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
李春和当真是怕我逃走。
但只片刻,门口又有动静,不消多久,一个身着素衣,眉眼深邃浓郁的女子就进来了。
在遇见飞霜以前,我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美到那种地步,她是绮丽浓稠的,偏一笑又似霜雪消融,清淡渺远。
那日李春和出征,回来时,身边就多了这位西域佳人。
他出征一月,我为他祈福一月,待他归来时,也只是淡淡看我一眼。
“她是飞霜,腹中已有我骨肉。”
我那时在想什么?许是想起昔日温存,他承我死生契阔的诺。想起多年相伴,不及软玉温香,可能在发笑。
只记得风很凉,眼却热,泪被生生咽下。
“我该唤你姐姐?”
她立在我床前,盈盈一拜,只是手轻捂着肚子,垂下的眸中盛满喜悦:
“阿和说,他早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了,还得多谢姐姐成全。”
我不知道她居心何在,也懒得去猜测揣度,我只是翻转了身子,不去看她。
见我不理,她也没离去,仍然自顾自说着:“阿和待我真是温柔,舍不得我受半点委屈呢。”
“姐姐你莫怪他这几日没守在你床前,实在是我孕吐的厉害,他只得进宫替我求药去了。”
我只觉得厌烦,她娇滴滴的语调像是刚学的,别扭又让人有些恶心。
“你说完了吗,我要休息了。”
哪知她哎哟一声,软倒在地,还不待我有反应,就捂着肚子哭喊起来。
“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这是阿和的孩子啊!你怎狠的下心……”
“谢景!”
与哭喊声响起的,还有李春和的怒喝,他冲进屋内,将飞霜拥入怀中,轻柔地询问着她的状况。
见这郎情妾意,我以为早不会痛的心还是丝丝抽疼,只片刻,又有些想发笑。
“演够了吗?”
紧接着只觉得脸上重重一下,李春和扬起的左手颤抖,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