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个弑神者?”
弑神戟突然暴走,沧溟的手筋被煞气割断。我抢过剑鞘套住戟身,金纹顺着手臂烧进魂魄——这剑鞘竟是用灵雀骨炼的!
三百年前散魂的剧痛席卷而来,我疼得蜷成团。
沧溟的煞气突然暴涨,弑神戟发出龙吟般的哀鸣。他徒手掰断戟尖,将剑鞘按进我心口:“阿翎,吐出来!”
魔尊的狂笑震碎混沌境:“战神弑主,灵雀焚身,妙极!”
***
再睁眼时,我躺在诛仙台的碎石堆里。
沧溟的白发全灰了,弑神戟断成两截插在身侧,剑鞘化成的金箍死死勒着我心脉。
戾灵缩在十丈外啃魔爪:“你俩拆台子的本事比魔尊还大。”
我摸到沧溟颈侧微弱的脉动,突然笑出泪——这祸害果然死不透。
“丑八怪,”戾灵尾巴卷来块冰晶,“你情郎身上掉出来的。”
冰里冻着半块玉牌,刻歪的雀鸟翅膀上添了新纹路: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是沧溟的字迹。
三百年前我跳诛仙台那晚,他在我棺椁上刻过同样的诗。
魔气突然从地底喷涌,姽婳的傀儡丝缠住沧溟脚踝:“战神大人,魔尊请您赴宴呢。”
我一铁叉斩断丝线,拎起沧溟往肩上一扛:“告诉那老不死的——”
弑神戟残骸突然腾空重组,剑鞘金箍应声碎裂。
沧溟在我耳边轻笑:“告诉他,本君携夫人来讨债了。”
诛仙台结界彻底崩塌的瞬间,我看见十万魔兵黑压压列阵云头。
沧溟的灰发被煞气染成墨色,断戟重铸的弑神戟嗡鸣如龙啸。
三百年前他单枪匹马平魔渊,如今换我与他背靠背:“沧溟,这局赌什么?”
他挥戟劈开魔云,战甲残片映着血色月光:
“赌你我生死同命,赌这三界——”
弑神戟捅穿第一个魔将时,他的笑声混着血腥气灌进我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