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低声说了句什么，吵，我听不清。
“姽婳，你还在找他吗？”他俯下身，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嘘，我知道他在哪？”飘渺的声音传进我的脑海，似远似近，压下了喊杀声，鼓角声，哀鸣声。
“你要找的锻刀人，是忘归，是我啊！我们，才应该站在一起！”
我本是一漂泊游魂，濒临溃散之际，我遇到一个自称为“锻刀匠”之人。他为我锻一柄长刀寄魂。此后我便跟随他流浪，可他是谁？
“你是谁？”我应是曾这样问过他
他摘下黄金鬼面，面具下……“他们叫我……忘归？”忘归，你叫忘归吗？
我踉跄着退出大殿。后几日的梦中接连是大火，脑海中一刻不停的声音更是激起我心中的暴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他们全都该死！”
“他们杀了我，求你，帮我杀了他！”
杀，为何……杀戮？“因为你要保护你喜欢的人，你要保护忘归！你要保护主人！保护他！保护他！！保护他们！！！”
“我……喜欢……忘归？喜欢他，杀人，是为了保护他？”我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片段，疼，头痛欲裂，我却什么都捕捉不到。
“我，喜欢，忘归。可，什么是喜欢？”
“听从，顺从，不背叛，不忤逆，便是喜欢。”
“……明白。”我低声回道，脑海中的声音渐弱，无数人在我耳边低低切切，诉说着对杀戮的向往。
“成了。武成帝”勾起一抹笑意道“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忘归解散了后宫，他令我我远赴北境，与杀戮为伴。
“等杀了他，我便带你离开这里。”我走之前，他如是说。
“谁？我帮你杀了他？”我平静道，杀戮，在我看来越来越平常，逐渐成为了本能。
“他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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