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是新跟在陆九肆身边的近侍,陆九肆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处置了,这是他特意重新选的。
石竹瞧了瞧侯夫人,又瞧了瞧自家主子,连忙从陆九肆手上将手炉拿了过来。
姜舒接过手炉,递到容卿挽的手上。
“你瞧瞧,这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害羞。”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对不起陆狗,我先笑为敬哈哈哈哈哈。
姜舒也是撮合的一把好手,奈何自家儿子真的不开窍。
救命,就该让那些被陆九肆审讯过的人瞧瞧,阎王爷还有这么一面。
陆九肆:亲娘,你礼貌吗?
容卿挽握住手中的手炉,瞧着在陆九肆头顶飘过去的几句话,到底没忍住。
只是姜舒还站在身侧,只能抿唇压住笑意。
陆九肆原本还有些无奈,但是瞧着一旁的容卿挽,皱起眉头。
“母亲说的是,容二小姐,穿的的确单薄了些。”
“石竹,去将我马车上的披风取来。”
容卿挽来的匆忙,当时只顾着让弗画去侯府,未曾察觉外头凉了不少。
这会子握着手上的暖炉,忽然察觉到了冷意。
姜舒瞧着陆九肆,险些没冲自己儿子翻个白眼。
石竹腿脚快,将披风取了过来,是件月白色的披风,外头绣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姜舒眉头一挑,瞧了瞧陆九肆,唇角多了几分笑意。
“石竹,将披风交给容二小姐。”
容卿挽瞧着那披风,皮子是上好的,一个手炉也罢了,只是这披风,到底不好接下来。
见容卿挽不接,陆九肆这才开口。
“这皮子是曾经我自己打来的。”
言外之意,这皮子不是什么贵重的。
“这皮子颜色不适合我,与你倒是般配。”
姜舒连忙开口:“是呀卿挽,这皮子放在他手上也是浪费。”
“不若你穿着,也极为配你呢!”
姜舒不由分说,接过石竹手上的披风,披在了容卿挽的身上。
“的确衬你。”
姜舒心满意足,容卿挽耳尖微红:“多谢世子。”
待到姜舒走后,弗霜才笑着开口。
“这披风,的确很衬我们家姑娘呢。”
容卿挽瞧着她:“弗霜,你倒是胆子大,敢取笑我了。”
弗霜连忙摇头:“奴婢只觉得,瞧着世子冷着面,以为不好相与。”
“现在看来,倒是很心细嘛。”
容卿挽垂眸,唇角倒是多了些许的笑意。
“就你多嘴。”
姜舒带着陆九肆上了自家马车,瞧着陆九肆不愿开口的样子,姜舒轻哼一声。
“平日里倒是不见你如此积极。”
“你如今刚醒,原本是要静养的,可惜耐不住性子,你也大了,母亲也拦不住你了。”
陆九肆有些无奈,看向姜舒。
“我身子并无大碍了。”
姜舒皮笑肉不笑的:“是,身子是挺好的,珍宝会上还和人家赵姑娘碰面呢。”
陆九肆头一回被自己亲娘这么冷嘲热讽,顿时有些不适应。
“不过是遇见了,母亲不也听到了吗,如今京城那些流言,已然没了。”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那赵嫣缈的确是母亲看走了眼。”
当初赵家人在她眼中可不是如今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也是瞧着,陆九肆性子冷,将来成亲,屋内有个知书达理,知冷知热的,这才选了赵嫣缈。
没成想,陆九肆被抬回来那天,赵家转头就让人上门退亲。
言说两家没了缘分。
她原本也不想强人所难,便退了亲事,一心只想着让陆九肆醒来。
可第二日,那赵家便大张旗鼓的和二皇子许下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