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躺在棺材里的会是我吗?
恐惧之余,我心中有一个疑问。
我现在可以确认,冯大石老婆指我的时候,我是看见了的。
所以我梦到了黑影,我会死。
但是,既然诅咒只对第一个指向的人有效,那父亲的诅咒哪来的?
我想不明白,也不太想去思考,我的内心早已经被一股名为死亡的恐惧所填满。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父亲的葬礼办完了。
上午棺材入土,下午我拿到了祠堂观音房的钥匙。
家里死人,村志消名。
按照规矩,我提了一只公鸡,端了一碗鸭血,放在了房里的这尊观音菩萨雕像旁边。
然后作了三个揖,求菩萨保佑家里人长命百岁。
最后,我翻开了世代放在这里的村谱。
从建村以来出生的人、发生的事,都被记录在这本册子里。
由于是第一次见,我忍不住多翻了几页。
一开始翻页很丝滑,越往前翻,感觉越卡顿,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远,有好多页都粘连到在了一起。
出于好奇,我看了一眼这几页的记录。
七
〈公历1953,冯西冯佐堂记录〉
〈东山煤矿厂责任人,拖欠工人工资钱三十五一人次,我村十余人上门讨债,没谈拢,老板在远山与工人干架,至十六死,老板被人用钉耙砸碎脑门,死人葬于远山坡上。〉
原来村里还发生过这么大的事?
村里大大小小的事,这本册子都记录得很具体,但是这件事,可能是怕影响不好,只有寥寥几笔,甚至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