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落泪。
紧紧搂住我的腰，埋在我颈侧，道，“我听人说，世间妖物寥寥无几，剩下的都是千年修行的大妖。”
“辛虞，你姑且陪我演一场戏，你已得道，不会死的。”
说完，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冰冷的剑尖沿着我的肌理，寸寸刺开。
钻心刺骨的疼。
到最后，我已经没有了痛觉。
我笑了。
我的子期，竟是这样一个愚蠢虚伪之人。
从前种种，倒真像个笑话。
7.
当时，我以为我要死了。
弥留之际，我看到了一座漂亮的神庙。
上题一行字，“少阳仙君府邸”。
少阳君！
我拖着一身伤痕，走过三千长阶。
终于祈到了神明的垂怜。
8.
痴缠结束时，陈子期倒在我的胸口。
他脸上潮红未褪，双目迷蒙，是我见惯的靥足。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
凡间数年，我看着他从一个小童子，长成棱角分明的俊俏男子。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何时变了呢？
我穿上衣裳，坐到窗边看雪。
陈子期突然醒来，握住我的手，叹道，“我自知亏欠你甚多，往后，就让我好好补偿你。”
“一个月后，是祭天大典，我带你去见陛下，求他赐你平妻之位。”
随便他怎么说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月后，世间将再无白狐辛虞。
9.
过去我总是放不下身段。
虽是妖类，却总视自己如寻常女子，不喜用媚术幻术。
哪怕姥姥曾对我说，辛虞天生媚骨，一个眼神便能将凡人的魂勾了去。
但现在，我日日缠着陈子期。
贪欢整日。
半月已过。
每当我觉得累了，想走时，陈子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