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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游梦之的小说为建道观,大佬下山免费阅读

前后卿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田小雨脸上颇有些敢怒不敢言,但现在也不是能较真的时候,于是按了指纹锁,高端的智能大门顿时发出悦耳的音乐声。伴随着一声‘欢迎回家’机械音,游梦之迈步进门,打量四周。这是十分标准的复式大平层,装修的十分清丽典雅,阳台上还修了一个活水小鱼池,想必从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只是现在,原先的氛围感已经消失殆尽,整个家里乱作一团,各色的衣服随手摆放在各种让人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小孩子的玩具满地都是,原本高贵典雅的白色皮质沙发上还有可疑的大滩黄色痕迹。游梦之视线所及之处,甚至还看到一个炖锅放在了电视机旁,内里传来不可言说的腐烂臭味。田小雨丝毫不觉得尴尬,只将小孩放到沙发上,让儿子去玩,又要来给游梦之带路。游梦之环顾一圈四周后,也是颇为疑惑:“你...

主角:黄蓉游梦之   更新:2025-01-25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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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蓉游梦之的玄幻奇幻小说《黄蓉游梦之的小说为建道观,大佬下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前后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小雨脸上颇有些敢怒不敢言,但现在也不是能较真的时候,于是按了指纹锁,高端的智能大门顿时发出悦耳的音乐声。伴随着一声‘欢迎回家’机械音,游梦之迈步进门,打量四周。这是十分标准的复式大平层,装修的十分清丽典雅,阳台上还修了一个活水小鱼池,想必从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只是现在,原先的氛围感已经消失殆尽,整个家里乱作一团,各色的衣服随手摆放在各种让人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小孩子的玩具满地都是,原本高贵典雅的白色皮质沙发上还有可疑的大滩黄色痕迹。游梦之视线所及之处,甚至还看到一个炖锅放在了电视机旁,内里传来不可言说的腐烂臭味。田小雨丝毫不觉得尴尬,只将小孩放到沙发上,让儿子去玩,又要来给游梦之带路。游梦之环顾一圈四周后,也是颇为疑惑:“你...

《黄蓉游梦之的小说为建道观,大佬下山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田小雨脸上颇有些敢怒不敢言,但现在也不是能较真的时候,于是按了指纹锁,高端的智能大门顿时发出悦耳的音乐声。

伴随着一声‘欢迎回家’机械音,游梦之迈步进门,打量四周。

这是十分标准的复式大平层,装修的十分清丽典雅,阳台上还修了一个活水小鱼池,想必从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美景。

只是现在,原先的氛围感已经消失殆尽,整个家里乱作一团,各色的衣服随手摆放在各种让人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

小孩子的玩具满地都是,原本高贵典雅的白色皮质沙发上还有可疑的大滩黄色痕迹。

游梦之视线所及之处,甚至还看到一个炖锅放在了电视机旁,内里传来不可言说的腐烂臭味。

田小雨丝毫不觉得尴尬,只将小孩放到沙发上,让儿子去玩,又要来给游梦之带路。

游梦之环顾一圈四周后,也是颇为疑惑:

“你婆婆呢?不是说前几天才出车祸没了吗?家里连白布都没一条?”

田小雨不忿的撇撇嘴:

“老东西死了就死了,天天磋磨人,还想我给她戴孝?”

“能给她烧了算是不错了,现在火葬场混烧也得两千,她烧的还是最好的单人炉,四千八呢!”

“后面的东西,能省就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游梦之颇有些好奇:

“猪孙子没有说什么?”

田小雨此时脸上才浮现些许尴尬来:

“差不多就是老东西火化之后,我老公就倒下了,后事儿就是我一个人办的......”

游梦之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随即不再多言,示意对方带路。

田小雨带着人一路到楼上的主卧,一推开门游梦之就被里面的味道震住,险些熏了个仰倒。

屎尿以及汗臭的恶臭味,可以说是绕梁三尺不绝。

游梦之这回是真的有些错愕:

“你都不照顾他的吗?!”

田小雨也是被熏得干呕几声,掀起自己的衣摆捂住自己的口鼻,连连喊冤:

“哪能啊!我天天都在照顾,没有人比我更用心的了!”

“但我不是还带着个小的吗?!又要照顾小的,又要操心我婆婆的丧事,又要来照顾老公...”

“所以这不就搞了几片儿子的尿不湿...”

“老公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田小雨一改刚刚的泼妇样子,慢慢坐到床边,神色温柔的给朱孙涨擦去脸上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

这一套朱孙涨显然极为受用,眼中也多了几分感激。

看的游梦之不由得咂舌称奇:“牛。”

朱孙涨这才看见田小雨旁边的游梦之,花费几秒想起是谁,脸上顿时浮现怒容,但还没等他骂人,张开的嘴角牵动肌肉,顿时闷响一声,额角又多了一大片冷汗。

游梦之几步上前,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一把掀开对方的被子。

对方的身上果然密密麻麻都是大小相近的淤青,而且相比昨晚...

游梦之的脸色颇有些不好看,还没出声,边上的田小雨便是一阵惊呼:

“怎么淤青又多了...?”

“等等,怎么开始流血了!?”

“之前还不会流血的!”

朱孙涨躺在床上犹如一扇死猪,只有脸上不时的抽搐,才能让人判断他仍然活着。

田小雨也是六神无主,这回她是真的怕了。

原本男人身上偶尔就会出现的诡异淤青,就已经足够骇人。

现在那些黑色的淤青上,还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小点,只要朱孙涨略微一用力,那黑色的淤青就宛如脓包破裂一般,从中流出恶臭的脓水。

这让田小雨如何不心慌!

“这,这是不是要死了!”

田小雨趴在朱孙涨身上嚎啕大哭,她的身量并不纤细,用那重量一压,她身下朱孙涨的脓包又破裂不少。

脓水顺着朱孙涨的躯体缓缓流下,随后流淌至床单上

这味道激的原本还在嚎哭的田小雨都是一阵干呕,一股脑从朱孙涨的身上爬起来,但身上还是沾满了可疑的黄红之物。

游梦之忍无可忍,直接推门出了房间,往楼下走去,但身后的田小雨显然不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直接追了出来:

“等等!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你把我老公害了!你来之前,我老公还没流血,你来了就流血了!”

“你是个道士,你肯定是让小鬼来朝我老公下手了!”

游梦之侧头,不耐的甩开对方的手,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回道:

“不是我,是我的话,你老公早早躺进太平间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趁早准备好东西给你老公收尸吧。你老公身上压根就没有阴气,他是被人下了诅咒......”

阴气?

诅咒?!

田小雨一惊,还未等她想明白这两者的区别,随即却见游梦之好似看穿了她的内心:

“你不必明白,只需要知道一报还一报,等着收尸就完事儿了。”

“我来你们家只是顺带,不会帮你们解咒的。我没必要为了你们这群谋划杀妻,还图嫁妆的人渣,得罪一个会用如此霸道横绝咒法的高人......”

“......你做什么?!”

游梦之爆了一句粗口,眼见对面田小雨面容扭曲,双手张开便要扑来:

“你胡说八道!就是你个贱货,害了我老公,还在找什么借口!”

“你就是和吴清雪两个人串通好了,你们俩个人合谋要来害我老公!”

“我现在就弄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做坏事!”

游梦之简直一阵无语:

“有时候我真想帮你们上厕所吃饭却没带纸的玩意擦擦嘴......”

“我自己都找不到吴清雪,我用啥和她密谋串通!?纯靠眼睛一闭一睁,脑电波沟通?!”

“而且诅咒靠啥,靠的是被诅咒者的亲近之物,这些我哪里接触的到?!”

“我早说了,我不爱用折磨人的法子,我对猪孙子的惨状一点都没有兴趣......”

话到这儿戛然而止,只一瞬间,脑内电光火石之间,游梦之便想明白了。

她不在意,有的是人在意。

吴清雪的报复如此来势汹汹,怎么可能会错过渣男的惨状呢?

而哪里有比原先家中更好的观影位置呢?!

他们家用的是指纹锁,而且家中过的摆放装修都是吴清雪一力操办,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那个家。

吴清雪若是想躲着,只怕是躲上几个月,几年,都不会被发现。

明白了关键点,游梦之完全不顾耳边的吵闹声,抬步上了楼梯,不顾田小雨的阻拦,一扇扇推开每个房间的门。

在遍寻无果之后,重新推开主卧那扇门。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主卧屋内的情况几乎没有变。

变化的只有主卧内的衣柜被打开了一扇......

以及朱孙涨的床边多了一个拿着水果刀的人。

一个女人。

正是,吴清雪。


这样高压的环境下,这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游梦之捏了捏下巴,良久,答非所问道:

“如果你身上的伤还撑得住的话.....没问题,我给你算。”

程启明显然有些吃惊,但仍然笑道:

“不要紧,刚刚上了镇痛泵,已经好多了。”

这话又是惹得观众们一头雾水:

啥伤?啥镇痛泵?这位还真的是来卖惨的?

被前面说对了,这人估计真的是有惨可以卖,然后上场博同情,好圈粉的。

这人怎么有脸这样做啊...路转黑,晚上就喊小姐妹去炸这个TAT的超话,哼恶心。

受了伤,还想着事业想着出名....程启明是吧?你也别怪别人骂你,你这功利心,就差没摆到大家脸上了,笑死。

......

一条条进攻性极强的弹幕划过,程启明的脸上终于还是扛不住,慢慢失去了血色。

良久,程启明才道:

“大师有结论了吗?我想早点休息了。”

游梦之终于收回视线,回道:

“有,当然有。你今年应该能小火,明年便能大火。”

“第二个三大满贯的影帝就是你。”

弹幕的恶言有了短暂的停滞,随即便是更强的反扑。

大片‘他凭啥能媲美霍影帝’的弹幕刷满了全屏。

程启明脸上的神情却在这些恶评中缓慢柔和下来,像是终于完成一件未了的心事,轻声道

“谢谢你......大师。”

“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很感谢你。”

“实不相瞒,就在刚刚,我已经决定退出娱乐圈,回家里静养了。”

游梦之侧耳细听着他说话,脸上是一等一的耐心,罕见的没有打断对方说话。

程启明那边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发出一声苦笑:

“我不想继续了,我好累。”

“镇痛泵也完全不能抵挡我脚的痛...”

“我已经是个瘸子,是个残疾人了,我没有机会了。”

满屏的弹幕轰然碎裂,良久才有人试探道:

啥瘸子?怎么还残疾了?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这么会蹭热度,有功利心的人怎么可能说退圈就退圈,肯定就是崴了脚,现在赚一波好感,过几天修养好了,就过来赚粉丝钱呗!

我就说嘛,如果真的伤的重,怎么可能还开直播。吐一口,我呸!

......

满屏的嘲讽中,游梦之目光略带复杂的看向对面的人。

程启明满脸的苍白,却仍挡不住脸上的苦涩之意。

良久,他将手机摄像头调转一个方向,切换镜头拍向自己的身下。

雪白的病床上,各式的仪器连接在身体的各大重要部位,而最引人瞩目的,则是程启明腿部的情况——

他的左脚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而右脚......压根就没有!

直播间内的众人齐齐一惊,游梦之虽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料,但亲眼看到的时候,心里仍不免小小惊诧一把。

那右脚连带着大半个膝盖之上的部分,都被齐齐切去。

光是看另一只脚的包扎程度,也能知道之前的伤势有多惨烈。

镜头停顿约摸一分钟左右,而后重新调转,回到程启明的脸上。

程启明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已经无悲无喜:

“......我没骗大家,我也没有卖惨蹭热度,而是我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再做一个健全人了。”

“感谢大师的卦,与弹幕中的批评指点.....我在娱乐圈的这条路上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尝试过,奋斗过,虽然得到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起码来过,我不会后悔。”

“也请大家原谅我出现在这里的这个行为。”

程启明眼中有纠结痛苦之色:

“这几日我实在是太难受了,不追寻到我心目中的那个答案,我甚至无法入睡。”

“我出道已经十二年,整整十二年,无数的机会就如同雨点一般打来,我却不知为何一个都抓不住......”

“...这次我明明,明明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也得到了导演的青睐。却就在距离能登上自己梦想中荧幕只有一瞬的时候,被爆炸的道具砸伤,只能截肢.....”

谈及失去的右脚,程启明几度哽咽,却仍露出微笑来面对观众们:

“请大家原谅一个失去梦想的人,几乎病态的想要追寻答案.....”

原先还吵闹异常的弹幕逐渐平息下来,慢慢调转方向:

你怎么不早说...早点解释就不用挨着骂了呗,说到底还是你没有说清楚。

仔细看好像确实有些帅,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哥哥,就听到帅哥没腿的噩耗,太惨了吧。

刚刚好像确实有些先入为主了...这小哥难道真的就是看到了直播来算一下事业吗?我关注你后续,如果真退圈,我当你是真男人。

等等,刚刚主播好像算出这位帅哥以后能拿大满贯啊...那就不用退圈了吧?不过我在好奇一个瘸子凭啥能拿大满贯...

.......

弹幕如刀似剑的进攻逐渐缓和下来,虽然言语之间还是略带讥讽,但比起之前的乌烟瘴气却是好了很多。

但与其说是同情,倒不如说是大家多多少少都带了些看猴戏的心态。

游梦之敏锐的察觉到这点,沉吟片刻,再次说道:

“我不是在安慰你,你的事业今后一定会一片璀璨。”

“这一行业今后会迎来寒冬,而你必将成为其中的‘启明星’。”

“不是只有身体完整的人,才能去演戏,或者登上舞台。”

“现在的你一样可以,失去右脚不但是你的劣势,还可能成为你的优势。”

“因为,剧本中的人物,也没有人规定他们的身体也一样完整。”

游梦之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听得程启明心中隐隐发烫,但眼中的光亮只升起来一瞬,继而就迎来破灭。

因为他听到游梦之说:

“你肢体上的残缺不会影响你的事业......”

“有更重要的东西影响你的事业——”

“比如,你的运气。”

程启明眼中的失落宛如一场骤雨,如何也平息不了:

“......确实,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我选秀出道,入娱乐圈。连我的后辈们都混成了二三线,而我却仍然只是个选秀艺人......”

“十二年,我坚持了整整十二年...”

眼见程启明又要对之后失去希望,游梦之开口打断道:

“这就正是我要和你说的——”

“你知道你自己被人‘借运’了吗?”

“其实按照你的命格,你早早就应该在娱乐圈一炮而红的。”


这堪称鬼哭狼嚎的求救声着实震了游梦之一跳。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当然也是听到了这阵急促的求救声,一水的弹幕刷过,游梦之没有细看,而是沉声问电话中的傅文强:

“什么个情况?”

回应游梦之的是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声响,游梦之思考了几秒,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快速在直播的电脑设备上登录了通讯设备,添加刚刚打进来的电话号码。

果不其然,按下搜索按键后,跳出了一个名为‘博文强记’的微信名称,头像像素有些低,但是依稀能看出是年轻帅气版本的傅文强。

游梦之毫不犹豫的按下添加好友的按钮,添加通过,直接发出视频申请。

游梦之略微一犹豫,将通讯软件的连线界面投放到了直播间内。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早在傅文强打电话叫救命开始,好奇心就一直在节节攀升,现在终于看到连线界面,更是雀跃不已:

让我看看今晚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开始上来就开始叫救命了?

鬼?不是说不允许成精见鬼了吗?这是主播的直播套路剧本吗?

一看楼上就是新人,绝对没有被主播之前打脸过...好好看吧,绝对能震撼你的...诶——这对面的人好眼熟啊?!

什么?!这不是就是上次解决南区疫情的那位大佬,龙港仁心医院的傅文强副院长吗!

堆积如山的弹幕划过,镜头中只能看到傅文强的头部,他神色明显十分紧张,呼吸声颤抖的厉害。

游梦之定睛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出声唤回对方的神智:

“没有灯吗?”

对方身处的环境未免也太黑了一些,能看到脸可能还得归功于通讯设备的夜间成像系统。

这短短的四个字,却像是一根针扎进对方脆弱的神经,傅文强顿时神色十分激动的吼道:

“灯!没有灯!”

“...是鬼吹灯!我今晚开了不下几百次的灯,都会熄灭!”

“大师,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冒犯你再说声对不起...这里太危险了...我能不能拜托你...能不能...”

昨天将游梦之送回来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这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对方竟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语无伦次。

游梦之缓缓开口道:

“傅副院长现在在医院?”

傅文强似乎是在一个两面靠墙的角落坐了下来,将背死死的抵在墙角,正在艰难的平复着呼吸,听到游梦之这么一说,顿时点头如捣蒜:

“是!是啊大师!这么黑都能看出来吗?!”

“今晚是我执勤巡查病栋,没想到居然...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按耐着心中的惊恐,尽可能平稳的讲述今晚发生的奇闻:

“我有守时的习惯,所以七点钟的夜班,我六点钟的时候,就赶到了医院,就在医院的停车场里面,我经历了今晚的第一件诡事...”

傅文强的面上浮现几丝回忆的神色,随后便是打个寒颤:

“我将车停靠在车位上的时候,清楚的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倒在我车后不远处的地上。”

“别小瞧医生的记忆力,我发誓我记得她的模样...不对,穿着。她身上披着一件垂地的白色长袍,头发非常长,遮住了脸庞...”

“我立刻就想去查看,但我将车熄火,还没下车,就在后视镜里面又看到一辆车过来......”

“...那车径直碾过了地上的女人!”

傅文强的脸上满是悲悯,眼中有隐藏不住的惊恐:

“我用劲喊了几声,下车要追那辆车,但是原先在后视镜中看到的那块地上—————”

“压根就没有什么女人!”

傅文强的喉头不住的滑动着,吞咽着唾沫来缓解自己的骇然:

“司机也说...地上压根就没有人!”

弹幕众说纷纭,游梦之随口念了几条猜测地上是假人的弹幕,没想到对方却是更加激动:

“请尊重我的职业!”

“虽然我是个读死书的呆子,但我不是傻子!作为一个还算是有经验,且这个年纪,还在手术一线的医生,我当然知道活体与假人之间的区别...”

眼见着对方马上要在专业领域诉说专业知识,游梦之忙不迭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好的,明白,我相信您的判断。”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第一件事情...?那必定之后还有第二件,第三件?”

傅文强连连点头:

“是!这还只是第一件,在停车场和我朋友再见后,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劳累过度,导致出现幻觉。”

“所以我想着去卫生间洗一把脸,但就是在平常中这么简单的事情,在今天也变成了一个奢求。”

“我趴在洗手池边低下头洗脸,脖子处一直感到瘙痒,第一次,第二次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但第三次...”

“我抓到了!那是一小把的...头发!”

傅文强的声音都在颤抖,用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尽可能比了个长的距离:

“大概是这距离的三倍,非常明显,那是一簇女性的头发...”

游梦之沉默了片刻,旋即问道:

“头发呢?现在在你身边吗?”

“拿出来让我看一下。”

傅文强的面容顿时扭曲,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怎么可能在我身边!娘诶!这么诡异的东西,一看就很不对劲,我咋能带兜里呢!”

这事儿显然对他来说冲击力极大,都将这么一个外表文质彬彬的医学大佬都险些爆了粗口,话中都带了些口音。

游梦之从容不迫的下了指令:

“我有点想法,去捡一下那簇头发吧。”

她原以为现在满口大师相称的傅文强听到她的话,绝对会满口答应,但对方仍然只是坚决的摇头,神色中满是惧怕。

游梦之微微眯起眼睛,只思考了一瞬间,便得出了结论:

“你就近将头发扔到了厕所里,但,又遇见了第三件诡异的事?”

这回傅文强不摇头了,喉咙竟是传来几声呜咽:

“是,是!”

“我看到是头发的时候吓得几乎心脏骤停,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扔掉手中的头发!”

“找了好几个隔间,我才把手上的头发扔进垃圾桶里,结果还没等我松一口气...”

“边上的隔间,就传来敲隔板的声音...隔壁隔间传来一道尖细的女人笑声...”

傅文强的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惊惧逐渐爬满他整张面容,豆大的汗珠缓缓从他深陷的面颊边滴下:

“不知道怎么的,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刚刚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个白衣服女人...”

“我压根没有回答,可是鲜血,无数的鲜血从那边的地板上逐渐往我这边蔓延...”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字字句句间都是被逼到顶点的恐惧:

“...我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推开了边上隔间的门...”

“但那里——没有人。”

“...只有马桶中的团团头发,以及满地的鲜血......”

“我这五十年的唯物主义者三观,彻底崩碎了......”

傅文强眼含热泪,伸手胡乱的擦拭满头满脸的冷汗:

“然后我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厕所,本来想找人,结果原本应该值班的科室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我一路跑一路开灯,但每次灯开不到三秒钟,便会闪烁熄灭...”

“所以我这才想到了您...”

“因为我想起来这个医院有个流传已久的故事,说是医院建设在一片坟场之上...”

“您上次能看出来大宝身上的东西,一定是这事儿的预兆。”

“大师,来帮帮医院里的病患吧。我死了不要紧,但是这医院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病患,我没走就是想留下来通知大家转移...”

傅文强的言辞恳切,这个瘦小的中年汉子鬓角已然有了花白的迹象,经过今日这么一吓,更是尤为明显。

游梦之仍然沉默不语,弹幕忍无可忍,开始义愤填膺:

有没有搞错,对面的情况这么严重,主播都不打算管吗?主播还是个人吗?取关了。

话说主播你是不是也和之前的问玄道人一样是个江湖骗子?!就靠嘴炮,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不然为什么不敢去线下?笑死,怂包?

这种社会地位的大佬,哭着求我帮忙,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偏偏主播还在这里卖弄,吊人胃口...

不应该啊,之前都挺准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道长贪财,看出来对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想拖一下,让对方拿出更高的报酬?

最后一条弹幕被绝大部分的网友赞同,随后出现许多让游梦之不要贪心,见好就收的弹幕。

游梦之的眼神从一条条带着指责意味的弹幕上划过,最后对上视频后傅文强的目光,在对方隐含期待的表情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并非是我拒绝你,而是,这点事情就没有必要让我过去。”

“你身上压根就没有阴气。”

“无阴不撞鬼,你——压根没遇见脏东西。”


什么玩意?不是说刚刚崖下三人,还有一男一女是夫妻吗?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正牌妻子?

真的假的,刚好卡在纯金道长要下线的时间点过来?是不是想恶意连线啊?刚刚那个张口就诬陷别人的江湖骗子真的给我整出心里阴影了...

楼上,我十倍速重翻了一遍录屏,发现主播好像从来就没有说过对方是一对夫妻。

这时候过来想干啥,是想让主播告诉她地址,然后好去收尸吧?

真奇怪,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人对渣男百般爱护

弹幕众说纷纭,粉丝一多,显然也有一些人知道了游梦之一天一卦的规矩,正在给那位一直锲而不舍求连线的人妻科普。

游梦之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稍作犹豫,还是选择接通了连线,对方似乎十分惊喜被连上麦,连喂了好几声,有些语无伦次:

“大师您好,您好...”

“我是那个...坠崖死者之一焦嘉浩的家属,我也是老粉丝,知道规矩,怕主播不连线才提了我这个名义上丈夫的名字...”

游梦之静静听着对面的话,没想到对面突然画风突转:

“男人嘛,尤其是花天酒地的男人,死了就死了。”

“从崖山掉下去,哪怕是没死,我也会签放弃资料同意书的。”

“毕竟老话说得好,结婚也是有期盼的,唯一的期盼就是对方早点死。”

“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我们家十六套房子终于都是我女儿的了!”

游梦之:“?”

直播间内的观众:“?!”

连线人这句话,倒是真的出乎直播间内众人的预料。

死者亲属正好在看直播,而且并非恋爱脑,这概率在游梦之的整个直播生涯中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游梦之斟酌了一下语句:

“...那,那恭喜你?”

对面的女连线人像是终于从语无伦次的惊喜中反应过来,捶胸顿足道:

“不,还不能恭喜啊大师!”

“我也是刚刚看大师您直播,才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前天,对,就是您算出狗男人没掉那一天,我们家里的小白十分暴躁,一直冲着门口狂吠。”

“最主要的是:小白它是一条黑狗啊!当时买它的时候,商家说这可是能驱鬼镇邪的品种!”

“它叫成这样,让我怎么不心慌啊!而且,还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家摆在客厅的观音像都不是很亮了......”

连线人的声音愈说愈低,最后竟是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道:

“拜托大师了,我知道您这边一天一卦,但是我真的害怕是那个狗男人...的脏东西,回来纠缠我们母女...”

“我可以给您刷钱,只求您帮帮我们...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他,终于能过上好日子,我女儿才那么小,不能没有未来,摊上这么个爹,真是倒霉...”

游梦之沉吟片刻,旋即说道:

“行,后台私信我地址和联系方式,天一亮我去帮你看看事儿。”

连线人连声感谢,弹幕则是刷过一水的问号与‘不是说一天一卦吗?’。

游梦之淡定道:

“我只说在直播间里一天一卦,又没有说线下不看东西。”

“一个拥有十六套房子的富婆,足以让一位勇敢道士,不怕困难。”

在观众们一水的‘6’‘还能这样’中,游梦之点下下播按钮,洗漱入睡。

——————

第二天一大早,便出门采购了些必须品,直扑富婆家中。

富婆给的地址在距离龙港仅有四十分钟车程的高档小区,游梦之拨通电话表示自己到后。

不多时,便有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连连握手。

游梦之看着富婆阿姨鬓边微白的头发,好半晌才说道:

“阿姨您是...昨晚...”

身材略有臃肿的富婆顿时笑出了鱼尾纹,乐呵呵道:

“我叫程娟,是我连线的您,大师。”

程娟亲热的挽着游梦之,将她往家中走,游梦之心中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您贵庚,您女儿贵庚?”

程娟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我今年五十六,我女儿今年二十三。”

游梦之十分艰难道:

“这就是‘还那么小,不能没有未来’的‘小朋友’吗?比我还大一些呢。”

程娟略显尴尬的笑了两声:

“在我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小朋友...哦到了大师。”

电梯叮声到达目的地,入目的是装饰繁复华丽的玄关,这里的高档小区竟是直接电梯入户的户型。

游梦之几乎是迈出电梯间的一瞬间,便听到玄关处传来狗叫声。

一声接一声,看来时间已经不短,导致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但是还是坚持不懈的叫着。

游梦之几步上前,锁定声音的来源,狗儿小白被关在玄关处的一圈婴儿防护挡板里面。

虽然是被关在玄关,没放进室内,但那一圈挡板的占地不小,内里地毯和宠物尿垫一应俱全,角落中还放着一些残余的狗粮和水,以及半个罐罐。

看来是有被主人细心照料的一只...五黑犬?

游梦之无视身侧程娟的惊呼,伸出手去扣住小白的嘴,食指与拇指一捏,小白吃痛,叫声顿止住,露出半条黑色的舌头来。

程娟在一旁心疼的直咬牙,几次想伸手从游梦之手中抱走小黑,但是又犹豫不决。

游梦之又查看了腹部与狗掌,最后将小白放回,转向程娟点了点头:

“是五部皆黑的五黑犬。卖给你的商家说的没错,这是能驱鬼镇邪的品种,叫的这么凶,肯定是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这狗,嗯,小白着实护主,你需得好好待他,以后不说家宅兴旺,肯定也是平安无虞。”

程娟听罢,脸上的心疼立马变为郑重:

“好好好,我明白的大师。其实之前小白都是在家里的,只是这几天叫的太凶,我女儿最近睡眠又浅,被叫的整宿整宿睡不着,所以才把它挪到门口。”

游梦之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带自己进门。

高档小区虽然电梯入户,但通常为了以防万一,会在玄关后再设置一道内门,进了内门才算是真正到家。

门锁传来一声清脆的电子机械音。

程娟引着她进了内门,几乎是一进门,游梦之就看到对方口中那尊失了颜色的白玉观音像。

游梦之几次欲张口,但都收了回去。

许是看出游梦之的欲言又止,程娟小心翼翼说道:

“怎么了大师,这观音像有问题吗?这可是我从杭城千隐寺花了重金请回来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程娟恍然大悟:

“以后我去道观请,给大师也添点儿香火钱!”

游梦之颇为无奈:

“不是这么个事儿,你找人看过家里的风水吗?谁让你把观音像放在正对门这儿?”

果不其然,程娟连连摇头:

“没有,家里这都是我自己布置的。”

“家里的东西我都是亲力亲为搞的,观音像也是我请回来后放在这儿的。我当时是想着观音像对着门,邪祟就进不来,所以才...”

游梦之摇了摇头,又多了几分无奈:

“不是这么个说法。”

“只有神明才走正门,邪祟鬼怪无房屋主人家邀请,多走窗。”

“你将观音像放在门口,很大的可能就是有想给你们家送福禄的神明一来,一看到观音娘娘,便施礼告辞,不进家门。”

“你这么一摆,就等于观音像后面的家中变成了一个空壳子,只拒神明,不拒邪祟。”

程娟闻言大惊,立马就要抬手将对准门的观音像取下,再次被游梦之阻拦:

“选个吉时,再用红布包裹请下,放于别处,才不失礼。”

程娟悻悻缩回手,连忙在观音像前拜了几拜,口中不住颂着多有得罪,请神仙娘娘勿怪之类的话。

为避免再浪费时间,游梦之只能掐着程娟参拜完一组的空隙,见缝插针道:

“晚点再尽诚心。五黑犬狂吠,观音像暗淡,你家中肯定有事情发生,还是先去家中别的地方看......”

游梦之说道此处,身后玄关处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电子机械音。

游梦之还未回头,边看到身前的程娟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脸,朝门口迎了过去:

“大宝,今天这么快就下夜班回来啦。”

“妈妈这里现在有客人,你先去休息吧,我熬了花椒猪肚汤,晚点给你盛了送去。”

门口是一位小家碧玉型的秀丽女生,身量不高,许是因为刚刚下夜班,眼下还有些青黑。

焦大宝明显听到了话,胡乱的点了几下头,侧身避开站在走廊中宛如门神的游梦之,往里屋去了。

游梦之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进了房间,拦住要带自己到处逛逛的程娟,幽幽道:

“你女儿交过男朋友没有?”

程娟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没有的,我闺女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我一直送她上的女校。”

程娟看着游梦之点点头,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好奇:

“咋了大师?问我女儿谈过男朋友没有做啥?您是不是...那啥花?”

“没事儿,阿姨很开明的。我晚上问问大宝意思,可以的话就把她联系方式给你,然后你俩去吃饭。”

游梦之:“......”

游梦之被这一手直接镇住,好半晌才古怪的看了一眼程娟,道:

“我来之前就在奇怪,你丈夫死了还没七天,压根不到回魂的时候。”

“现在一看,果然问题不在你丈夫身上。”

“问题出在你这个女儿身上。”

“她的背上趴着婴魂。”

“三只。”


龙港至青州的路途不短,恰逢阴雨绵绵,游梦之在车上昏昏欲睡,闭眼前的最后一秒,便是车窗外氤氲缭绕的薄雾不断飘散。

薄雾于江南之地归化天地,而后于万里之外又起一阵檀烟。

檀烟于法堂内袅袅升起,碰巧撞破绿度母的坛城,而后尽数消散。

阿赞坤将最后一缕阴气封进佛牌,随手递给身边同为跪坐的干瘦老者。

老者低头接过,从地毯上站起身,绕过厅堂,将东西登记在案,妥帖收好,又反复查看柜架上的物品,从架子上捧来一个一臂长的木盒,恭敬的小跑奉到阿赞坤面前。

阿赞坤随后拿起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浅浅抿了一口:

“哪个客人的东西?”

面对阿赞坤的问题,矮瘦老者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他艰难的张开嘴巴,枯黄的牙齿间空空荡荡,已然没了舌头的踪影。

但他还是尽可能的连哼带比划,不敢有所懈怠。

阿赞坤总算想起来了什么,将手中的杯子重新放下:

“是那个大陆女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那个被负心汉算计的白粥女人。”

矮瘦老者连连点头,重新跪坐回去,恭顺的低着头。

阿赞坤却是没有看地上的木盒,只是将放下的茶杯看了又看。

良久,才伸出一只满是刺符的手指,将杯子向左转动了一小个弧度,重新对上刚刚未拿起时的样子,方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

杯子归位,阿赞坤总算腾出注意力,伸手打开面前的木盒。

木盒中赫然是一个泥捏的人偶,边上还有一柄小木槌。

泥人偶显然已经经过几次重创,有些地方已经破损不堪,不时有粉土簌簌滚落,露出些原本封于其中的头发与金布。

阿赞坤越看,眉毛皱的越深。

终于,在矮瘦老者几乎想拔腿而跑的时候,阿赞坤总算开口:

“这些人,还真奇怪。”

他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不下情降呢?”

“谁辜负真心,谁就穿肠破肚,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让我修了打,打了修。”

这种时候,向来是没有人能回答问题的。

矮瘦老者犹如鹌鹑一样跪坐在一旁也不吭声。

阿赞坤重新用混着白色粉末的湿泥封住泥人偶,用小木锤敲敲打打一阵,随后将盒子重新封上,递给一旁的老者。

老者慌忙伸手接了,重新将东西放在柜架之上。

阿赞坤这才缓缓起身,赤脚穿过法堂,离开的前一秒,又突然折返,在老者惊惧的眼神中,顺手拉开身边一个柜子,柜中是堆叠整齐的各国现金。

柜中有黑影一闪而过,被他挥手打散,原本整齐的钱山因这动作顿时坍塌,倒在地上变为一座小山。

阿赞坤退开几步防止自己被砸到脚,风轻云淡的说道:

“存些钱到卡里,我要打赏。”

老者忙不迭的点头,阿赞坤缓步迈入内堂,远远他的声音透过缭绕的烟雾传来:

“顺便问问那个女人,要不要把负心汉杀了,我不想修木偶了。”

——————————

游梦之坐了近五个小时的车,到达青州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的怨气几乎可以在阎王殿里杀个七进七出。

困顿使人麻木,更别提来接车的人......

游梦之咬牙不语,身边的田小雨抱着小孩子完全没有瞧见她的脸色,还在叽叽喳喳:

“五百块其实已经很多了,我村里叫个先生,也才二百呢!”

“要不是想着你上次说的都还蛮准,而且咱们还算是亲戚,谁照顾你生意啊!”

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游梦之耳膜都在阵阵发疼:

“你差不多就得了!”

若不是起卦算到吴清雪并不在国外,而在青州,她是真的懒得走这一趟,懒得来管什么渣男。

可偏偏想要确定吴清雪干了什么,还是得想来看看渣男到底怎么样了。

游梦之一阵烦躁,田小雨见人生气,这才闭上嘴,不忿的撇了撇嘴,带着人大摇大摆进了小区。

但她不说话,怀里的熊孩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是打我奶的臭娘们,你滚,你滚。”

游梦之一张脸宛如锅碳,田小雨连忙抱着小孩耳语一阵,也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小孩终于是不再闹了。

本以为终于消停,三人上电梯时候,熊孩子非要闹着下来,随后在游梦之面前探头探脑一阵,趁着游梦之一时不察,将她的裤子狠狠往下一拉!

游梦之几乎是条件反射,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熊孩子将巴掌接了满脸,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游梦之面色略微抽搐,心中居然有一丝庆幸自己今早穿的是有裤腰带的裤子,而且由于着急出门,还打成了死结。

田小雨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脸上俱是怒意:

“你疯了!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你还打小孩子,你还算是个人吗?!”

“...去医院验伤!要是不赔钱,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游梦之一早上的烦躁,在此时却是诡异的平静下来,冷冷道:

“你自己裤腰带松,别觉得别人的裤腰带都和你一样松。”

田小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人尽可夫,顿时怒不可遏,本想借此发难,电梯确实先一步叮声到站。

游梦之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率先离开电梯:

“留着点力气给你男人哭丧吧,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要是猪孙子死了,你以后能落的好?”

最后一句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田小雨的头顶,她本就是早年混社会的太妹,虽然装了几年的良家妇女,心中难免还是惦记着钱财。

在她心里她男人现在的工作可比人重要,要不也不至于不肯直接开直播让游梦之看病。

想到这里,田小雨再也顾不得地上孩子的嚎啕大哭,直接强行抱起儿子就走,边走还边舔着个脸和游梦之搭话:

“姐姐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你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以后出了社会怎么办呐!脾气这么烈,以后都不好找婆家......”

游梦之斜眼一撇,田小雨顿时嘘声安静下来。

“不劳你费心,我克夫,到时候就找个克妻的,我们俩在一起后就互相克。每天盼着对方死,也算是有个奔头。”

游梦之随口说着,而后站定,吩咐道: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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