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时候的事通通告诉了他。
一炷香，两炷香，时间慢悠悠地就到了夜里。
他始终紧紧地抱着我，“我怎么会迁怒于你，这一切都和你无关。”
我心头那块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大少爷……”
“云儿，别这样叫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什么都不要去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好么？”
我们都是胆小鬼，不敢去探究那些过于残酷的事情，比如仇恨。
这天晚上，曹宁躺在我身边，他说，“我想看你。”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的手温热干燥，顺着我的肌肤细细摩挲着。
“云儿，你体内的毒可有解？”
他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不敢问的问题。
“阿宁，那是断肠红，无解的。”
他的手倏然握紧，这些天，他应该已经察觉到我的虚弱了吧。
“不怕，云儿，我陪你。”
我们拥着彼此，深入彼此。
11.
我死的那日，灵魂忽然抽离了身体。
而曹宁也在最后一刻恢复了光明，他压抑着某些痛苦的情绪，最终变为了一口瘀血，吐了出来。
他抱着我的身体，没有落泪。
“云儿，我知足了。”
他细声细语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们自婚后才相处半年。自知道真相后，才过去三个月。
而且，我已经怀孕。
他最后一次看我作的画，片刻后，一滴血泪砸在那画中人的脸上，像一朵梅花缓缓晕染开来。
我看着曹宁振作起来，他密谋复国。我很紧张，因为他完全是以卵击石。
我在他身边反复劝诫，可他听不到。
起事的那天，十几支箭矢射中他的身体。我明白了，他完全是求死。
他是个将军，怎会不知作战的悬殊差距。他死时，嘴角带笑。
半跪在地上，嘴里嗫嚅道，“云儿，下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