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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期蒋泊州的小说从此云海不见月免费阅读

福炯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佳期浑身无力,被人带着去了一个陌生的房间。一路上,那双油腻恶心的大手,不时在她身上游移。还没到房间,沈佳期已经衣衫不整,一片凌乱。才刚推开房门,那人就压着沈佳期吻了上来。这是一个混合着血腥与暴力的吻。全方位的压制下,疼痛反而让沈佳期清醒了几分。只差一天,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她不能就这么认命!沈佳期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动作间也不再推拒,反而建议道:“......去床上。”那人听到后,淫笑了一声。“看来蒋泊州也没有满足你啊!”说完,拉扯着将沈佳期带到了床上。哐的一声——沈佳期找准时机,夺过玻璃花瓶,狠狠打在那人的后脑上。玻璃碎片飞溅一地,鲜血和水混合着流下。一瞬间,一片狼藉。沈佳期双手都在发抖,心脏怦怦跳动。脑中的思绪纷...

主角:沈佳期蒋泊州   更新:2025-02-04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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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佳期蒋泊州的女频言情小说《沈佳期蒋泊州的小说从此云海不见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福炯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佳期浑身无力,被人带着去了一个陌生的房间。一路上,那双油腻恶心的大手,不时在她身上游移。还没到房间,沈佳期已经衣衫不整,一片凌乱。才刚推开房门,那人就压着沈佳期吻了上来。这是一个混合着血腥与暴力的吻。全方位的压制下,疼痛反而让沈佳期清醒了几分。只差一天,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她不能就这么认命!沈佳期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动作间也不再推拒,反而建议道:“......去床上。”那人听到后,淫笑了一声。“看来蒋泊州也没有满足你啊!”说完,拉扯着将沈佳期带到了床上。哐的一声——沈佳期找准时机,夺过玻璃花瓶,狠狠打在那人的后脑上。玻璃碎片飞溅一地,鲜血和水混合着流下。一瞬间,一片狼藉。沈佳期双手都在发抖,心脏怦怦跳动。脑中的思绪纷...

《沈佳期蒋泊州的小说从此云海不见月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沈佳期浑身无力,被人带着去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一路上,那双油腻恶心的大手,不时在她身上游移。

还没到房间,沈佳期已经衣衫不整,一片凌乱。

才刚推开房门,那人就压着沈佳期吻了上来。

这是一个混合着血腥与暴力的吻。

全方位的压制下,疼痛反而让沈佳期清醒了几分。

只差一天,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她不能就这么认命!

沈佳期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动作间也不再推拒,反而建议道:

“......去床上。”

那人听到后,淫笑了一声。

“看来蒋泊州也没有满足你啊!”

说完,拉扯着将沈佳期带到了床上。

哐的一声——

沈佳期找准时机,夺过玻璃花瓶,狠狠打在那人的后脑上。

玻璃碎片飞溅一地,鲜血和水混合着流下。

一瞬间,一片狼藉。

沈佳期双手都在发抖,心脏怦怦跳动。

脑中的思绪纷杂,一边在想自己杀人了,一边又在庆幸终于得救了。

只是,还没等她放下心来,倒在地上的人竟然爬了起来。

“草!臭婊子,你还敢打我!”

那人叫骂着就要扑过来。

沈佳期慌不择路,举起手中破碎的花瓶底,闭着眼睛连打带戳。

不知道多久之后,世界安静了。

沈佳期睁开眼睛,那人就躺在她脚边。

面目模糊,浑身都是血,不住地颤抖挣扎。

沈佳期被吓得拿不住东西,沾满鲜血的花瓶底摔在地上,又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沈佳期跌跌撞撞跑去门口,可房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不用猜,沈佳期也知道是白静宜的手笔。

沈佳期只能退回房内,看着在地上不断蠕动的男人,沈佳期恶心得直想吐。

不想和这人待在一个空间,沈佳期躲去了露台,锁上了露台门。

确认外面的人打不开之后,沈佳期这才放心地蜷缩在露台一角。

此刻,天已经黑透了。

夜晚的海上,海风肆虐,空气咸湿。

沈佳期看着眼前的浓黑,只觉得自己也就快要被这抹黑侵蚀。

沈佳期距离崩溃仅一步之遥,而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这时响起——

“系统提示:攻略对象当前爱意值为25%。”

沈佳期已经懒得去想爱意值为何又降低了这么多,只安心等待天亮。

她跟系统确认过了。

天亮后,她就可以脱离攻略世界了!

而另一边,白静宜在去找蒋泊州前,也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此刻,两人正在大床上紧紧纠缠。

蒋泊州看着白静宜那副意乱情迷,不能自已的样子,庆幸还好白静宜遇见的人是自己。

大床上,一夜旖旎,直至天光熹微。

而露台上的沈佳期,眼看着远处天边那一抹红光越来越亮,内心激动。

日出到来,红日升起。

沈佳期站起身,纵身从露台跳入了无尽深海。

落入水中后,沈佳期坚定地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系统,脱离世界!”

“好的,宿主。”

一缕柔光洒下,沈佳期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刚刚落水后泛起的那片涟漪,也逐渐归于平静......




问到最后,蒋泊州的声音竟然都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

沈佳期不明白。

蒋泊州和白静宜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现在甚至还把人带到了家里来。

就这样,他还要在自己面前表演深情吗?

55%的爱意值而已,有这么爱吗?

沈佳期一时上头,想要直接戳破蒋泊州的虚假谎言。

可想到系统的忠告,又只能压下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

“没扔,太乱了,我刚刚拿去书房整理来着。”

蒋泊州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老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时刻都值得记录,那些照片比我的生命还珍贵......”

曾经动听的情话,如今再听到,只觉得恶心。

沈佳期必须紧咬舌尖,才能压下胃里涌起的不适感。

第二天躺在手术台上时,沈佳期还在回想蒋泊州的这句话。

那些照片比蒋泊州的生命还珍贵?

那她呢?

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呢?

以前,蒋泊州会仔细记下沈佳期的生理期。

每个月,都会提前准备好红糖水。

而这个月,沈佳期的生理期推迟了半个月,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要是以前的蒋泊州,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但现在,沈佳期一个人来到医院,躺在手术台,独自做完流产手术,而蒋泊州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

沈佳期在留观室休息了两个小时,等到麻药代谢得差不多,一切正常后,离开了医院。

别墅里,白静宜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像个女主人一般。

蒋泊州不在,她也就收起了那副可怜模样。

“沈佳期,蒋泊州爱的是我,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贱不贱啊?”

“我之前给你发的那些信息,你都看到了吧。我们在床上也很合拍呢,蒋泊州对你有那么热情吗?”

沈佳期懒得理她,径直上楼。

白静宜被沈佳期无视,怒气更盛,直接追了过来。

白静宜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俯视着沈佳期。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逃避能够解决问题。”

沈佳期看不懂蒋泊州,也看不懂白静宜。

他们两个彼此喜欢,在一起就好了。

白静宜既然已经俘获了蒋泊州的心,让蒋泊州提出离婚不是更方便么?

如果蒋泊州要离婚,沈佳期还真的能纠缠不放么?

想到这里,沈佳期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可以让蒋泊州和我离婚,我不会拒绝。”

却不想,这句话竟是直接让白静宜激动了起来。

白静宜咬着牙,恶狠狠地开口:

“沈佳期,识相一点,就应该主动退出!”

话音刚落,白静宜蓄足力气,将沈佳期推下了楼。

沈佳期刚做完手术,身体本就虚弱,滚落下楼后,只觉得全身都在痛。

“白静宜,你疯了吗?你就不怕蒋泊州知道?”

白静宜站在台阶上,看到沈佳期无助挣扎的样子,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我们两个之间,蒋泊州会选你不选我吧?”

话落,白静宜走下楼,躺在了沈佳期旁边。

然后,给蒋泊州打去了电话。

“小州哥哥......救我......”

沈佳期睁眼目睹这一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如果蒋泊州回来,那么,她去做流产手术的事就瞒不住了。

已经掉下去的爱意值,会不会因此再度上升?

沈佳期不敢赌。

只是,沈佳期实在是多虑了。

蒋泊州匆匆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白静宜和沈佳期,直奔向白静宜身边。

“静宜,你怎么样?”

“快跟我说,有没有流血?你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蒋泊州慌慌张张地抱起白静宜,走出了好几步,才意识到沈佳期也躺在地上。

“佳期,你没事吧?”

“你先休息一下,静宜有凝血障碍,我先带她去医院,回来再看你。”




对面支支吾吾的话语,让蒋泊州心中的不安又加剧几分。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指甲在掌心刻下几个深重的印子。

他哑着嗓子问道:

“......是谁?”

蒋泊州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那边没答,只是说道:

“蒋哥,你......你还是自己过来看吧。”

蒋泊州漫无目的地环视一圈,也不知道是想看到什么人。

之后,才转过身,迈步离开。

没走几步,之前派去找沈佳期的那几个人也陆续跑了过来。

“夫人呢?”

蒋泊州说话的声音有点急,那几人颓丧地摇头。

“每间房都找了,没看见夫人。”

“不过,有一间房......”

蒋泊州听到他们说没找到人,心中的慌乱加剧,那个被压抑住的不可能的想法,瞬间放大。

落水的那个人会是沈佳期吗?

蒋泊州在心内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马上就又自我否定了。

不会的!

沈佳期一定是觉得自己做错事,躲起来了,不敢出现。

一定是这样!

蒋泊州不想听到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打断道:

“那就再去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几人再度散开。

蒋泊州也脚步不停,向监控室走去。

这一路上,他还在想,既然沈佳期怕成这样,等找到她之后,如果白静宜不计较的话,他可以就这么算了。

毕竟,白静宜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蒋泊州想着这些,竟然还难得地扬起了嘴角,好似找到了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平衡的好办法。

只是,等他到达监控室,看到里面众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后,这一点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

“蒋哥,落水的人好像是嫂子,沈佳期。”

蒋泊州难以置信,踉跄着后退几步。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一般,蒋泊州只觉得此刻就连呼吸都要停止。

他粗喘着吼道:

“不可能!”

蒋泊州挥开众人,扑向了监控大屏。

放大的监控画面中,右下角能勉强看到一个女人蜷缩着的身影,应该是在露台上。

之后,日光初升,那个女人站起身,如一只飞雁一般,毫不犹豫跃起,跳下。

这个视频比最开始的那个视频还要糊。

蒋泊州紧咬着牙,愤恨的眼神直直望向众人。

“就凭这个糊得看不清人的视频,你们他妈的跟我说这是沈佳期!”

“你们怎么不说是你们老婆?啊?说啊!”

蒋泊州在外向来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对谁都周到有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有人大着胆子走上前,挪动鼠标,调出了另一段视频。

“蒋哥,你再看看这个吧。”

这是一段走廊的监控视频。

视频画面中,能清楚地看到沈佳期神志不清,脚步虚浮,被人带着,走向了走廊最深处的那间房。

一路上,那双油腻的大手还在沈佳期的身上不住动作。

蒋泊州看着视频里沈佳期无助的推拒,和流下的泪水,双眼猩红了个彻底。

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沈佳期被那人欺负。

而是——

那人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事实。

“蒋哥,他们进的是309号房。”

“刚刚,那个监控拍到的露台一角,也是,309号房。”

他不信!

沈佳期只是躲起来了,不敢见他而已。

蒋泊州一手揪起那人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不可能!我说不可能!”

话音落下,他狠狠甩开眼前人,径直奔向309号房。




蒋泊州这几个月来混沌的脑子,逐渐变得清晰。

过往的记忆也在迅速回笼。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沈佳期的好友,陈西。

那时候,陈西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说舍不得沈佳期。

蒋泊州问起的时候,沈佳期只说是陈西下个月要出国,以后很难见到了。

蒋泊州大脑中的那根弦骤然绷紧。

陈西是真的要出国吗?

还是那个时候,要离开的其实是沈佳期?

蒋泊州一下下捶打着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给陈西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对面接通。

“陈西,你在哪儿?”

对面的陈西不明所以。

“我在家啊,怎么了?是不是佳期出什么事了?”

蒋泊州闻言,舌尖都在发颤,强装着平静,继续问道:

“你没出国?”

“我出什么国?不是佳期要出国吗?”

陈西还没搞明白蒋泊州这是在搞哪一出,电话就被无情挂断。

而电话这头的蒋泊州,手中紧攥着手机,双眼几近赤红。

沈佳期背着他要出国。

她连陈西都说了,但是,却没有对他透露一句。

蒋泊州的脑中又循环播放起了沈佳期手机里的那个录音文件。

“佳期姐,你说要是小州哥哥知道你把他的孩子流掉了,会不会很生气......”

蒋泊州这三个月一直待在海上,只顾着寻找跳海失踪的沈佳期。

只是,游轮终将返航。

蒋泊州回到和沈佳期的家,这三个月来,他刻意回避的一切,也再避无可避,全都血淋淋地摆在他的面前。

是的。

沈佳期怀孕了,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沈佳期一个人去医院悄悄流掉了。

这件事,白静宜也知道。

只有他一个人,一直被蒙在鼓里。

沈佳期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和沈佳期相处的每个细节,被蒋泊州逐一拉出来仔细回忆。

蒋泊州不敢承认,但是真相却只能是那一个!

沈佳期早就知道他和白静宜的事情了。

蒋泊州深爱着沈佳期,沈佳期是带他走出阴霾的暖阳,他绝对不能离开她。

可白静宜是他年少时就一直在追寻的那束光,只要一出现在他身边,他就不可控地再次被她吸引。

蒋泊州原以为他隐瞒得很好,可事实好像并不如此。

沈佳期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泊州想到这些,即使舍不得,但还是把沈佳期的手机交给了助理。

“恢复一下里面的文件。”

他要知道,这段时间,白静宜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到底还有多少事,有她白静宜的手笔?

助理走后,大门关上,别墅又恢复了安静。

佣人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蒋泊州时而低头哭泣,时而抬头笑得癫狂,只觉得少爷疯了,一个个低着头紧闭着唇,不敢看一眼,更不敢弄出一点动静来。

好在,没多久,蒋泊州就一个人上了楼。

蒋泊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蜷在主卧的大床上,用力呼吸,却还是无法感受到一点点沈佳期的气息。

蒋泊州紧咬着内唇,埋怨沈佳期心狠,什么都不给他留。

可转瞬又狠狠甩了自己两个巴掌,恨自己混蛋,弄丢了那么好的沈佳期。

蒋泊州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

六年的时间那么长,蒋泊州不敢想象,没有沈佳期的生活,他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月落日升。

第二天一早,助理就带着恢复好的手机来到了别墅。

只不过,同时带过来的,还有一份特殊的文件。

“蒋总,还有一件事......”

“白静宜怀孕了,这是她的检查单。”




“宿主,系统检测到攻略对象的爱意值已不足60%,可以脱离世界,是否申请?”

沈佳期双眼含泪,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脱离世界。

“宿主,已经申请脱离世界。恭喜您,七天后,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沈佳期无限感慨。

七天,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沈佳期是一名攻略者。

六年前意外,来到了这个小世界。

原本只是为了解决小世界崩坏的风险,

抚平因为女主白静宜逃婚,黑化值即将爆表的男主蒋泊州。

最终蒋泊州的黑化值成功降了下来,可连带的,

蒋泊州对沈佳期的爱意值也达到了100%。

系统说,要是这时离开,很可能会造成小世界的混乱。

没办法,沈佳期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可蒋泊州的爱如涓涓细流。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沈佳期也不知不觉爱上了蒋泊州。

终于在三年前,下定决心留在攻略世界。

可如今,手机里面白静宜发过来的每一条消息,

仿佛都是在嘲笑沈佳期当初的决定有多愚蠢。

“沈佳期,我回国了,你可以从小州哥哥身边离开吗?”

“我和小州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当初你不过是乘虚而入。”

“既然我回来了,你可以不要再缠着他了吗?”

......

沈佳期胡乱翻着和白静宜的聊天记录。

这段时间,白静宜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都没有回复。

直到今早,白静宜挑衅地发来了她和蒋泊州的亲密床照,

而蒋泊州对沈佳期的爱意值也在这时,降到了60%。

沈佳期在落地窗前,枯坐了一天。

直到天变成浓墨色,沈佳期深吸一口气,呼唤出了系统。

“现在离开的话,应该不会造成小世界崩坏了吧?”

“不会的,宿主。”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沈佳期和系统申请了脱离世界,

郑重在手机日历上记下了离开的日期。

沈佳期做好这些,刚要关掉手机,却突然收到一条蒋泊州的信息。

“送两包痛经颗粒过来,阑玺会所808。”

沈佳期嘲讽一笑。

痛经颗粒?

蒋泊州这是连谎话都懒得编了。

沈佳期随便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两盒,然后,关机睡觉。

半梦半醒间,冰冷的电子声突兀响起,打破了原本静谧的夜。

“系统提示:攻略对象当前爱意值为65%。”

沈佳期蓦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对劲。

爱意值为什么升高了?

沈佳期一边让系统确认,一边拿过手机,长按开机。

开机动画过后,数不清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接连弹了出来。

沈佳期点开和蒋泊州的聊天框。

满屏都是蒋泊州的道歉。

有文字,还有长语音。

一时间,沈佳期也分不清,眼前的聊天页面和自己的头顶,到底是哪个更绿。

“佳期,你别误会。”

“今晚朋友聚会,静宜喝多了,拿错了手机,才把消息发到了你那里。”

“你知道的,静宜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老婆,你怎么关机了?”

......

沈佳期只匆匆看了几行,便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有句话说得没错,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朋友聚会?

蒋泊州可能都忘了,他下午跟她说的是,晚上有一个跨国会议要参加。

随便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离开,蒋泊州和白静宜随便怎样,沈佳期都无所谓。

只是,爱意值绝对不能再提高了!

“宿主,数据显示一切正常,分析是您今晚的异常表现,让攻略对象出现了后悔和徘徊等情绪,导致爱意值回升。”

系统确认了好几次,最终只能建议沈佳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蒋泊州的出轨,白静宜的挑衅,维持数值稳定。

直到七天后,脱离世界。

“好......”




“快来人啊!”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甲板上,几个早早出来看日出的年轻人,眼看着有人落水。

张着大嘴,人都吓傻了,忙不迭地大声张罗着救人。

静谧的早上被这几声叫嚷打破。

游轮上的工作人员迅速就位,跟那几人确认了落水位置后,火速展开了救援行动。

几人站在甲板上,不断和救援人员确认位置。

“对对对!就是那里!”

“我看到了,就是那儿!”

......

甲板上的人越聚越多,而搜救人员已经陆陆续续下了好几波水。

甚至,现在搜救的范围已经暗暗扩大了好几圈。

时间越久,生存的机会越渺茫。

他们来之前,领导反复交代。

说这三艘游轮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一个都惹不起,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们听到甲板上的呼救声,已经第一时间下水救人了。

可这根本没有人啊!

他们不禁怀疑,是否真的有人落水。

抑或者,这只是甲板上那群富二代的恶作剧。

可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搜救的动作仍旧是一刻未停。

而甲板上,那几个年轻人也陷入了争执中。

“你到底看没看到有人落水啊?”

“我当然看到了,就在那里嘛!你不是也说看到了吗?”

“我没看到,我就是听到砰的一声。”

“那落水肯定会呼救的吧,就是不会水,也会挣扎一下吧?”

“这倒是。”

“你确定看到了?不会是没睡醒,眼花了吧?”

“啊?不能吧......”

说着说着,这几个人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指针转动,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不论是甲板上,还是海面的搜救船上,气氛都越来越凝滞。

所有人都清楚,如果真的有人落水,那么,这么长时间,必死无疑。

焦灼间,工作人员调出了甲板方向的监控。

“你们看!我就说我不会看错吧!”

监控视频清晰地拍下了落水画面,这下,没有人再怀疑。

有人望着海面,等待救援进度,有人对着视频不断拉进度条,试图看清落水那人是谁。

而甲板上的紧张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边的蒋泊州和白静宜两人。

房间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情欲味道。

蒋泊州拥着白静宜,担心地问:

“静宜,还难受吗?”

白静宜不说话,把头紧紧埋在蒋泊州的肩膀。

好一会儿,才害羞地说:

“不难受,很舒服。”

蒋泊州低头看着白静宜,想到昨晚情事稍歇,白静宜迷迷糊糊地对他说,是喝了沈佳期给她的酒才这样的,蒋泊州的眼底就掩上一层阴霾。

这段时间,沈佳期处处和白静宜作对。

之前在楼梯推人的事,白静宜不计较,只让她道个歉就这么算了。

没想到,沈佳期竟然还变本加厉,给白静宜下这种药!

沈佳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的?

蒋泊州一下下琢吻着白静宜的发顶,动作温柔,可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坚定。

“沈佳期竟然敢对你做出这种事,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白静宜再抬起头,眼中已是蓄起了泪水。

“小州哥哥,我好害怕,她昨天还说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不然就杀了我......”

“小州哥哥,你能不能跟她离婚啊?爸妈要是知道你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啊!”

白家父母对蒋泊州有恩,她此刻故意提起父母,就是想逼蒋泊州一把。

只是,蒋泊州听到这话后,眼神却有些闪躲。

“离婚不是小事,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

“静宜,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蒋泊州好像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可醒来一看时间,发现不过才过去半个小时。

双手布满了细密的伤口,血液凝固后,变得十分狰狞。

要是沈佳期还在,一定会一边怪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一边拿过医药箱,心疼地帮他包扎。

可是——

沈佳期不在了。

蒋泊州随意抹了一下脸,擦掉满脸的泪水。

不!

沈佳期是明媚的太阳,不会被大海吞没。

只要没找到沈佳期的遗体,没人能够随意给她判死刑!

蒋泊州神色癫狂诡异,别人靠近几分,都会被他吓到。

不过几天时间,其他人陆续都离开了。

三艘游轮也只余一艘。

除了蒋泊州,也只有他手下那几人,还有专业的打捞队在。

蒋泊州每天从早到晚,什么都不做,只是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发呆,有时也会自言自语。

有人曾经悄悄凑近,听到了几句。

“佳期,你在哪里?别再躲了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

“佳期,你出来让我看看好吗?或者我下去陪你怎么样?”

蒋泊州这话明显是想要殉情。

他手底下那些人不敢拦,只是寸步不离地贴身守着蒋泊州,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两个月。

是打捞队员最先放弃的。

“蒋总,这都说大海捞针,现在两个月都过去了,我们也不想骗您赚这份违心钱,这人肯定是捞不到了。”

“蒋总,您节哀。”

蒋泊州和两个月前相比,如今已经是大变样。

任谁看到都难以相信,现在这个脸颊凹陷、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人会是之前风度翩翩的蒋泊州。

蒋泊州神色颓败,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良久后,才终于说道:

“再坚持一个月。”

蒋泊州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语气中是难掩的坚定。

打捞队员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叹了一口气,应了声“好”。

一个月后,打捞队员再度找上蒋泊州时,还没等说话,蒋泊州便主动说道:

“我知道,明天就回去。”

航行了三个月的游轮终于返航。

只是,沈佳期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蒋泊州下了船,急急忙忙地回到别墅。

那艘游轮里,蒋泊州找不到一点独属于沈佳期的气息。

海风咸湿的味道,更是让他恶心。

蒋泊州一到家,就直奔书房。

他记得,沈佳期说过,他们俩的合照都被整理到了书房。

可蒋泊州一进到书房,却傻了眼。

照片根本就不在这里。

蒋泊州不敢相信,发了疯一样,一间房又一间房地找过去。

而直到这时,他才猛然间意识到,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不只是照片,他给沈佳期手写的情书也不见了。

还有他在拍卖会上拍到的饰品,曾经被沈佳期小心地摆放在衣帽间的礼物墙上,现在都没了。

蒋泊州双眼赤红,将别墅里的佣人全部召集在一起,冷着脸质问到底是谁干的。

只是,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的心底,有一个异常可怕的念头,他甚至都不敢触碰一点。

管家和佣人们面面相觑,无措地摇头。

这时,有两个佣人缓缓举起了手。

“少爷,之前有一晚,夫人在花园烧东西,好像是......”

那两人之后再说了些什么,蒋泊州已经听不清。

心底的那一点侥幸,也彻底消散。

他踉跄地退后几步,几乎都要站不住。

烧了?

沈佳期把那些东西全烧了?

蒋泊州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发抖,终于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沈佳期早就计划要离开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蒋泊州又哭了,眼前一片朦胧,无助地哭嚎道:

“沈佳期,你骗我!”

“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找到你!”




沈佳期回家的时候,蒋泊州正在给白静宜上药。

只是那动作实在算不上清白,眼看着就要吻到一起。

沈佳期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直接上楼。

却不想,竟是让蒋泊州叫住了。

“沈佳期。”

“你推静宜下楼的事,静宜不跟你计较,不代表你不用道歉!”

沈佳期回头,看到白静宜那双得意的眼睛,和蒋泊州那张隐含怒意的脸。

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静宜,你说是我推的你?”

白静宜不回答,只是拽着蒋泊州的袖口劝道:

“小州哥哥,都过去了,我不疼的。”

蒋泊州反手将白静宜的手握在手心,心中怒气更盛。

“沈佳期!”

“好,我道歉。”

沈佳期说这话时,直接弯下了腰。

“对不起,是我恶毒心肠,小人做派,才会做出把人推下楼的手贱事。”

“你!”

白静宜气得跳脚,碍于蒋泊州在场,又只能默默忍下来,不发一言。

“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佳期一脸坦荡,问向蒋泊州。

没来由的,蒋泊州突然有一丝心慌,斟酌着放缓了语气。

“佳期,静宜年纪小,但是在国外这几年,受了不少苦,你对她好一点。”

“好的。”

“你别跟静宜计较,她是真心把你当姐姐的,白家父母不在了,现在静宜回国了,我们三个以后就是一家人。”

“好的。”

沈佳期回得干脆,只是心内在想。

“哪有什么以后?”

沈佳期这样什么都“好的”,蒋泊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自从白静宜回国,沈佳期就总喜欢跟他闹脾气。

最近这几天尤其是。

蒋泊州决心冷一冷她,也不想再多说。

只是,看沈佳期转身要走,还是又多问了一句:

“我看陈西的朋友圈,她说跟你最后一次见面,舍不得你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听蒋泊州说起这个,沈佳期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一瞬,又很快松开。

沈佳期看向他,眼神清明坦荡。

“陈西说下个月要出国,以后估计很难见到了。”

蒋泊州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后天静宜的生日派对,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把她也叫过来。”

“再说吧。”

这一晚,蒋泊州一直没有回主卧。

沈佳期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没有蒋泊州的怀抱,也能安然入睡。

只是今晚,外面的月色尤其亮,沈佳期醒了过来。

睡不着,索性趁着天黑将储藏室里之前整理的那一大箱东西都抱到花园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那些泛黄的照片被火舌吞没,先是卷曲在一起,不过,很快,就只余一片灰烬。

温度不够,剩下的那些礼物、金饰、高珠都烧不干净,灰黑色的糊成一团,很难看。

有两个住在别墅副楼的佣人看到花园这边的火光,匆匆跑了过来。

“夫人,怎么了?”

最后一点火光熄灭,曾经相爱的证据尽数消散。

沈佳期随意拍了拍手。

“没事,烧了些垃圾,随便埋在花房地里吧。”

“好的,夫人。”

沈佳期一身轻松,往别墅走去。

只是,今晚的月色真的太亮了。

沈佳期只要稍一抬头,就能看到二楼落地窗前,那两个紧密缠绵的身影。

薄薄的纱帘被一双手紧攥成两团,蒋泊州强势地从后面覆上来,是一个叫人逃脱不开的姿势......




蒋泊州的声音宛如地府罗刹。

话音刚落,不光是白静宜,其他人脸上也都是惊惧。

他们刚刚可是亲眼看见,蒋泊州对昨晚侵犯沈佳期那人下手有多狠毒。

要不是有人拦着,那人早就被硬生生打死了。

现在,蒋泊州让白静宜下去陪沈佳期,也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而已。

白静宜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含着哭腔说道:

“小州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我知道佳期姐死了,你心里难受,可是,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啊!”

“我只是想让她退出,和你在一起,小州哥哥,我只是太爱你了,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白静宜哭得可怜,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对蒋泊州的爱意。

“是,我是做错了,可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去喜欢一个突然出现的沈佳期啊?”

“你说过会一直等我,一直爱我的,小州哥哥,你都忘了吗?”

“就当沈佳期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重新开始,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白静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不少人都被她这番话打动,眼神由最初的鄙夷转为心疼。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这些二代们,家中母亲斗小三的戏码,他们从小看到大。

白静宜这点招数,实在算不上什么。

非要说的话,那只能说是沈佳期太无能,太窝囊。

一杯酒,就要了她的命。

有人不忍心,帮着白静宜求情。

“蒋哥,静宜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闭嘴!”

蒋泊州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直接打断道:

“白静宜,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

“不要让我发现你还有事瞒着我!”

白静宜听见蒋泊州的话,哭着摇头。

“不要,我不要,呜呜呜......”

“小州哥哥,求你了,看在爸爸妈妈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小州哥哥,我爱你,我离不开你的。”

蒋泊州看向白静宜,眼中一片凉薄,再无一丝情意。

“要不是看在爸妈的面子上,你以为今天还能有命活?”

白静宜不死心,还欲再说些什么,被几个有眼色的人直接连拉带拽给拖走了。

再闹下去,蒋泊州不顾白家过往的养育之恩,真把白静宜扔下去,这也说不准。

房间里这些人陆续都退了下去,那个被蒋泊州打得半死的人,也早就被人拖走了。

蒋泊州一个人,抱着沈佳期的手机,倒在地上,只觉得心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好像马上就要窒息而亡。

曾几何时,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全部都被沈佳期填满。

沈佳期朝他笑一笑,他就能开心一整天。

而沈佳期也如他那般,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沈佳期。

他还记得,当年,他和白静宜的那场婚礼,他被白静宜羞辱个彻底。

那时候,他拿着钻戒等待白静宜入场,而白静宜却早已经丢下他出国,只托朋友留下了一句话。

“蒋泊州,你一个司机的儿子,也配和我结婚?”

蒋泊州深受情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酗酒,最后还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而他和沈佳期的初见,就是在医院里。

之后,沈佳期就好像一束明媚的阳光,直直闯进蒋泊州的生活中,带着他走出了那段感情的阴霾。

后来,蒋泊州在月色下和沈佳期表白。

他说他是见不得光的月亮,沈佳期是他的太阳,只有和沈佳期在一起,才有活着的动力。

沈佳期笑着说他肉麻,可还是红了双眼,在月色下点头答应了他的告白。

蒋泊州还记得,他将沈佳期紧紧拥在怀中时,她说的那句话。

“那你要一直爱我。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离开。不要对我说谎,我什么都知道。”

甜蜜的过往,此时回忆起来,全都是心痛。

蒋泊州望着露台的方向,失神地不住呢喃:

“佳期,是因为我骗了你,你才要离开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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