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读国际小学三年级。”我划开照片,穿公主裙的小女孩正在吃冰淇淋,“你说江烬要是知道,当年那个胚胎其实……”
她突然跪地狂扇自己耳光:“我错了!我不该帮他偷骨灰!求你别动我女儿!”
傅沉舟弯腰递纸巾,袖口露出录音笔:“宋小姐,你女儿班主任刚收到匿名举报——关于国际小学入学资格造假。”
庭审重启时,江烬突然要求最后陈述。他独眼猩红地盯着我:“叶清禾,你爸的工地事故赔了八十万对吧?”
我后背瞬间绷紧,他咧开缺牙的嘴笑:“那根断裂的安全绳,是我剪的。”
旁听席死寂无声,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十二岁那年,我爸从脚手架上摔成植物人,包工头卷款跑路。我举着血书跪在市政府门口时,不会想到监控里那个戴鸭舌帽的少年,十六年后会成为顶流。
江烬的眼泪混着脓水流下来:“你爸咽气那晚,你抱着我说‘世上只剩你对我好’……哈哈哈哈!你居然给杀父仇人当了五年狗!”
法槌砸桌声惊醒众人前,我已冲上被告席。
江烬的喉结在我掌心跳动,像极了当年他压着我脖颈说“叫老公”时的触感。法警拽开我时,我咬破舌尖将血沫啐在他脸上:“你该庆幸现在是法治社会。”
全网直播的镜头记录下我每个毛孔的颤抖,傅沉舟突然切断电源。
黑暗中有温暖的手帕捂住我的眼:“我在证监会查到新线索,当年工地事故的保险受益人,写的是江烬母亲的名字。”
最终判决书下来时,我正在墓园烧新买的戏服。
江烬死刑核准的消息弹窗跳出那刻,我对着我爸的墓碑举起平板:“爸,当年那个给你系错安全带的工头,昨天在柬埔寨赌场被剁了手——您猜是谁举报的?”
傅沉舟将白菊放在墓前:“伯父,清禾的纪录片《灰烬与光》明天首映,里面有段您爱听的黄梅戏。”
他按下播放键,江烬在死刑前夜的哭嚎混着黄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