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总说三界秩序不可破，
却在封神榜上把我族写成‘妖’，
在凌霄殿用镇海镯锁我腕骨，
在归墟裂缝前咬着我耳朵说‘信我’。
如今石猴撕了生死簿——
“陛下，您猜这次填归墟裂缝的，该是龙还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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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猴扛着铁棒跃出东海，浪花在棒头凝成冰碴。他忽地顿住身形，鼻尖凑近锈迹斑驳处猛嗅：“老龙王，你这铁棍子腌入味了？腥得很！”
深渊龙宫泛起一声笑。敖光倚在螭吻浮雕旁，断裂的龙角缠着鲛绡，透出底下淡金咒印。“那是天道罚酒的味道。”他指尖抚过铁柱残痕，冰霜顺着指节攀爬，“三千年前禹王治水时留下的……庆功酒。”
铁棒骤然嗡鸣，震得石猴脱了手。鎏金纹路自锈层下浮出，幻象如雾弥散——
玄铁柱上缠绕着褪色的锁龙链，白衣人广袖染血，正将一枚玉玦塞进龙族青年掌心。
“昊天，锁了我还要赠玉？”敖光腕间镣铐叮咚，垂落的发丝扫过对方腰间帝印，“不如把你冠冕上的东珠抠下来。”
玉玦突然迸射金光，昊天猛地攥紧他手腕。铁柱轰鸣着沉入海底，只剩一句被浪涛撕碎的誓言：“待我肃清天庭……定接你回三十三重天看云。”
幻象消散时，石猴正对着掌心灼痕呲牙：“你们神仙打架，作甚烫你爷爷？”
“错了。”敖光振袖卷起万丈狂澜，玄铁柱残骸化作星尘落进他瞳孔，“是神仙骗龙，龙骗猴子——”
龙宫穹顶传来琉璃碎裂声，幽蓝海水突然渗入黑雾。敖光猛地将石猴推出归墟，最后一丝传音混着血腥气：“去闹，闹到灵霄殿的云塌下来……才不枉费这根专打负心人的棍子。”
石猴翻上云头时回头望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