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跟前的街坊说的?这个玩具,还是邻家的孩子来串门我让他拿着的。”
犹疑了一会,我观察着奶奶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把这两天的经历说了出来。老人激动得双手颤动,满脸不可置信。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把我当神经病赶出去。
“这不应该啊。”奶奶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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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是我家孩子。孩子走的时候,我们就是给他穿的这身衣服。怕他冷,给他买了顶帽子,是他最喜欢的蓝色,就当生日礼物了。”
奶奶紧张地坐立不安,语气焦急又期待:“他还认得家,太好了,孩子在哪呢?”她叫着孩子的名字,慌乱地起身四处张望。
我看向小男孩,他坐在院子专心地蹂躏呱呱,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后院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非常突兀,声音越来越大,听得人毛骨悚然。奶奶只好赶紧往后院走,我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是孩子妈妈。”后院太阳下坐着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不施粉黛,即使有些憔悴,也能看出是个美人。不是我预想的蓬头垢面。她穿着干净的天蓝色棉袄,乌亮浓厚的黑发在脑后轻轻束着垂落腰间。目光茫然,不断发笑,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孩子去世后,办事的先生让把孩子生前有关的东西都烧掉,什么也别留。他妈妈舍不得啊,偷偷留下了孩子每晚抱着睡觉的毛绒兔子。天天抱着以泪洗面,人也恍惚了。”奶奶拉着她的手一边摩挲一边跟我说:“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吧,我趁她没注意,就把玩具送人了。”
女人眼神游离,仿佛没有看见我们。我把毛绒玩具递过去。她眼神突然聚焦,死死抱住了玩具。再跟她说话时,她又关闭了沟通的触角,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我看着她像抱着自己孩子一样对着玩具一边爱抚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