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公告。
我穿着染血的病号服走进股东大会。
大屏正循环播放我捏碎顾明薇假发套的视频,金色发丝在慢镜头里根根断裂。
“欢迎回家。”
顾父的拥抱裹着硝烟味。
我抚过他后腰的枪套,里面装着射杀我生母的同型号手枪。
医疗团队冲进来抽血时,我拔掉针头扎进他脖颈。
“不必验了。”
我掀开他西装,肩胛处的烫伤疤拼出“凶手”的轮廓。
防弹玻璃映出三十个狙击红点。
我按下引爆器,顾明薇的替身仓库在直播中化为火球。
浓烟升起的方向,精神病院的轮廓正在暴雨中坍塌。
“游戏该结束了。”
我对着镜头摘下变声器。
身后传来顾明薇歇斯底里的怒吼,她举着电锯劈开董事会大门。
我侧身闪过,电锯卡进大理石柱。
她后腰的条形码被汗水晕开。
我拽住她头发撞向电子屏,身份验证系统突然启动虹膜扫描。
“权限不足”的警报声中,我踩碎她的手机。
屏幕定格在转账记录页面,收款方是二十年前接生的产科主任。
金额正好能买三个死刑犯的人头。
国际刑警破窗而入时,我正用拆信刀挑出顾明薇的肩胛骨。
骨片上的激光刻印浮现经纬度坐标。
定位点显示着公海医疗船的停泊位置,那里有三千个被替换的人生。
直播信号中断前,全网听见我的冷笑。
“你以为换掉DNA样本就能偷走人生?”
我举起紫外线灯照向顾父的遗嘱,隐藏的指纹印显出顾明薇母亲的唇纹。
急救车笛声由远及近。
我把顾明薇踹进打开的尸袋。
拉链合拢时,她镶着钻的美甲正在抓挠内衬,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停尸房的冷气冻住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