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您女儿今天穿的露背装真好看。”
金属门映出她扭曲的脸,像融化的蜡像。
警车押送顾明薇去医院验毒时,我正抚摸钢琴上的刻字。
“给清欢的十八岁礼物”。
低音区有块漆皮剥落,露出藏着的旧照片。
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
她锁骨栖息着同样的蝴蝶。
背后钢笔字洇开模糊:“婉仪与清欢百日留念”。
窗外突然暴雨倾盆。
我按下琴键弹出《月光》第三乐章。
雷鸣正好砸在最强音上。
管家说地下酒窖进了水。
我提着裙摆踩过满地玻璃碴。
备用电源忽明忽暗,照出墙角的保险箱。
密码是顾明薇的生日。
我嗤笑着转动旋钮。
19990612。
箱门弹开的瞬间,福尔马林味道冲出来。
泡在标本瓶里的长命锁叮咚作响。
银牌上“顾清欢”三个字爬满锈迹。
警报器突然尖叫。
我转身时撞翻标本瓶。
液体漫过红底鞋,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
黑影从酒架后扑过来。
我抡起路易十三酒瓶砸下去。
玻璃爆裂声混着血腥味炸开。
手电筒照亮地上的人。
顾明薇的替身演员捂着额头抽搐。
她后腰的烫伤疤还在渗组织液。
“真可惜。”
我踩住她想按警报器的手。
“你本该在片场演尸体,而不是在这里当替死鬼。”
对讲机传来保安的脚步声。
我摘下她的假发套扔进红酒桶。
金色发丝在赤霞珠里沉浮,像溺死的蛇。
“告诉她,游戏才刚开始。”
我把染血的酒瓶塞进替身怀里。
监控摄像头在她头顶闪烁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