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打开门,然后点一支蜡烛,用一根擀面杖挑着一件她贴身的衣服,然后围着那个点燃的蜡烛一边转一边喊,“灯头、灯头菩萨,是俺家丢了个娃娃,隔山隔海把俺家娃娃找回来,然后再把这个贴身的衣服披到她身上就是就行了。
第二天,等王丽醒来之后她却还是说害怕,没想到从小奶奶给我用的法子在这里却不管用了。
日子就这般毫无波澜地持续了几天,可王丽的症状却愈发严重,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揪住,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起初只是轻微的不适,谁能想到如今竟发展到令人揪心的地步。
白天的时候,王丽仿佛成了惊弓之鸟,对声音极度敏感。哪怕是最细微的响动,像是窗外树叶的沙沙声,或是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都会让她瞬间浑身紧绷。紧接着,她便会以极快的速度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而到了夜晚,情形却恰恰相反。周围不能有片刻的安静,一旦安静下来,仿佛触发了某个可怕的开关。王丽就会突然发出尖锐的哭嚎和尖叫,那声音撕心裂肺,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让人头皮发麻。我现在回想起来,脊背依旧会不自觉地发凉,那声音仿佛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或许是那时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亦或是心底那份真挚的情谊在作祟。每到王丽被恐惧笼罩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她一丝慰藉。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的鼓励话语,什么 “别怕,有我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虽然这些话听起来空洞又无力,但在那个时候,却是我唯一能做的。
后来,王丽的对象来了一次。本以为他的出现能给王丽带来些许安慰,成为她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可谁能想到,当他看到王丽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精神恍惚的模样时,眼中没有一丝心疼,没有一点想要承担责任的意思,就那么轻飘飘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