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忽然,一阵饥饿交响曲传入廖震的耳廓。
男人(略),薄唇勾笑,“”
少年的脸颊瞬间爬上两片绯红,耳朵根红得能滴出汁水来,“小裳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身体倒是诚实。”
“唔,先生…”
秦裳做着表面功夫,内心早已问候廖震的祖宗十八代。
诚实你妹!要不是你(略),老子的肚子?!草!
“挡什么挡,拿开。”
廖震一把擒住少年想要遮挡害羞神色的臂膀,目光忽然一怔,询问道:“手怎么了?”
秦裳白嫩的手指上赫然留着两道伤口。
那是秦裳为了能在廖震面前不经意地表露自己在城堡里受的苦,故意用刀划伤的。
现在已经结痂,暗红色的血痕在白嫩细滑的手上显得尤为扎眼。
小家伙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抽回手臂遮掩起来,支支吾吾道:“没...小裳没事...”
一看便是在隐藏什么。
“说实话!”男人(略),厉声道。
小裳被吓得浑身一颤,犹豫了好久才嗫嗫出声,带着哭腔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廖震没有留宿的这几个月里,城堡的仆人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不仅把最苦最累的活丢给他做,还处处刁难。
秦裳看着廖震的脸色越来越黑,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他觉得自己像个吹枕边风的白莲花,随便说几句坏话就能让某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廖震没再多问,(略),终于放过浑身散架手指还受伤的小可怜。
他照旧清洗干净,穿上一丝不苟的高定西装,(略)才离开卧房。
老管家早就在走廊尽头等候多时。
见廖震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小跑上前颔首道:“少爷,午餐已准备妥当。”
“不必了。”
廖震果断摆了摆手拒绝道。
他回城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发泄作为男人的欲望解决生理需求的。现在目的达成,也没有多留一会的念头。
老管家不怕死地顶撞开口,只期盼少爷能够填饱肚子工作,“可您已经半天没进餐了,厨房还特地做了您最爱吃的餐食…”
但这一举动理所当然引起了廖震的不满。
他微微蹙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哼笑了声,眼眸里透露出一丝冷冽。
“你在我身边干了三十年,长能耐了啊!”
管家心中一惊,不明所以鞠躬道:“少爷,我向来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事,不知是哪里...有所不妥?”
“这就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了!”
管家干了三十年,早就将少爷的喜怒哀乐拿捏住,轻声试探道:“您是说...仆人偷吃的事?”
见男人缄默,管家就知道猜对了。
这件事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少爷的意思,而是擅自决定处理完一切后才打电话禀告,确实有些不妥。
可如果等着少爷回来处决,那他岂不是就没办法从遗物里捞便宜了吗?
正当他斟酌措辞准备为自己辩解时,廖震冷哼了一声,语气清冷,“你处理的很好。”
“应该的,为您服务是我的职...”
没等管家阿谀奉承完,男人就打断了他的话,“其他下人也一并交给你了。”
“......?”
管家懵了,一时间没揣测明白少爷的意思。那四人不是已经全部处理了吗?
廖震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可别让城堡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啊。”说罢,便重新迈开步伐朝停机坪走去。
听闻这话,管家才蓦然顿悟,扶着墙壁勉强稳住身子,脊背发凉。原来少爷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