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小翠也没机会逃脱。
大夫看过诊,没什么大问题,好好养养便是。
我送大夫回来,还未来及关门,小翠挣扎着爬下床跪地上磕了三个头,认认真真道:“我娘一定会来找我的,叔叔婶娘和奶奶的救命之恩,小翠一定报答。”
“小小年纪说什么报不报答。”
谢母抹了泪,将小翠抱在怀里:“又是个受苦的孩子。”
第二日一睁眼我便去买纸笔,
街上正征兵,我凑过去看了眼,是去同州的。
“凡三十岁以下报名便给三吊钱,三十岁以上一吊钱。”
“军爷,那我整好三十岁呢?”
兵头笑骂:“去他娘的王老三,老子给你个王八羔子!”
“小娘子,你家里男人呢?这回可是卢大将军带兵,保你男人囫囵个回来!”
卢大将军?
满朝武将唯有一人姓卢。
沈士卿故交卢修。
也是当年陷害谢侯爷入狱的人。
我买了笔墨纸砚,回去的时候心不在焉。
为什么不是谢侯爷?
街上行人不多,一堆快马飞驰而过,为首的正是沈士卿。
8
回到家中,谢母正在绣花样,谢钰披着棉袍在教小翠写字,小翠举着一根木棍,口中念念有词:“宇宙洪荒,天地玄黄。”
“不对,荒字这样写。”
谢钰用掌心攥住木棍,一笔一划写下荒字,他骨节有伤,写出的字没往常好,风骨却还在。
笔锋峻拔,力透三分。
小翠惊得瞪大眼:“叔叔,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遇到坏人了。”
小翠眼珠子咕噜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钰自己去书房写信不叫人看,我蹲在院子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不说卢修的事。
朝堂之上风云诡谲,说了又能如何?徒叫人担心。
再者上次去见谢侯爷,他虽瘦了,却精神头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