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点,交出她们的卖身契,否则,我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别别别,实不相瞒,明面上这青楼是我的,可我只是个管家,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等等,我去问问我们东家。”
老鸨带着惊恐的神色,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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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神经向来敏锐,相比常人,更容易感知周围险境。
碎茶叶浮在浅褐色的茶汤上,我食指摩挲杯口,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门外动静。
上楼的人大概有二十人,步伐稳健且整齐有力,一听便是练家子。
声音离房间越来越近,明显是冲我来的。
我猜,他们是老鸨搬来的救兵。
房门被踹开,一个腰挎大刀,头戴高帽的捕快慢悠悠走进来。
他豆大的眼睛上是粗糙的断眉,泛红的大鼻头布满黑点,人中两侧是油亮的八字胡,肚子圆得像蛤蟆鼓腹,那模样实在丑得不堪入目,多看一眼都是对眼睛的侮辱。
他进门看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迅速变了脸色,那是好色之徒看上猎物时常有的表情。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对老鸨道:“妈妈,你说是这个小娘子在你的地盘闹事?”
“可不是嘛?官爷您得小心,这小贱人厉害着呢,我手底下的人都吃过她的亏,就连我也……”
老鸨向捕快告状,说着说着就开始掩鼻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妈妈放心,妈妈交代的事,我何曾食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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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向后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老鸨有些不放心,犹豫道:“官爷?”
“妈妈放心,这个小娘子交给我,今日我受累,亲自帮妈妈调教她。”
老鸨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领人离开,将门带上。
捕头色眯眯地看着我,“酒色财气”这几个字在他身上不是形容词,是具象的体现。
他看起来油滑得像一条鲶鱼,十分恶心!
我一直不愿杀人,他却让我起杀心,