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因为你闹得不愉快,不如你自己出去吃,别来打扰我们过年团聚。”
他语气冰冷,在他转头离开之前,我甚至还听到顾承深嘟囔着:“好好的一个除夕团圆家宴,怎么被你弄成这样…”
夜晚狂风呼啸,我在门外被冻得几乎快站不住脚,颤颤巍巍地打了辆出租车。
而去往的地点是第一人民医院。
除夕夜,医院都是冷冷清清,就算有人看病也是两人一起。
只有我大着肚子穿着单薄,头发乱得像个鸟窝一样狂奔进医院大厅。
我红着眼对值班医生说:“我要把孩子打掉。”
她调出我的档案,面露难色道:“你这一胎要得不容易,确定要打掉吗?”
我当然知道这个孩子的来之不易。
想当初为了留住孩子,我每天要吃上花花绿绿二十多粒药,保胎素更是不要钱似地注射进我的体内。
不止这些,我甚至还生活不能自理,就连最普通的提裤子都做得困难,这更引起了顾承深的不满。
他不仅不帮我,还站在一旁嘲讽我是个“大肚婆”。
我看着细密的妊娠纹出现在曾经光滑的皮肤上,总是忍不住在深夜痛哭。
我闭了闭眼睛,叹口气说:“确定打掉。这孩子就算生下来,恐怕智商也是不高,毕竟他爹的质量就不行。”
医生听完扑哧一笑,可能我的语气太过真诚,让医生都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了。
“已经六个月了,打掉的话风险还是比较大,你这几天回家好好准备,一周后来医院手术。”
我亲眼看到她替我预约了七天后的时间,手忍不住搭上了肚子,这才离开医院。
回去途中,手机响个不停。
我拿出一看,竟然是杜月漓打来的。
“姐姐你回来了吗?承深他也是生气了才把你赶出去的…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杜月漓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哭腔,更衬得她柔弱了几分。
我还没搭话,就听见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