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是吧,烟抽多了。”
“你恨他吗?”
“你烟抽多了吧?”
“我不抽烟。”
“哼,”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口气,冷笑道,“陆风啊陆风,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恨?有用吗?”最后三个字被说的特别长,末了叹了口气,“谁能不恨呢?”
贺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吐出口烟,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北平秋天的晚上,跟所有城市的秋天一样,叶子枯黄,风一吹散了一地,但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却有别的城市没有的流光溢彩。
那辆洋车鸣着喇叭,横冲直撞,路人纷纷避让,他搂着她下了车,谈笑。
不远的暗处躲着一个黑衣黑裤的人,他已经暗暗观察了好几天,对他们的行踪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手里紧紧地握住枪柄,握住他上一次没能握紧的枪柄。
生也这一次,死也这一次,权当为民除害了。生,便是皆大欢喜:死,她便是他唯一的遗憾。
近了近了,“砰砰砰----”心跳加速,他们越来越近了,向来文弱的他,这次没有手抖。这一次,像握住她的手一般安心。
那两人下车,徒步走过他藏身的巷子,几对卫兵在左右侧跟着,但大都懒散的样子,似乎并不上心。
戏院门口,贺老板带着伙计恭恭敬敬地站着恭候大帅大驾,眼看一行人走近了,便伸手招呼柳月月上前,要一起给大帅献茶。
见此情景,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感到心脏快跳出来了,“权当为民除害了。”他咬紧牙关安慰自己道,于是一鼓作气。
“砰砰砰——”。贺老板一把拉过不知所措的柳月月,把她护在门口的柱子后。
她踉跄地躲开,脑海里像有感应一般喊道,“陆风!?”
他抬起手连开数枪,边开枪边向前小跑,再近距离补上几枪,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的黑色长衫上开满了殷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