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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想说些支开他的话，却对上他的眼，光影在面具上斑驳，他眼中竟起了泪。
懒得再去探究他究竟耍什么把戏了，我握住他的手，笑道：
“我想吃王记的小饼了，李郎去给我买，好不好？”
大概是看我最近确实乖巧，他也没怎么多想，叫我安心呆在原地就买饼去了。
他的背影融化在人群里。
彩绸翩飞。
那戏文正唱：
“却叫那有情人忍别离，断爱恨，哪无嗔痴……”
我逆着人群奔走，脚步轻快。
京城外，大概已是深秋。
6
出城的一路都很安全，我顺着地图标注的路线一路向南。
我看过南地的天，与京城不同，湛蓝得像湖水倒灌，云是湖上飘荡的船。
还剩两个月时间的时候，我在雪山下遇到了阿玛，她是个很安静的孩子。
她给我哼她家乡的歌，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阿玛的身手很好，认识的东西也很多，她会给我找奇怪但好吃的果子，会在我身体难受时找稀奇古怪的东西逗我开心。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后来，我遇到了更多更多的孩子，原来南蛮之地未开化，我在沙地上写自己的名字时，那群孩子围过来。
他们顽皮，跳脱，爱耍弄人，会把我写的字抹干净。
阿玛会跳起来追打他们。
我教他们识字，一开始只写一二三，到后来一些孩子能写出更多更复杂的字，再后来他们的家长也开始跟着孩子学。
我在这里住了下来。
他们苍污的脸上少了蒙昧，多的是对明日的期许，我的心里从未有过的充实。
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价值。
从前岁月我被李春和温养在京城一方天地间，四方城墙围着，何其大？何其小。
我深知自己是腼腆怯懦的，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这，所以只敢舔舐自己的羽毛，不敢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