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竟一时激动地瘫坐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噶了……”
“说谁要噶了!”他撑着床垫坐起身,眼底的乌青很重:“我只是淋了雨有点发烧,你去楼下给我拿点退烧药再拿水上来。”
我连忙答应,跑到楼下去找了药和水给他。
贺聪吃了药,又洗了个澡,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我看着被他占据一半的床铺犯了难。
“今晚你留在这好好休息,我去你房间睡。”说完我抱起枕头就要走。
可没等我踏出两步,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衣摆:“你走了,谁来照顾我?”
我翻了个白眼,敢情是把我当保姆了!
我微笑,把他的手指头从我的衣服上扒开:“有阿姨,有事叫她就行。”
他理直气壮的看我:“我不习惯外人进我的房间。”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想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
而且我就不是外人了吗?还是说贺聪把我当成内人?
虽然这话也没毛病。
算了,毕竟是白纸黑字的甲方爸爸,把他惹不高兴了,吃亏的只能是我。
结果又一次被热醒,我甚至都不用开灯都能感觉到他从背后牢牢抱着我,手穿过我的腰搭在我小腹上,头抵在我的后背,身后有小小的鼾声传来。
白纸黑字让我不要有亲密举动的是他,转过头爬我的床的人也是他。
好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要脸!
伪君子!
我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反倒吵醒了身后的人。
贺聪空出一手摸我的脑袋,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
他说:“嘘,别吵,我很累,让我睡一会。”
很宠溺的语气为什么?
但是因为他这句话,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其实自从夏柔回家,我做梦都是爸妈赶我出家门的画面,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贺聪虽然霸道,但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