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蠢货。
篡命簿的是司命，护你性命的才是我。
三百年来我夜夜守在这儿，不是防外人闯，是防你找死——
毕竟这诛仙台底下，根本没有轮回。
“仙君，”我伸手握住他的剑刃，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你心心念念的灵雀仙子，早就魂飞魄散了。”
“你胡说！！！”他周身仙力轰然炸开，震得我重重撞在结界上。
喉头腥甜，我啐了口血沫，咧嘴冲他笑：“不信？那你跳啊。”
他僵在原地，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我突然想起那年瑶池宴，他偷了一壶酒给我尝。
我呛得满脸通红，他边笑边替我拍背：“阿翎，等平了魔渊之乱，我就向天帝求娶你。”
后来魔渊没乱，乱的是天命。
“让开……”他剑锋燃起苍青火焰，那是焚魂术——他在烧自己的元神！
我头皮发麻，铁叉猛地横扫他膝弯：“沧溟！你他妈疯够了没有？！”
他踉跄跪地，剑却直刺我心口。
我没躲。
噗嗤一声，剑刃穿透肩胛骨钉在结界上。
他红着眼逼近：“最后说一次，让开。”
诛仙台的罡风撕开我半边袖子，露出腕间一抹淡金纹路——
那是灵雀一族的魂印，专克诛仙台戾气。
他瞳孔骤缩。
“仙君，”我凑近他耳边轻笑，“你猜，我为什么能在这儿活三百年？”
他呼吸突然乱了。
远处传来司命仙官尖利的喝声：“有妖物擅动诛仙台！格杀勿论！”
我猛地拔出肩上的剑，反手将沧溟推进结界裂缝：“滚！别他妈再回来了！”
最后一瞬，我看见他伸手想抓我的袖子。
像三百年前，我没抓住他那样。
第2节：血色回忆：前世陨灭
我蜷在诛仙台裂开的结界缝隙里，肩膀上的血窟窿滋滋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