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梨月苏梨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公府小丫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月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晚上又没进房,沈氏心中烦闷,不但没吃晚膳,连汤水也没吃半口。掌灯不久就说头疼,脱了衣裳歪在暖阁里,眼泪如断线儿珠子似得。芷清怕她委屈了身子,自己又无法深劝,便将赵嬷嬷唤了进来。赵嬷嬷是沈氏自幼乳母,如今在凤澜院揽总掌事,最知道沈氏的脾性。朝廷文武两班,武官曾以宁国公为首,文官便是沈家首屈一指。沈氏之父乃内阁首辅,兄长们任六部要职,端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氏出身名门嫡长女,从小金尊玉贵,是那娇养出的千金闺秀。在她心里脸面是头等要事儿,只有旁人来哄她的,没有她能俯就旁人的。这娇贵气度在娘家人人捧,婆家这边婆母、太婆婆也相待极好,可偏偏不合夫君的心意。赵嬷嬷看在眼里,早就想劝一劝了。她端了盏燕窝汤,凑在脚踏上,细声细气儿道:“今日这...
《国公府小丫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世子晚上又没进房,沈氏心中烦闷,不但没吃晚膳,连汤水也没吃半口。
掌灯不久就说头疼,脱了衣裳歪在暖阁里,眼泪如断线儿珠子似得。
芷清怕她委屈了身子,自己又无法深劝,便将赵嬷嬷唤了进来。
赵嬷嬷是沈氏自幼乳母,如今在凤澜院揽总掌事,最知道沈氏的脾性。
朝廷文武两班,武官曾以宁国公为首,文官便是沈家首屈一指。
沈氏之父乃内阁首辅,兄长们任六部要职,端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沈氏出身名门嫡长女,从小金尊玉贵,是那娇养出的千金闺秀。
在她心里脸面是头等要事儿,只有旁人来哄她的,没有她能俯就旁人的。
这娇贵气度在娘家人人捧,婆家这边婆母、太婆婆也相待极好,可偏偏不合夫君的心意。
赵嬷嬷看在眼里,早就想劝一劝了。
她端了盏燕窝汤,凑在脚踏上,细声细气儿道:“今日这件事,怨不得姑爷生气,确实是小姐独断了。”
沈氏正自抹泪,泪眼婆娑急道:“我如何办得不对?自世子回府,只在我房里打了个照面,便连夜去书斋里歇,我可怨了他一句没有?我今日遵太太的话,给书斋添些使唤丫鬟,难道不是为了他好?”
赵嬷嬷听她这话,只好点了点头。
是为了他好还是争风吃醋,连院里下人都看得出,难道世子爷会看不出?他是傻子不成?
赵嬷嬷心中苦笑,嘴里自是不敢明说,只好委婉笑劝:“小姐为姑爷好,就不必与他违拗着。小姐心疼姑爷,怕旁人伺候不周到,想安排自己丫鬟去伺候,这是您的好心。可姑爷是个爷们,自在惯了,不喜生人伺候,也是常事儿。那何姥姥是个嘴碎的,您派她去书房里掌事儿,姑爷如何能乐意?”
赵嬷嬷这篇话说的婉转,沈氏也懂了几分,可她有自己的算盘。
从小沈氏母亲就教导过她,豪门大族的男儿,纳妾收房都是常理,做嫡妻的不可争风吃醋,堕了正室身份。
可这并不意味着放任夫君贪色不管。夫君若染了好色之名,又或是被女色淘虚了身子,也是嫡妻正室的罪过,不能不提前防备。
是以为人妻的女子,必须将通房、姬妾握在手心里。既要拴住夫君的身心,还不许妾室得宠恃宠。更要紧的是,把控住庶子庶女,没有嫡子嫡女时,绝不许庶出儿女活着。
沈氏嫁过来时十六岁,今年不过才十九,她从小受母亲教诲,这些事儿早就深深印在心里。
她早就想好了,夫君身边的通房姬妾,只能从自己陪房的丫鬟里挑选,不能让夫君与旁的女子有染。
陪嫁丫鬟都是沈家家生子,或签了死契的丫头,身契都在沈氏手里攥着,她们掀不起任何风浪,生死都是由着她的。
想到此处,沈氏拿出水红绸帕子,擦了几下泪珠儿,微微叹了口气。
“嬷嬷的话,我都是懂得的。自古王孙公子都是这个样,任他娶个什么好的,不过三天五夜就丢开手。夫君是个少年人,要纳妾收房,我也不能拦着。可我总想房里收用的人,也得挑一挑选一选。总不能由着他在外头胡做,弄出什么丑事,让老太太、太太埋怨我。”
赵嬷嬷想说的不是这个事,她是想劝小夫妻和好,不是说收房纳妾的。
见沈氏想歪了,连忙摇头笑道:“小姐想到哪里去了?小姐嫁过来三年,到今天才夫妻团聚,哪里说到纳妾收房了呢?老奴的话不得不说:夫妻间和睦,少不得要装装傻,不痴不聋不当家。世子爷是少年将军,小姐花朵儿似的,金童玉女好一对儿,旁人羡慕不来。只要小姐将腰身放软款些,温柔笼络他一点子,姑爷如何不爱惜您?老奴说句笑话,他出征三年苦寒之地,怕他不五脊六兽的想念小姐呢!”
沈氏一听这话,腾的红了脸,蹙眉骂了声:“这疯嬷嬷,怎说这等下作话与我听了?我不是那狐媚子养出来的,做不出奉承夫君的事儿来!”
她这话说的重,赵嬷嬷便不言声儿。
沈氏蹙眉撑着额头,细细掂量许久。
虽知赵嬷嬷有点道理,可低三下四俯就夫君的事,她还是半点做不出来。
沈氏父亲房里有五六房姬妾,也有些姿色不甚风流,全靠温柔小意儿得宠的。她母亲最厌恶这些货色,常说沈父端庄稳重,就是被这样女子勾引坏了。
微贱女子做这等事,沈氏都看不起她们。
她自己是千金闺秀,怎肯对男人做那些媚态?
“夫君只在澹宁书斋歇,料想就是被玉墨狐媚了。这三年世子爷不在,我以为她安分,谁知也漏出贱像儿来了。我派何姥姥去书斋,选小丫鬟还是小事儿。头一件大事儿,便是打发玉墨。”
赵嬷嬷听她还要跟玉墨不依不饶,忙道:“这事不可急躁。三年前您要打发她,老太太就拦了一句。现在世子爷回府没几天,别的事都没安顿,就先提打发玉墨,老太太、太太岂有不问?万一玉墨当着人,说世子爷收用过她,可不闹尴尬了?不如小姐先撂下这事儿,等捡着她错处,对景儿打发她不迟。”
可沈氏一想起玉墨与夫君夜夜苟且,心里就不舒服,无论谁说不肯放她。
“我倒要看看,她没有没脸说!当着众人面上,敢说夫君收过她,没开脸儿没敬茶,我臊也将她臊死!”
沈氏气恼上来,随口说了这话,片刻又觉污了口,也就不多说了。
可她自己打定主意,也不肯听赵嬷嬷再劝。
赵嬷嬷劝得口都干了,主子小姐半分没听进去,心里又急又怨。
可她老人家还想不到,沈氏还有后话。
“夫君喜欢伶俐小意儿的丫头,我少不得给他一个,便是芷兰吧。她是一等丫鬟,相貌身段儿出挑,咱沈家的家生子,对我也是忠心。嬷嬷,你从我私账给芷兰拨通房丫鬟的份例,不用动公中的钱,也不必回老太太、太太。等打发了玉墨,我就把芷兰给了夫君,也好收收他的心!”
可现在阉党竟然成了她家座上宾?
世子显然没把岳父放在眼里,不但不给她脸,连她娘家的面子都不给了。
沈氏的牙都快咬碎了,她的丈夫她管不了。
她决不许给阉党的官员,施舍一口饭一口酒!
可惜沈氏的这般气节,在宁国府里却是无用。
宁夫人听说此事,脸上就没有好气色。
若不是听说沈三公子扣了世子袭爵的圣旨,她根本不想见这个儿媳妇。
这天,梨月正在点豆腐,就听说沈三奶奶又来了。
扒着角门偷看,她觉得沈三奶奶没上回漂亮了。
水粉胭脂盖的很厚,粉浓浓的脸儿绷着,扶着丫鬟的手直走进了屋。
沈氏身子好了些,正在书房里看闲书。
粉油雕花桌案,背后百宝阁里一函函古籍,供着梅瓶与青瓷花斗,香几上还焚着一缕玉梅香。
“三嫂怎么来了?”沈氏故作矜持,闲闲撂下书卷,让座看茶。
沈三奶奶的脸色都变了,刚坐下就红了眼圈儿。
“好妹妹,你把我和你三哥坑死了!”
沈三公子依着妹妹的话,将宁世子袭爵的圣旨扣住迟迟不发。
一日两日还可,时间长了谁不察觉?
只好推脱誊录登记有误,又耽搁了几天。
可沈家兄妹倒是忘了,旁的圣旨能拖延,这宁世子袭爵的圣旨,京师之中人人看着,如何能够拖延?
连着十来天没动静,朝廷中都隐隐有了传言。
司礼监掌印吕公公,内阁首辅沈阁老,都派人来过问。
沈三公子怕两边核对日期,如今拿着圣旨不敢发,回家将妻子臭骂一顿。
沈三奶奶是内宅女眷,只怕这事儿闹出来,沈父责骂自己夫妻,只好来找沈氏拿个主意。
“礼部扣押圣旨是常例,三嫂是外省人,不懂京师朝廷的惯例。地方官员升迁的圣旨,礼部向来都是扣住的,什么时候送礼上来,什么时候才发。不单是三哥,就是父亲也都是知晓的。三嫂忙什么?”
沈氏拿了盏香茶,递给沈三奶奶,故作漫不经心。
沈三奶奶听她这么一说,略微安心了些,这才端茶喝了两口。
“妹妹休要怪我,我是妇道人家,谁知他们衙门里的事了?你三哥回家只是埋怨我,我如何不着急?”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是似信非信。
若真的没大事儿,沈三公子怎会劈头盖脸的骂她?
沈氏看不起自家嫂子的模样,淡淡笑了笑。
“这件事别的不怕,三哥怕的是父亲责备罢了。三嫂你别忧心,让三哥好生沉住气,满破着挨父亲一顿骂,倒能得不少好处。我们世子爷以为圣旨是司礼监扣住的,托了阉党覃将军给吕公公送礼。那礼单我看了,金银器物不下万两。等他回过味儿来,岂不会比照这个例子,给三哥也送一份?”
沈三奶奶一听,不禁用帕子掩住了嘴,连忙合掌念佛。
“阿弥陀佛!我的妹妹,若妹夫真送礼给你三哥,我们必定不敢收,一定原封不动给你送回来。妹夫这些日子,可过来求你了?妹妹,不是我们劝你,若他肯服软时,你也休要太矫情,给他个台阶下也罢了。终究是少年夫妻,还是和睦为重。”
沈氏手心一紧,将茶盏紧紧握住,半晌不曾开口。
别说服软给台阶儿,她这十多天来不曾见过世子爷的面儿,话也未曾说过半句。但她是要脸的人,这些话自不会对三嫂讲。
做媳妇的这样的厚此薄彼,传出去有她什么好处?
难怪凤澜院这几天冷清,宁大小姐来过之后,再没人来看望过她。
众人不来探望,沈氏也不出门,日日都在房里憋着。
梨月心里疑惑,她每日隔着纱窗,看满院儿姹紫嫣红春意盎然,会不会觉得寂寞孤凄?
正胡思乱想,就见凤澜院大门,几个丫鬟婆子簇拥,一位年轻媳妇盛装华服走了进来,正是沈氏的三嫂沈三奶奶。
沈氏有三位兄长,长兄次兄是同胞哥哥,都是科举出身。三兄是庶出异母,科举不中是捐班出身。
沈家娶亲依照旧礼,嫡子们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官宦女儿,只有庶出三子娶的是江南巨贾之女。
沈氏在娘家的时候,却和三嫂最为投缘。
因为沈三奶奶自谦商贾之女,凡事都捧着小姑子,不似两个长嫂摆架子。而且沈三奶奶是商户攀高门,嫁妆极为丰厚,贴了沈氏许多嫁妆东西。
梨月早听说小厨房的人提起,沈家三个少奶奶,惟有三奶奶最出挑,不但出落的美人似的模样儿,巧嘴更是十个会说话的男人都比不过。
今天一见,果然俊眉秀目,是个绝色美人儿。
梨月正伸着脖子看美人儿,后脑勺早着了一下。
“惹祸的苗子,平白招了她来,可知没憋着好事!”
曹大婶子喃喃骂了一句,喝令梨月赶紧烧火,炖细果春茶去。
沈氏见娘家三嫂来了,忙让丫鬟引去偏厅待茶。
自己重新梳头,淡淡补些脂粉,这才出来相见。
沈三奶奶见她憔悴,忙拉着手道:“我的妹妹,你怎病的这样?好容易盼妹夫回来,你倒又病了,可要紧不要紧?”
沈氏这些天窝在暖阁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终于见着娘家亲人,再忍不住心酸,眼圈儿就红了。
“提那昧良心负心人做什么?三嫂不知道,我在这家里碍人的眼,都盼我死了才好!”
沈三奶奶进院时,就听芷兰念叨了几句。
她到底大几岁,又在婆媳妯娌中历练过,又知晓沈氏的脾性,心里就猜着七八分,忙拉着沈氏坐在贵妃榻上。
“妹妹休说气话,小夫妻数年不见,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说出死死活活的话来了?妹夫年小不懂事,有亲家太太教导她,妹妹别烦闷。”
沈氏听三嫂提起婆婆,眼泪越发止不住。
“负心贼是太太亲生,太太如何会说他不好,千错万错都在我的身上。她也要磋磨死我,再给她儿子娶个好的!”
沈三奶奶见她埋怨婆婆,忙摆手不许她说。
心道这小姑子越发骄矜,贵府千金的架子未免太足了些,
嫁来宁国府三年,早不是新媳妇,婆家谁还让你不成?
与夫君吵架拌嘴就罢了,如何还抱怨婆婆来了?
也不想想,把丈夫和婆婆都得罪了,往后如何安身立命。
沈三奶奶心里这么想,嘴里也不好说,只能柔声劝哄。
沈三奶奶商贾女儿出身,最会察言观色使小意儿拉拢人。
她见三个小姑中,沈氏的亲事最好,所以银钱心思都使在她身上。
好容易劝沈氏止住哭声,沈三奶奶让人抬来礼物。
她是个极富贵散漫使钱,每次来看沈氏,都带珍奇富贵礼物。
二十四匹江南时新花样儿的妆花缎。大红、蕉绿、宝蓝、鹅黄底色,盘金线织底,金底起十六色花花纹,都是芙蓉妆、牡丹穿蝶、攒心梅花、海棠缠枝,京师还没人见过。
刚刚梨月是特意往前凑的,就是让孙财家的与周嬷嬷亲眼看看芷兰的张狂,也了解一下沈氏的性格。
只不过芷兰要她去做鸡尖汤,确是意外的惊喜,当着凤澜院所有下人,梨月展示了厨艺,给宁国府出身的丫鬟争了脸面。
相信用不了多久,锦鑫堂宁夫人那里,就会听说这些事了。
孙财家的发完了赏钱,并没有立刻就回去,而是去了澹宁书斋。
清早世子爷带着玉墨出去了,书斋只有周嬷嬷看家。
刚坐下喝杯茶,就听凤澜院那边吵吵嚷嚷,周嬷嬷就知道又要闹事。
两人也就不聊天了,一同走到角门上,才看了刚才那一出闹剧。
孙财家的与周嬷嬷是老相识,忙指着芷兰问:“这穿软缎裙袄的小媳妇可是芷兰?她怎的这般插戴打扮,倒像哪房姨奶奶似得。
周嬷嬷摇头叹气道:“那妖精可不就是芷兰!我的嫂子你不知道,我出府三年回来,才知这凤澜院里竟是群魔乱舞、妖孽横行!当初都说大奶奶如何贤惠,可看她身边这些东西,就知她的心胸了。就是这个芷兰,她还要抬举起来,给世子爷做通房丫鬟,世子爷哪只眼睛能看得上?”
孙财家的不由惊诧。
这三年里头,凤澜院都是沈氏掌管,她并不常过来,所以沈家陪嫁丫鬟,她也只认得几个人名儿。她绝对想不到,沈氏贴身一等丫鬟,这样轻狂无礼。
等回了锦鑫堂,孙财家的见宁夫人处理完中馈家务,就趁着屋里没外人,把自己在凤澜院见到的事,一五一十讲说了一遍。
“这三年里头,太太不曾深管过凤澜院,却不知那里头真真儿是九尾妖狐出世的一般。倒不是老奴寻大奶奶的罪过,她终究是年轻,大是大非不曾经历过,只凭着下头人挑唆,终究不是个事。大奶奶是世子爷嫡妻,过不多久还要承袭宁国公夫人的爵位,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宁夫人听得如此这般一说,脸色越发黑沉:“自老国公去世,我的精神越发短了,竟不知她是这样的东西!”
孙财家的还要说话,却廊下红绒笑道:“小姐们来了,快请进屋坐!”
门口丫鬟打起帘子,宁府四位小姐笑语晏晏进来,环佩叮当衣袂飘飘。
她们年纪不同,却个个容貌姣好身姿窈窕,恍若小神仙似得。
四位小姐都有丫鬟嬷嬷簇拥,齐齐进屋给宁夫人行礼。
一时乱唤“母亲伯母太太”,莺莺燕燕热闹至极。
宁夫人忙换了笑容,示意孙财家的出去,这才笑道:“刚打发完管事娘子们,你们姐妹来闹什么?”
话虽说的是厌烦,脸上却满是慈和笑意,命丫鬟们添摆座位,上茶上点心糖果,招待这些娇客。
坐在首位的正是宁大小姐,她身材高挑如同仙鹤,眉目出彩顾盼生姿,还与宁夫人有几分相似。
宁国公有两个女儿,长女宁大小姐是宁夫人所出,今年已十七岁。
次女宁二小姐是妾室庶出,刚满十五岁。
宁三、宁四小姐是二房、三房的女儿,年纪尚小身量未成。
宁国府四个女孩儿,常在一起读书玩笑,都没有许配人家。
宁大小姐让妹妹们坐下,笑吟吟捧了茶盏,风拂柳似得走到母亲跟前。
“世子哥哥回府,母亲越发忙碌,我们姐妹特意给母亲请安。”
素馅是各色菌菇野蕈,切成细丁子用素油炒香,再加北豆腐、熟粉丝、青韭叶、金针、姜丝,一点麻油调香。
荤馅则是时令鲜菜,外加虾肉与鱼肉与火腿细丁儿。
玉墨来取早膳时,梨月给了她两笼荤馅的,另外盛一盒素馅的,说要送给锦鑫堂孝顺太太。
“世子爷若不去给太太请安,送盒素点心表表心意也好。”
玉墨才想起今日十五,又见梨月细致费心,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今日太太吃素,亏你惦记着。我今日不得闲儿,你就帮我送去吧。到了锦鑫堂,你将盒子交给红绒姐姐。她与我最好,有什么话尽可以告诉她。”
梨月正是这个意思,连忙行礼谢了玉墨,又抢了秋盈的一包上好玫瑰酥糖,提着食盒一溜儿烟去了。
到锦鑫堂的时候,宁夫人刚起身,几个婆子正在回话。
红绒带着小丫鬟出来接东西。
她在锦鑫堂一等丫鬟中最得脸,世子爷都唤声姐姐,气派比玉墨高不少。
梨月赶着叫姐姐,怕她不认得自己,特意说东西是玉墨叫送的。
这红绒早先和玉竹玉墨,都是宁国府家生子,从小一起玩闹亲密无间。
她见梨月红肿着鼻子,便皱眉问了几句新房的事。
梨月就等着她问,忙告诉了实话,又说沈家丫鬟欺负人。
“大奶奶是菩萨人,都是芷兰香草使坏心,欺负我们年纪小。她们见玉墨姐姐待我们好,索性连玉墨姐姐都欺负。”
她只骂芷兰香草几个丫鬟,但话里话外都提了沈氏的纵容。
红绒心里明镜儿似得,抬手不许她说,令小丫鬟将食盒、糖果接了,随手拿了个荷包给梨月。
“我要给太太挽发,不得与你说话。这些事太太都知道,小孩子家不必害怕,早回去当差吧。”
梨月见她收了酥糖,就知这事有几分眉目。
又看荷包里有个荷花样银稞子,心里更有了底。
回到凤澜院,梨月将银稞子收了,荷包丢给秋盈。
荷包是鹅黄缎扣绣五色鹦鹉,秋盈这才高兴。
梨月才吃了早饭,就见锦鑫堂掌事孙财家的,带人抬赏赐进院。
沈氏正在装病,赵嬷嬷也不露面,芷清忙迎了出来。
孙财家的是锦鑫堂掌事,还是是宁夫人的心腹奶嫂,内宅半个总管。
芷清连忙行礼,引她进正房见沈氏。
凤澜院有五间正房,东边是书房、琴房、香室、茶室,供沈氏读书抚琴玩乐,起坐燕居都在西侧。
西侧最里是暖阁,一张江南螺钿雕花拔步床,金钩挂着锦绣帐幔。帐外是妆房,摆设妆台妆奁衣橱,靠墙设着软榻。碧纱橱往外是偏厅,饮食起居所用,门外又是二道厅。
按说孙财家的来了,就该让到暖阁里说话。
可沈氏正怨怒夫君,连同婆婆也怨上了,她便让人放了暖阁帐子,只说“身上不好不曾梳洗,请孙妈妈外头坐”。
孙财家的会意,在妆房站住。
这孙财家的是个掌事里的老油子,心里不满脸上不露,连坐都不肯坐。
“太太要来亲自来看,怕怕奶奶劳累,就没过来。大奶奶歇一两日好了便罢,不好时早请府医看,春日时气不好。”
沈氏装病不说话,芷清忙替她行礼答应
孙财家的也不多说,出正房就让把婆子丫鬟都唤来,手下人抬出一盒银子一柄戥子,按着等级赏钱下去。
“昨夜合卺礼你们辛苦。太太派我放赏,银钱不多休要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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