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西村冯西的其他类型小说《墓碑颂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夏半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久未经人打理,土堆上长满了草,但坟包前却有一堆几个月前烧纸留下的碎屑。我眼睛突然瞪大,摔得血淋淋的手伸向碎屑,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还没烧干净的信封残骸。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冯耐生。十三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五日。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在冯奇家的屋子里。我发现父亲名字的那个坟墓,正是冯奇家的祖坟。当我踏进门槛的时候,冯奇和他的父母已经被已经被村里人控制了起来。我向着冯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微笑的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略过他,走进了他家杂物间翻找,最终在一个米缸里找到了一个木盒子。我将木盒子摔开,张发了霉的纸弹了出来,我捡起来查看,正是族谱上缺失的那张。那个煤老板终于有了名字,叫冯成良。木盒子里还有一本册子,封面上印有二字:家谱。册子第一页有一...
《墓碑颂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久未经人打理,土堆上长满了草,但坟包前却有一堆几个月前烧纸留下的碎屑。
我眼睛突然瞪大,摔得血淋淋的手伸向碎屑,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还没烧干净的信封残骸。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冯耐生。
十三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五日。
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在冯奇家的屋子里。
我发现父亲名字的那个坟墓,正是冯奇家的祖坟。
当我踏进门槛的时候,冯奇和他的父母已经被已经被村里人控制了起来。
我向着冯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略过他,走进了他家杂物间翻找,最终在一个米缸里找到了一个木盒子。
我将木盒子摔开,张发了霉的纸弹了出来,我捡起来查看,正是族谱上缺失的那张。
那个煤老板终于有了名字,叫冯成良。
木盒子里还有一本册子,封面上印有二字:家谱。
册子第一页有一行大字和一张符纸,字写的是:将所做之事记与此书,可消去罪过。
我一页页翻开,将上面记录的事情全部公之于众。
〈公元1953年记〉
〈我族人冯成良拖欠村里人工资,被村里人上门逼债,事后,冯成良因气不过,勾结十五外乡人于远山上与催债人互砍,冯成良致十六死。〉
〈事后,我族人经常受冤魂缠身,夜宿时有鬼魂悲叹,惶惶不得终日。〉
……
〈公元1958年记〉
〈今日请园慧法师求破除冤魂的法门,园慧献一计,移除远山坟墓的墓碑
眼,满面油光的脸上挤出一个猥琐的笑,然后挺着大肚子跑了过来。
[文子?你咋在这?]
胖子叫冯奇,是我的童年好友,高中辍学出去打工,说起来已经两年没见了。
说起来,我和冯奇在小时候还被村里人称作“混世魔王”,偷鸡摸狗的活没少干。
冯奇盯着我转了几圈,有些惊奇的说:
[你小子……这么久不见,居然整了个文青样。]
我一巴掌拍在他坚挺的大肚子上,笑骂道:
[你个死胖子,几年不见越来越胖了。]
[你回村干啥来了?]
冯奇提了提手上的布袋,拿出来一封爆竹在我眼前晃了晃。
[诺,去山上烧点纸钱。]
[这离清明还早着呢,你咋也跑来烧钱了?]
[嘿嘿……]
冯奇笑了两声,眼珠子被上扬的脸颊挤成了一条缝,语气有点欠揍:
[老哥最近谈了个妹子,这不特地来求祖宗保佑我能成事儿吗。]
许久没见,冯奇给我的感觉还是小时候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和冯奇寒暄了几句,我叮嘱他帮忙照看一下山上父亲,便急匆匆跑回家收拾行李,由于太墨迹,被母亲数落了几句,然后便着急忙慌的赶上了早班车。
四
回到了城里,昔日鸟兽的啼叫变成了如今车辆的轰鸣,我竟一时间感觉不太适应。
毕业后混了几年,前面几天在老家的日子,我每天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看着他们越来越不利索的步态,意识到爸妈渐渐老了。
我也是时候收收心了。
<
几天躺在棺材里的会是我吗?
恐惧之余,我心中有一个疑问。
我现在可以确认,冯大石老婆指我的时候,我是看见了的。
所以我梦到了黑影,我会死。
但是,既然诅咒只对第一个指向的人有效,那父亲的诅咒哪来的?
我想不明白,也不太想去思考,我的内心早已经被一股名为死亡的恐惧所填满。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父亲的葬礼办完了。
上午棺材入土,下午我拿到了祠堂观音房的钥匙。
家里死人,村志消名。
按照规矩,我提了一只公鸡,端了一碗鸭血,放在了房里的这尊观音菩萨雕像旁边。
然后作了三个揖,求菩萨保佑家里人长命百岁。
最后,我翻开了世代放在这里的村谱。
从建村以来出生的人、发生的事,都被记录在这本册子里。
由于是第一次见,我忍不住多翻了几页。
一开始翻页很丝滑,越往前翻,感觉越卡顿,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远,有好多页都粘连到在了一起。
出于好奇,我看了一眼这几页的记录。
七
〈公历1953,冯西冯佐堂记录〉
〈东山煤矿厂责任人,拖欠工人工资钱三十五一人次,我村十余人上门讨债,没谈拢,老板在远山与工人干架,至十六死,老板被人用钉耙砸碎脑门,死人葬于远山坡上。〉
原来村里还发生过这么大的事?
村里大大小小的事,这本册子都记录得很具体,但是这件事,可能是怕影响不好,只有寥寥几笔,甚至当事人
说这里是本该一片旺地,但是远山上的墓碑压住了冯西村的气运。
从那时候开始,村里死了人,从来都是只挖坟埋棺,而不立碑。
距离上次清明已经过了半年,山上的坟包都布满了银蒿,个头已经超过半个人了。
父亲很快就找到了我爷爷的坟包,熟练的拿着柴刀将杂草砍断,然后拿起白酒绕着坟包浇一圈,嘴里嘟嘟囔囔说一些吉祥话。
等到所有步骤做完,就开始烧纸钱。
村里有个习俗,说是纸钱必须要每一张都完整烧完,下面的人才能捡的到。
父亲将纸钱用烛火引燃,待第一张钱烧完后,忽的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墓碑,仿佛坟墓里有人爬了起来,然后呵斥一声:
[文子,快喊!]
我从小就跟着父亲挂清明,对这些习俗都心知肚明,大声喊道:
[公公婆婆,日子安好,保佑我家人健康长寿,保佑我赚大钱,发大财。]
然后父亲便做法似的将一摞摞纸钱丢进火堆,奇怪的是,原本很容易烧着的钱,这一次竟然灭了又灭。
[奇了怪了。]
父亲不信邪,直接用嘴里的烟又点燃了一张纸钱。
火焰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原本半小时的行程,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结束。
为了赶上班车,父亲让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他留下收尾。
回去的路上,远远走来一个人影,我觉得有点眼熟。
等那人影越走越近凑近,看清了样貌,我笑着向远处喊道:
[胖子,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听到叫声,步子一顿,往我这边瞧了一
[今天村里老了个人,好像是叫啥子……冯全的。]
冯全死了。
村里人说是老死的,但我不觉得。
母亲带我来参加了冯全的葬礼,人们还在吃饭的时候,我走到了冯全还没盖棺的棺材旁。
他的表情很平静,像是真的自然老去的一样。
但是,他那微微张开的眼睛,仿佛在看着我。
我挪动位置,再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球也像是转动过,继续看向我。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冤屈。
[我也会是这个结局吗?]
我攥紧拳头,眼角有泪光闪过。
十
〈公历2018年,冯西冯林记录〉
〈2018年,我村新增人口十三人,死亡人口五十七人。〉
临近过年的这几个月,我都数不清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次席。
村子里突然有大批人过世,远山上时不时有爆竹声响起,爆竹的碎屑已经堆的高过了杂草。
这段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了村子的诅咒,都说这个诅咒要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屠了。
[文子,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切,晓得莫?]
母亲为了我的安全,把我关在了家里,不允许我外出。
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我想要去寻找真相,却又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后,有没有勇气去面对。
然后,我慢慢沉寂下来。
那个黑影现在每天晚上都缠着我,就和最后那几天的父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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