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人同我说,即将要流放的护国公府有点不太对劲。”
苏文斌奇道:“护国公府?这不马上就成老黄历了吗?”
国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别忘了,护国公府身为开国功臣,底蕴也深厚,楚定山在外的时候也结交了不少奇人异士。你想,那埋在楚定山书房墙根的证据,怎么跑到沈劭家里的?”
“这盗贼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楚家要被流放的时候来?”
苏文斌恍然大悟:
“国师所言甚是!而且,景王和楚定山先前有过交情,说不定景王的出逃和楚家也有干系。”
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眼里闪过一抹精芒。
“说不定,楚家的那些东西,都让景王给带出去了。他们想要让景王在路上作为照应。”
国师点了点头:
“不错,只要解决了景王的接应,楚家就会孤立无援,他们除却楚四郎之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只消在路上使一点小手段,就足够让他们死在路上。”
说到这里,他特意嘱咐道:
“你我都知道,楚定山和楚家二子并未身亡。我们定要在景王之前寻到这三人,将他们诛杀殆尽。绝对不能给他们会和的机会。”
苏文斌连连点头:
“好!本官这就奏请皇上派出精锐暗卫追杀景王。至于楚家那边,就让沈劭作为内应,尽快解决这些人。”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皇弟!你可要给本宫做主啊!”
“本宫刚刚礼佛归来,结果公主府被偷空了!!”
“路上本宫还瞧见了被流放的钦犯,似乎是……楚家?一副不知悔改拿腔拿调的样子,一看就蔑视皇恩,一点都没把你放在眼里!”
裴承德虽然和姐姐关系好,奈何宫里也被偷了个干净,心里烦的要命。
“皇姐,你瞧瞧朕这个宫里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宫里都快没米下锅了,朕还是从皇庄调了点粮食,这才填饱了肚子。”
他掀了掀眼皮,瞧着国师和丞相。
“国师,朕请你来,是想让你瞧瞧,宫中京中失窃一事,是否有鬼神作祟?”
裴承德其实心里仍然有疑惑,毕竟,他亲手给景王送去了无药可解的毒酒,瞧着他毒发。
那伤他的贼子来无影去无踪,又在景王毒药发作之后才出现。
那会不会是景王的……鬼魂?
国师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他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又装模作样地走出了大殿,看了看天色,又回到殿内:
“皇上,此事并非鬼神所谓,想来当是人祸。”
“哦?”
国师心里想着的,是让皇帝调动暗卫去追杀景王,因此也点了点头。
“此人虽然和皇上有血亲,但是天生反骨,七杀入命,注定要妨害皇朝延绵。”
瞧着皇帝的脸色,他忍不住补了一句。
“诛杀此人之后,自当风调雨顺,万物生发。”
裴承德点了点头,总算放下心来:
“那就派暗卫去,把景王杀了!”
“对了,丞相,让人去皇庄弄点粮食来,宫里都要闹饥荒了!”
他这会儿还饿着,都有点头晕眼花了!
……
于此同时,京郊长亭。
绕城三周变成了绕城一周,自然没多久就走完了游街的这一圈,到了将要离开京城的时候。
楚瑜远远地瞧着,就发现这里流放的可不只是他们楚家和沈家。
她微微皱眉大致大量了一下,能看出来,这里面不少人看过来的目光怨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