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忽然高了一些,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锦书皱起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你这是在质问我?”她习惯性地竖起防备,却在他下一句话面前溃不成军。
“不敢。”顾瑾珩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曾经教过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宋锦书被他这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曾经的教诲成了今天的利剑,让她无处可逃。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行,你想谈什么?”
“听说你要去英国?”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是为了避开我吗?”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宋锦书的手指一顿,杯子在大理石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你这是在审问我?”
“只是关心。”顾瑾珩微微一笑,“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总该有一个体面的告别。”
“体面?”宋锦书嗤笑,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讽刺,“在民政局门口说再见还不够体面吗?”
顾瑾珩没有被她的冷嘲激怒,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既然你觉得体面,又何必刻意避开我呢?还逃得那么远?”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宋锦书的痛处。
她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我没有逃开……”
“是吗?”顾瑾珩歪头看她,“那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空旷的咖啡厅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霓虹不断变幻着色彩,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些未说完的话,那些压抑的情绪,都在这片沉默中涌动。
“你的消息是很灵通。”
宋锦书冷笑一声,“不过这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语气里全是决绝。
“是没关系。”他点点头,“但你打算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吗?”
宋锦书皱眉:“我走不走,还需要向你汇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是不用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