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提取上瘾般渴望。他们不在乎风险,只想找回那些遗失的财富。有人甚至想尝试死者记忆——简直疯了。
我的老主顾林教授也病了。他反复提取同一段记忆,想找到比特币密钥的蛛丝马迹。每次提取都让记忆更加模糊,但他停不下来。
“红衣服女孩,火车上,”他喃喃自语,“密钥一定在那段记忆里。再试一次,就一次。”
他的症状在恶化。“记忆提取综合症”,这行最可怕的职业病。患者会沉迷于某段记忆,反复提取,直到记忆和现实彻底混乱。
我去诊所找老钱,“最近生意怎么样?”
“忙得很,”他叹气,“都是比特币的后遗症。早期玩家现在想找回密钥,但记忆都被时间冲淡了。提取不到,又放不下。”
“有人成功过吗?”
“有一个。找到密钥了,结果发现账户早被盗空。当场崩溃,现在在精神病院。”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震动:是林教授发来的邮件截图。
“思雨,你说对了。我真的在2016年给自己发过邮件,就藏在垃圾箱里。”截图里是一串密码代码,“但已经晚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钱刚才说的那个住院的人,就是林教授。
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在精神病院。他坐在窗边,神情恍惚,一遍遍地说:“红衣服女孩,你看到那串数字了吗?告诉我,你看到了吗......”
也许这就是记忆的讽刺:当你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却发现它已经毫无价值。
倒是那些无心记住的细节,比如火车上的红衣女孩,反而成了最鲜活的记忆。
4、
最近工作越来越不顺。每次给客户提取爱情记忆时,徐昂的身影总会不期然闯入。
那天,我正在处理一对新人的蜜月记忆,突然看到海滩上有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在弹吉他。和徐昂的背影一模一样。
那段记忆像病毒一样在我脑海里扩散:他在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