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我弹唱，说要把这首歌录进我们的婚礼。可一个月后，我就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录音棚里接吻。更讽刺的是，那首歌后来成了他们的求婚曲。
客户的记忆被污染了，我不得不赔偿三倍的费用。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遇到相似的场景——海边、吉他，甚至只是一首熟悉的曲子，我的记忆就会不由自主地入侵客户的记忆。在这一行，这是最严重的职业事故。
我试过催眠、冥想，什么方法都用了。但那段感情像是刻在了我的神经里，越想忘记，越是清晰。
那天晚上，我去找老钱。
“帮我删除一段记忆，”我坐在他诊所的破旧沙发上，“关于徐昂的。”
老钱停下手中的活，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疯了？记忆师要删自己的记忆？”
“就当我是普通客户。”我盯着杯子里渐渐冷却的茶，“那段感情太痛苦了。现在我经常在给客户提取记忆时，不小心触碰到自己和他的回忆。很影响工作。”
“所以温大师也会被记忆困扰？”他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你不是总说记忆可以像商品一样买卖吗？”
“别说风凉话了。能做吗？”
“技术上当然可以。”老钱放下手中的记忆芯片，“但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你是这行最好的记忆师。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往茶杯里加了些热水，“正是因为你自己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才能真正理解那些来买记忆的人。他们缺什么，渴望什么。”
我沉默了。确实，每次看到那些来买爱情记忆的客户，我都能感同身受。他们想要完美无瑕的感情，逃避真实的痛苦。就像我现在想做的一样。
“再说了，”老钱继续道，“删除记忆就能解决问题吗？那些空缺还是会在那里，就像被挖走的树根，表面上看不见了，但土地记得。”
我不甘心，喃喃自语：“为什么我做不到删除自身的记忆？”
“给你打个比方吧，”老钱倒掉凉茶，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