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倒，直把她踹飞出去两三米。
这一脚，让围在我身边的孙府众仆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只绣橘因在贾府见过我猛吃肉，拍大石的大场面，所以还算镇定。
“不会死了吧？”她犹犹豫豫地伸头朝嫣红看去，想过去查看，又不敢。
我只用了三分力道，人应不至于速死，我朝她吩咐道：“死了就扔山上喂狼。”
那嫣红这才哎哎呦呦地躺在地上打滚，捂着后腰直哼唧。
“太吵了。”我满脸不悦地掏掏耳朵。绣橘赶紧让人把嫣红抬走。
“还不快去备席，奶奶饿了。”
许是见我镇住了孙府的那些下人，绣橘的声音里也有了许多底气。她一吩咐，便有人立刻去照办了。
余光中，我见绣橘渐渐挺直了腰背。
07
孙绍祖是晚间回来的。他大抵是听了府里的消息，一回来便怒气冲冲地到了我的院子。
“贾迎春，你能耐了，竟敢欺负我的爱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纵使相隔十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孙绍祖，他就是那个害我殒命之人。
我曾拼死在他颈间留下一道抓痕，那伤痕半藏在衣襟里，只露了半指出来，狰狞的隆起如同一只丑陋的蜈蚣一般紧贴在他喉间，是我曾经英勇的证明。
他对着我大吼大叫，宛如一只无能咆哮的野狼。
我朝他扔出吃剩的肘骨，那肘骨带着我的仇恨，如同飞镖一样朝孙绍祖呼啸过去，将他打个正着。
他“啊”的一声，趔趄地朝后退了几步，捂着发痛流血的额角暴怒不已。
“贾迎春，你想死吗？”
孙绍祖拎起椅子便要过来捶打我，我掀翻了桌子，与他对打了起来。
他许是惊疑不定，未想到我会反抗，竟然很轻易被我打倒在地。
“你是谁？反了不成？”
“贾迎春，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定不饶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