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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尽头亮起安全出口标志,我撞开铁门的刹那,镁光灯铺天盖地。
颁奖礼现场鸦雀无声,我满身油污站在红毯中央。大屏幕正在播放《灰烬与光》的获奖感言录像,画面里的我穿着高定礼服微笑:“感谢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现实中的我举起江烬的脸皮:“更正一下,该感谢你们没弄死我。”
快门声如暴雨倾盆,保安冲过来的瞬间,我按下遥控器。所有直播信号被劫持,切换成江烬的芯片植入录像——投资人名单用红圈标出,附带海外账户流水。
傅沉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二楼包厢,他摘下面具,露出和江烬一模一样的脸:“惊喜吗?当年剪安全绳的是我,培养江烬当替身的也是我。”
他按下引爆器,颁奖台轰然坍塌。我扑向消防栓砸碎玻璃,高压水柱冲掉他的仿生皮肤,露出金属头骨——真正的傅沉舟,早就是AI。
“为什么要选我?”我攥着消防斧劈开控制箱。
电子眼闪烁红光:“你十二岁那年,为救植物人父亲黑进医院系统,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病毒。”
警报声中,我爬上灯光架。江烬的机械躯体撞破穹顶,电子手变成电锯:“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我解开腰带,露出缠满腰间的胶片——全是当年偷拍的罪证。强光灯照射下,胶片上的银盐涂层开始自燃。
“你教我的,底片才是终极武器。”我纵身跃向泳池,火光吞没整个会场。江烬的机械臂在火中融化,傅沉舟的AI核心过载爆炸,投资人尖叫着化作火球。
三个月后,南极科考站。
我裹着防寒服推开观测室的门,轮椅上的老人正在看《灰烬与光》。片尾字幕滚动到“特别鸣谢:无名者”时,他浑浊的眼里淌下热泪。
“爸,安全绳的仇报了。”我将真傅沉舟的骨灰撒向冰川,“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连骨灰都不配留下。”
寒风中,我腕间的条形码纹身渐渐结霜。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