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静静立在墓碑前好久,萧弦终是忍不住将我抱上了马车。
看着那座孤坟逐渐远去,我心如针扎一样。
“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
我叹息一口气,他们两个的一生大抵如此,回头再看时已是人去楼空百事非。
17
回到京城后我每天坐在树荫下的藤椅上发呆,安静又懒散。
又一月,我开始呕吐恶心,白皙的脸上因为喘咳染上些许红色。
府医很快过来,熟练为我看诊。
“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夫人身子可有大碍?”
“夫人自幼身体羸弱,我开些保胎药后夫人静养即可”
“赏”
“谢将军”
萧弦高兴地牵着我的手,脸上是少见的笑容。
“夫人,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我暗沉一月的眸中有了亮光,这是我和萧弦的第一个孩子。
我欣喜抚摸着肚子,现在这里有个小生命。
萧弦坐在床边拥住我。
“待到太子登基,阿月诞下孩儿我就请旨镇守边疆,到时候一起去到父亲母亲的牌位前”
“好,一直被困囿在这京城中我早就厌烦了”
之后每天萧弦又开始监督我喝药。
有时候我呕吐得厉害吃不下去饭,萧弦就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的给我做饭吃。
甚至请来京城第一楼的天仙居厨子一点一点教授步骤。
于是京城又传起来了萧将军为其夫人洗手做羹汤,读书人自是以此为耻。
饭馆里的吵闹声尤为激烈。
“君子远庖厨,果然是一届莽夫”
“我们武夫爱人一向不拘小节,你们这些书呆子懂什么”
两人叫嚣着就吵起来,最后四个书生都是被抬走的。
萧弦去上朝,我就继续躺在藤椅上。
阳光穿透叶子落下缕缕浮光,我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