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时,所有在外的朝臣们都会回京觐见,而皇帝要举行宫宴,大宴群臣。
但这热闹繁华的一切全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个被囚的罪人。
我难得能够走出宫殿,在一棵树下,独自喝酒。
天真冷,凛冽的寒风灌进领口,冻得我直打哆嗦。
喝了两杯,我就止不住咳了起来,胸腔剧烈起伏,似乎能将五脏六腑全都咳出。
终于,咳声止住了,我精疲力竭地靠坐在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阿慕,是你吗?”远处月光下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眸光涌动。
在看清我的脸后,他急迫地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阿慕,一年多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我漠然一笑,将肩上的手推开,声音沙哑:“萧世,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
此时,站在我面前无比动容的人,正是萧世。曾经我把他当作唯一的朋友,对他推心置腹,却被他利用得彻彻底底。
他拥时昭登基有功,手握兵权,镇守边塞,今天,也回京朝见了。
16
“陛下折磨你,是吗?”他扯住我的袖子,借着月色,看清了我手指、手腕上交错纵横的疤痕,那是我受尽折磨的印记。
“我去请奏,让陛下放你出宫,我带你走。”
“不用。”我甩开他的手,将头侧开,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阿慕,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北疆,从此……”
“从此怎样?”萧世的话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
时昭不知何时来了,正躲在阴暗处,脸上映着斑驳树影,看不清神色。
“陛下。”萧世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在臣离京之前,您答应过臣,不会为难阿慕的。”
时昭扯了扯嘴角,勾出个不以为意的笑,语气透着上位者的傲慢:“朕是皇帝,想怎样便怎样。况且,他欠朕的,还没有还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