身后,一手扣住了她的脖子,五指反常的化为利爪,几乎陷入对方柔嫩的皮肤之中。
他的眼睛里闪着灰蓝色的暗光,发狠道:“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三个人都被震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清瘦的年轻人会忽然发火,林琳一时间脸色惨白,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尽量平稳声音:“…好,我们现在就走,你别激动……”
江天强调道:“带我一起走。”
“知道了……”
眼镜男忽然开口:“你挟持人质是犯法的知道吗?不如商量一下,我们可以带你走,但是要让我们再拍摄十五分钟。”
江天眉头紧蹙,“别跟我讨价还价!”
刚说完,他忽然感觉自己挟持的女生身体僵住了,江天顺着她呆愣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高的王座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人,眉目含笑,或者说戏谑的看着脚下这场闹剧。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仍然能看出对方长相非常英俊,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略显淡漠,脸部轮廓好看而硬朗。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王座上,肩宽腰窄腿长,身材修长高大,手臂颇有风度的搭在扶手上,强大的气场几乎压迫的在场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江天的手忽然开始颤抖,他迅速的扔下林琳,骂了一句,“艹,我不管你们了!”
然而扭身就想从大门口逃走。
男人微微抬手,沉重的大门砰一声关上了,震得教堂四周的尘土簌簌下落。
江天猛的转过身,后背求救般的紧贴住大门,瞳孔骤缩,全身绷紧,慢慢咬紧了牙,艰难的吐出一个名字。
“…邵行。”
“邵行?”林琳惊魂未定的摸着尚有掐痕的脖子,下意识跟读了这个名字。
她仰头看向王座上那个男人,对方眼里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这个摄人心魄的微笑并非是向着他们。他的眼睛看着江天,故意逗弄他:“怎么一见我就要跑,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江天的冷汗顺着后背淌了下来,他这时候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和凶狠,在这个被叫做邵行的男人面前,他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幼崽,连爪子都不敢伸出来。
他支支吾吾:“没,没有…我没有做坏事。”
“是吗?”邵行意味深长的眯起眼,“可我刚才看见,你打算把这些客人们赶走,对不对?”
江天微微蜷缩起身体,靠在门上,不安的摩挲着手臂。
他辩解道:“我没有…你看错了…”
邵行叹了口气,就像在看一个撒谎成性的小孩一样,看着江天,“宝宝,你说你觉得无聊,我心疼你,才让你也来轮班看守入口,解解闷,当时不是教给你了吗,有人类闯进来,就格杀勿论,你现在这样可是玩忽职守。”
此话一出,冒险队的脸色顿时都青了,林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邵行,“要,要杀了我们?为什么?”
邵行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就完全当他们不存在似的,只是看了看江天,示意他过来。
残存的自尊心让江天不愿意言听计从,但求生本能告诉他这时候应该听话,要尽量避免激怒对方,否则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这种本能在漫长的岁月中,配合着恐惧与温柔,已经深深刻到了江天的骨子里。
江天攥紧了拳头,顶着冒险队三人惊惧的目光,硬着头皮向男人走去。
江天忽然灵光一现,“那让封霆当诱饵呗,保不准能把犯人引出来。”
邵行无奈的笑笑,“宝宝,假如你是那个犯人,碰上封霆这样的人,你会对他下手吗?”
江天想了想封霆那一米九的身高,还有左臂看起来非常骇人的、明显超出假肢范畴的金属机械手臂,不由得不寒而栗,“除非我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对他下手。”
“所以说你的提议不太可行。”
江天有点儿不耐了,“那你说怎么办?”
邵行慢条斯理的道:“静观其变吧。”
他知道这个犯人绑架别人,必然是闹出什么动静。
从一开始,邵行查案的目的就和江天不一样,江天想的是快点儿把人救出来,所以事事都很着急,但邵行并不关心被绑架的人的死活,他唯一的目的只是找出犯人,拿回江天的妖魂罢了。
所以邵行的行事风格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因为比起受害者会不会被杀害,他更在意犯人会不会被惊动而逃跑。
难得的周末就这样过去了,很快又到了万恶的周一。
江天把车给蹭了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毕竟亮黑色的车身上一道白痕也挺明显的,于是江天的债务本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邵行表示喜闻乐见,他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黑色皮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维修单,“嗯,让我看看,按照你现在的工资来算,恭喜你,你还要在我手下工作两年零八个月,才能还清这笔债务。”
江天气得直咬牙,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更别提现在可不止一分钱。
所以在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强压下,穷苦人民江天无法反抗。
他干脆不理邵行了,装聋作哑的脱了鞋,收拢双腿,微微蜷缩起身体坐在软和的沙发上,把手机搁在膝盖上看直播。
他右手拿着从茶水间拿的曲奇饼干,左手端着从茶水间拿的高档牛奶,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看直播。
邵行很喜欢江天呆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尤其还是以这种放松的姿态,这让他感到很愉快,不过他还是明知故问道:“今天不是周一吗,你不去工作?”
江天头也不抬,“就是因为今天是周一,谁能提得起精神去干活。”
周一,一周的开始,在这天的上午,享受了两天假期的普通员工刚来上班,是收不回心的,大多数都懒懒散散,摸鱼放空,无法真正投入工作。
此病为假期综合症,一旦患上则无药可救。
江天也不例外,所以就找了个呆着很舒服的地方偷懒来了。
邵行笑道:“所以你就来我这里了?不是很怕我吗,怎么还愿意跟我共处一室?”
江天一口一个小饼干,大有要把债务吃回本的势头,一边吃一边模糊不清的道:“要不是花一朵霸占了洗手间打游戏,我才不来。”
还有就是总裁办公室里的茶水间是最最高档的,点心好吃不要钱,按照江天的想法,有便宜不占那就是吃亏。
江天看着手机上的直播,腾出一只手来上下滑动,忽然的,他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直播间,屏幕上只有一片漆黑,观众只有几百人,但是却在迅速的攀升,数字哗哗的跳动着,不到一分钟就上千了,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真正吸引江天的是这个直播间的名字,它叫做——杀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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