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那边的项目都忙完了吗?” 白沐抱了抱我,一脸轻松:“差不多,先回国休整。这次顺路看看你和外甥。”
白询笑嘻嘻地迎出来,和舅舅寒暄几句,一家人难得热闹起来。
但这份温馨只维持到午餐结束后,白沐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姐,姐夫还没回来?” 我苦笑:“出差了,等不及跟你见面。” “那……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他话中有话。 我敛了敛神:“挺好的,至少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缺。” 弟弟却正色道:“可是你一点都不开心。
我以前就担心你,如果不是母亲的手术费,你不会……哎。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我被他问得猛地一惊。
离婚?我不是没想过,可那意味着什么?顾鸣救了母亲一命,还有弟弟的学费,若我这样‘恩将仇报’,良心何安?而且,顾鸣也不见得会那么轻易同意。
白沐看我沉默,叹气:“姐,我知道你是为了家里牺牲。
可现在母亲身体好了,我事业也稳定,不再需要顾鸣的资助了。
你为什么还要困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 我颤抖着手指:“我欠他太多。” 白沐皱眉:“你把欠下的都还了不行吗?五年时间,你为他做的,也远不止当初那笔钱吧?” 我说不出话。沉默让客厅气氛骤降。
白询在楼梯口遥望我们,小声问:“妈,你……真要离婚吗?”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的事,舅舅只是随口一提。”
可弟弟并未善罢甘休:“姐,我只是不想你再受苦。你也不必太愧疚,顾鸣的恩情我们可以想办法报答,不一定要用婚姻来偿还。”
我抬眼看着弟弟,心底五味杂陈,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7
下午,白沐提出要到市中心去找朋友。
我正好想去接白询放学,便约好时间在学校门口碰头。
结果刚在教学区外等了几分钟,就见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苏彦。
他并非独自一人,身边站着一位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